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跟上。”

    “成,等等我,我穿个鞋子……”

    夜幕降临时,林卯端坐在花厅无声等候。

    实际上,从范四等人出门时,他便一直是这个坐姿,到他们回来,也不曾改变过。

    “斋主。”范四、六口章试探性的上前喊到,各自偷眼看向身为那参差不齐的祭品。

    毛头小娃娃有之,无盐之女亦有。连那鸡皮鹤发,满头白雪的也被他们擒将过来。

    一眼望及,横看成岭侧成峰,少小老幼各不同。

    没办法,这不能怪他们。眼前的,以是他们极力掳来。

    出乎意料,林卯没有发火。反而很平静的点头,让他们将人送进满月拱门,立即献祭。

    至于为什么如此着急?一来是魔子下了死令,二来也是献祭需要时间。

    平时最多不过一次数人,这回是倍数,所费时间自然也较之要长许多。

    而献祭之事,对范四等人实在稀松平常不过。

    人置与其手,不过是货物之别。

    首先就挑了个身材壮实,容貌普通的。用他们的话来说,这样的血气充足,献祭起来费时,所以先来。

    而那年长和年幼的,一个是年纪大了血气淡,一个是太小不禁放,没得几个功夫便完事。

    那女子自是不肯,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纵有无限恨火与不甘,可它救不了自己的性命。

    再被粗暴收拾一顿后,便送上了断头台。

    血滴下的那一刻,也意味着最后的较量已经开始了。

    只可怜那余下的九人,无不是满目悲戚。谁也不晓得,自己会不会成为下一个?

    如果泪有尽时,那一定是人心死之时。

    如果没有,那一定是她对这世间还有不舍……

    可是被困在这不见天日的神女殿中,除了触目所及的魔头,谁邹听得见她们的呐喊?

    天吗?是天不曾应,若应她们又怎么遭此劫难?

    地吗?地也不敢答,若能答,又何须相拥而泣?

    六口章被她们哭的心烦,历声道“哭什么哭?谁在哭,下一个就是她。”

    登时那年老体迈的老妪立马捂住了旁边小丫头的嘴,浑浊的老泪无声二下,战战兢兢的道“几位大爷,小孩子不懂事,你们别往心里去。

    下一个,就让老婆子我去吧。

    我活到这个岁数,该看的看了,该享的享了,去得。”

    “急什么急?有你去的时候,都给爷我安安静静的坐着。”不知为何,老妪的泪让六口章心里涌起了不知名的浮躁。

    将众人都呵斥回去后,便专心与范四静等。

    老妪紧紧捂着小丫头不敢松手,只用极低的声音道“莫怕莫怕,不会有事的。”

    闻言,小丫头的泪旋即翻出眼眶,“吧嗒”滴在老妪的手背上,摔的七零八碎,更烫得她心口阵阵疼。

    造孽啊……

    再看余下之人,无不是面色凄凄,神皇萎靡。

    泪有千千行,更结愁中肠。

    与此同时,亘辞、刀疤三赶回白葫芦山。

    召来众多仙者,先替素鹤澄清真相,再说出今夜的打算。

    众仙者听罢,俱是怒发冲冠,当即就要找林卯清算,可恨这厮一直欺骗他们,还害他们处处与百里素鹤为难。

    放着真凶逍遥法外,反将自己置于他人手上为刀。

    这是何其不能容忍也?

    亘辞见这情势,忙使刀疤三拦住众人,道“诸位稍安勿躁!

    既以定计,便容不得他再为非作歹。

    且有一事,尚请诸位出力,不妨先听辞言,然后再做决定。

    诸位,以为如何?”

    众人止步,有人急道“什么事?你快说。”

    “我这里有写给除白葫芦山其他受害仙友的信,劳诸位差几个人替我把信送达。”说罢,从袖中取出一叠信。

    说是几封,其实目测少说也有十来封。

    田汉年几人跳出,道“交给我们吧。”

    亘辞大喜,忙将信托付,盯嘱“务必要快,切记!”

    “放心,我们晓得轻重。”田汉年拍拍心口,将信分派下去,忽道“怎不见玉臻峰?我记得此峰的岚仙子,蓉蓉姑娘亦是苦主。

    主事何故独独漏了她们?”

    刀疤三道“汉年有所不知,玉臻峰……已经没了。

    岚仙子、蓉蓉姑娘她们,都、芳魂已逝。”

    田汉年登时踉跄往后退了两步,惊诧的看向亘辞“怎不见大家提起?”

    亘辞刚想解释,即被卞清打断,道“你在修炼紧要关头,我知你对岚仙子素有情意。

    怕此事对你造成不利,故让大伙儿先瞒着你。非是故意不告诉你,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你……”田汉年说不出责怪卞清的话,细论起来两人也是发小,清楚他这么做也是为自己好。

    只是、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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