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身,站直后,脸上的笑容缓慢消退。

    “徒弟们啊,魔力,可还充足?”

    感受到璐璐传递给路禹的那份魔力,凡妮莎莞尔一笑。

    “为什么不召唤萨耶尔,萨耶尔的精神领域应该更强大吧?”霍古不解,“这个时期的凡妮莎并未触及九阶。”

    法古塔尔想到了一个可能:“可有关领域的书籍,是凡妮莎最开始写的……还记得笔记的日期吗,那时,她甚至没和萨耶尔相遇!”

    魔力扭曲为抑魔,抑魔化作无形之手,无情地遏制魔力的流动,似是大军推进,凯塔斯的领域寸寸压缩向三煤球。

    这就是他对【场】的理解,将其不断延展,筑成舞台,所有被笼罩的对手,都将成为舞台上为其鱼肉的演员。

    推进受阻,无形的力量牵制住了抑魔的大手,那是宛若藤蔓般肆意蔓延的根系,在密不透风地将三煤球笼罩,任由抑魔施压,分毫不动。

    凡妮莎云淡风轻地笑着,接受着三煤球源源不断提供魔力的她缓步向前,径直走进了抑魔场之中。

    四面八方挤压而来的压力,她视若不见。

    大地开裂,喷吐出的尖刺,她随手抚平。

    抑魔咆哮,魔力巨颤,两种不同的力量反复转换,连绵不断地冲击着凡妮莎,犹如惊涛骇浪。

    凡妮莎岿然不动,嘴角依旧带笑。

    场失效了,三煤球完全感受不到施加在身上的压迫感,魔力的运用再次顺畅!

    “须臾!”

    “不用叫这么大声,我在听!”

    血红色的闪光一闪而逝,化作一团血雾在凯塔斯身前绽放。

    大范围的魔力场失效也意味着凯塔斯的防护彻底无效化,须臾翅膀延伸出的触手轻而易举地抽打中了他的身体,而那势大力沉的拳头,则又一次找上了他的脸。

    凯塔斯收缩【场】的力量,护于胸前,却被一道碧绿色的藤蔓一下抽散。

    “越大的场,破绽越多。”

    这是凯塔斯被须臾打飞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擦拭着嘴角的鲜血,凯塔斯晃悠着站起身,大喘着气。

    他想用体术予以回击,但路禹控制着须臾瞬间消失又再度现身,循环往复,无法追踪须臾现身痕迹的凯塔斯很快遍体鳞伤。

    它的力量并非被全面压制,而是被凡妮莎扭曲向了其它方向,无法直接作用于三煤球。

    凡妮莎庇护着三煤球向前,她的手中,一株嫩芽正在快速抽枝发芽:“转化、扭曲,你掌握的力量不可思议地强大,是什么让你对它的控制减弱,你本可以做得更好?”

    “如此出色的你,应当意识到将场无限扩大所带来的坏处……你有能力改善,可却没有,是为了对魔法特化?”

    “不。”凯塔斯仰天长叹,“单纯只是,时日不多的妥协。”

    凡妮莎止步,从凯塔斯脸上看出悲怆与落寞的她同样神情悲切。

    “是吗……抱歉。”

    “您是一位传奇……无需客气。”

    “认输吧,有我在,你的场无法再构筑起来的。”

    “俄偌恩又该怎么办。”

    “你的内心,当有答案。”凡妮莎说,“你渴望的,真的是战斗,是胜利吗?”

    “如果是,你为何犹豫,始终留手?”

    凯塔斯低头不语。

    “直至此刻,你仍不是最强大的自我,内心被无尽的迷惘所束缚,没有归处,也无前路,你……迷失了。”

    “如果是前辈,您又会怎么做?”

    “我只是她的投影,没办法回答如此沉重的问题。”

    凯塔斯怅然。

    “但,我可以说一个故事,我旅行中目睹的故事。”

    晋升七阶时,凡妮莎偶然路过一个城邦,看到了一位野法师长吁短叹,不禁驻足。

    那位野法师指着一个中年人不断地叹息,认为他荒废了半生,拥有着超强魔力恢复能力的他整整在木工上蹉跎了三十余年。

    他越说越气,越说越悲伤,仿佛是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最后同情地给了木工一些金币,让他试着觉醒,至少成为最基础的魔法师。

    而木工也确实拥有这份天赋,轻松地感受到了魔力的悸动。

    骤然间被人点明自身的天赋,木工激动万分,但又忐忑不已,他询问那位野法师,自己是否还有希望成为魔法塔的一员,或是抵达五阶。

    野法师只是叹气,说一切都太晚了,说完便摇着头离去,只留下有些失望的木工看着地面深思。

    凡妮莎说:“我走上前,问他,想成为一位什么样的魔法师。虽然因为野法师的话消沉,他却没有气馁,而是认真地告诉我,他想让自己的名字,出现在魔法塔之上……于是,我给他提供了一些入门的知识。”

    虽是个平平无奇的故事,但凯塔斯仍是静静地聆听着。

    “若干年之后,我因为旅行的原因再度来到这座城邦,造访了工匠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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