真元,那三尺青锋,重新变作红纱逶地。

    双手连指掐诀,轻喝“开。”

    霎时,红纱香闺顿现旖旎诡谲全帽。

    一步上前,恰好最后一滴血液落进荷叶玉盏。

    “嘀嗒”……仿佛敲在人心。

    林卯整冠肃衣,朝神女像拜了三拜,方道“事过犹不及,你若追他,此去必死。

    我,又怎忍心让你送死。”

    “可是他若逃了……”岂非要坏我等大事?

    “放心,神女保佑,他会回来。”

    ……

    素鹤奔出满月拱门,时无他人,便干脆拨上云头,往白葫芦山而行。

    此山高耸入云,峭壁如削。从下往上老,山脚俱是面面光滑如镜,山腰掩在云层。

    又因其行,乍看像极了一只白皮葫芦,故名唤白葫芦山。

    白葫芦山下实有一层无形壁垒,修为不济者无法登上山腰。

    住在山上的,虽不是顶尖之流,却也都是不差。但遇上真正的高手,便如为首的那人一般,被杀,也只在方寸之间。

    进入山腰后,素鹤即感受一股不友好的气息。

    便负手朗声朝林深处敢道“亘兄,百里素鹤赴约而来,恳请现身一见。”

    话音刚落,迎面即是箭矢如雨。

    “谁要见你?你个杀人凶手。”说话间,林中闪出几人。

    这几个都是弓箭好手,十珠连发,那都是挠痒痒。

    素鹤抬手吸纳,把那箭雨盘成偌大剑球,不待丢弃,那箭竟然兀自炸了。

    粉尘扬天,浇的素鹤灰头土脸。

    “阿嚏”……

    “哈哈哈。”

    “怎样?饶你奸似鬼,也栽在咱们兄弟手上吧?”

    “就是,想见亘老弟可以,你呀,就这么去吧。”

    “阿嚏”“阿嚏”……素鹤忍不住,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捏一撮身上的粉尘放到鼻前轻嗅,辛辣中带些许清香。

    看来,几人人存心教训,欲给自己一个难看罢了。

    遂拍去粉尘,拱手道“诸位不介意,素鹤自然也乐从之。

    烦劳几位,带路。”

    其中一个看上去长的颇凶的刀疤脸道“算你识相,若你刚刚运攻抵挡,这会便已在阎罗殿上。”

    素鹤料得此香不简单,但没想过会是如此歹毒。不由得也暗暗庆幸,幸好刚才忍住了。

    “多谢诸位手下留情。”

    刀疤脸转身引路,很不耐道道“少说有的没的,有什么话,留着稍后见了亘老弟再说。

    我先告诉你,咱虽不是大家名门,却为不是泥人,任人搓捏。

    逼急了,莫说是你,三家七门,咱也敢拉下马。”

    素鹤小心睇眼偷看,赔笑道“兄台说的是,还问请教怎么称呼?”

    “名字不过是代号,叫我刀疤三即可。”

    因为他脸上那道贯穿左眼的疤,拢共挨了三刀。每次都伤在一处,久了,大家便都叫他刀疤三。

    至于眼睛,早在第一刀的时候就废了。

    “原来刀疤兄,敢问还要走多久才能见到亘兄?”

    “快了,我可提醒你一句。到时候见面,你说话得注意点。

    亘老弟为人忠厚,不会巧言。这回他做主先撤,予你一个机会,也是顶了不少的压力。

    你若让他为难,我们便让你死。”

    “多谢提醒。”素鹤谢过,一路紧跟几人脚步。

    照刀疤三的话,不然猜想白葫芦山内部并不和谐。

    “唉?我问你,这事真不是你干的?”刀疤三顿住脚步,忽的回身问道。

    他闯荡欲海天也有年头,识人的眼力自也有几分。以他来看,如何也觉得不似传言那般。

    然萧老四素来持有忠义之名,为人急公好义,虽是得罪人,但其心肠不乏侠义。

    就如之前疏星楼遇害,便是他四处奔走,召集正义之师为楼主讨取公道。

    此番大家能及时查出真凶,也亏的他指路。不然,不知还得枉死多少无辜。

    怎奈观此子言行,倒好似他们误会了?

    素鹤直视其眸,坦然道“在下非贪生怕死之辈,倘若真系自身所为,任罚任杀,绝无二话。

    然欲加之罪,恕在下不能受领。

    古之谓大丈夫可以站着死,岂可偷着生?

    区区不才,却也愿效先贤。”

    刀疤三闻言,陷入迟疑。又与同行者交头接耳好一阵,素鹤禁闭两耳不听不闻,恪守君子之礼。

    但是讨论的久了,意见也成两派。一者心存又疑,一者仍是选择相信萧老四。

    须臾,仍是没个结果。

    遂不在此事上盘桓,引了素鹤到山中见亘辞。

    “亘老弟,人给你带来,你看怎么处置吧?”说罢,把灰头土脸的素鹤推到众人眼前。

    引得众人嗤笑不已,俱到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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