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清风走了,走的干脆利落。

    也走的他们,措不及防。

    照萧老四他们的理解,拂清风就算傲气孤僻,怎么着也得寻思人言可畏。而且,墨如渊是春秋翰墨的高足。

    他就算不卖他们的面子,也应该卖春秋翰墨一个人情。

    然而,没有。

    墨如渊怔了好一会儿才回神,心底的那股不服输的劲儿被点燃。当下身形微晃,一道流光紧追拂清风而去。

    自小便是在众星捧月中长大的他,还从未被哪个人如此无视,偏又实力高的他没有半点脾气。

    他不服,自然便要去问个明白。

    而短短的一刹那,屋里少了两人。

    亘辞见拂清风不愿出手,墨如渊也跑了。一时间刚刚生起的希望,再次被摔的稀碎。

    能靠的人,靠不了。

    靠不了的人,那是靠山山倒。

    重重地叹了口气,拱手同四人道别“诸位,保重。”

    说罢,也是一道流光窜向天际。

    从此人世路远,百态风霜,再不相干。

    经此一事,亘辞彻底心凉如灰。只想以白葫芦山的名义好好活着,哪怕从此埋名埋姓,也再不管世上纷争。

    没了旁人,萧老四、扈西河也就不在做戏给谁看。

    彼此看不顺眼,论座自然也是分两边。

    刚刚坐定,双方派出去探听消息的人回来。

    还没进门,便是一个口话同道“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

    萧老四抢先道“说清楚,究竟发生了何事?”

    扈西河睇眼自己的属下,让他先站到旁边,看看天地堂这边会说什么?

    那人上气不接下气,道“魔子照红妆已经放出话来,说……说要附近城池三日尽降,否则她将小桐流域的俘虏悬在城楼上,一日不降便杀十人。

    次日递增,直至杀光为止。”

    听完,萧老四舒了一口气。有道是死道友不死贫道,她照红妆爱杀杀谁去,干他屁事?

    还没等开口,那探消息的人又道“照红妆还贴了榜,要咱们一日内自尽谢罪,为伤了两位宫主抵命。”

    “她想的美。”

    “可是……”

    ……

    再看拂清风一架祥云,飘飘荡荡就到了百里家。

    门口的侍卫看到他,刚想质问阻拦,却发现自己动不了。

    不止是他,乃至整个百里府。除百里流年以外,俱都被制在原地。

    百里流年当下奔出白蘋怒涛,刚下台阶,即见熟人衣袂飘飘而至。

    顿时端起架势,肃整衣冠道“先生不在维叶谷纳凉,怎滴跑到我这里?”

    “识得此物?”

    “这……识得。”

    “既然识得,吾便没有找错。”拂清风脱手一枚令牌甩出,正是当日进入维叶谷那批人身上留下的。

    “慢着。”

    “汝有何话可讲?”

    百里流年将令牌拿在手上掂个掂,虽然早知会有这么一天到来。但想想这都是因为乐人被某人利用,眼角眉梢就有藏不住的阴狠。

    道“令牌确是我百里家所有,但人不是我的人。

    我这样讲,先生可是明白?”

    拂清风道“当真?”

    “此事我无须骗先生,不是吗?”见拂清风似乎不打算就此离去,道“犬子院里,曾在有一小厮。

    这枚令牌便是那时流了出去,先生倘若不信,大可去查。

    百里流年若有一句假话,不用先生动手,我自己解决。”

    “那小厮是谁?”

    “没有名字,是颗死棋。我这边查过,一无所获。”

    “好,此事吾可不追究。但有一事,汝需实言相告。”

    百里流年道“可是为了百里素鹤?”

    “不错,他人在哪里?”

    “蒲济城,听闻日前被邪人打伤。”

    “多谢。”

    说罢,人已无踪,而百里家上下所受禁止也顷刻得解。

    百里流年心神一松,却也气的不轻,挥手就把假山劈了。

    这瘟神简直欺人太甚,打人不打脸,他是直接将自己按在地上踩。

    帘恨从虚空踏出,单膝跪下“属下无能,请主人责罚。”

    拂清风一靠近百里家,他便已经察觉到。但是当他要出手制止时,也遭遇了和众人相同的窘境。

    动不了,哪怕他藏身虚空依旧躲不过对方的控制。

    “起来吧,府上众人可有异样?”百里流年宣泄了一番,他哪里不晓得帘恨根本不是拂清风对手。

    责怪无用,顿时只能望着地上的废墟恨的咬牙切齿。

    “回主人,众皆无恙。

    想是……对方无意伤人。”

    “哼,无意?我看他就是有备而来。刺杀维叶谷到现在多久了?他手握令牌而迟迟不发作,图的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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