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迹带着程来站在太守府大门前,看着这个曾今住过一段时间的地方,却提不起一丝的亲切感。他现在只有忐忑,又深陷于太守府衙的威严与大气。

    马上就要见到这里的主人了,那个明阳郡权力顶峰的男人。

    他深吸一口气,跟着赵治从大门走了进去。一路上只顾走路,没心思东看西看。走了一会儿,便来到一厅堂。

    陈迹和赵治两人踏进门,程来则被赵四带去另一地方休息。

    “可是言痕来了?快些入座吧,今日时辰不早了,本府便命人再次简单摆了宴席,权且招待言痕了。言痕可莫要拘礼,随意即可。”

    赵正正跪坐在上首,指着下面一个位子说道。陈迹这才发现还摆了席面,便对赵正行了一礼道:“府君盛情,迹实在惶恐。”

    说完后,便走到自己的位子上跪坐下来。很明显,虽然今天就他们三个人吃饭,但还是个很严肃的场合,不能像以前一样随性而来。

    看着陈迹熟练的跪坐动作,赵正很满意。作为世家家主,他向来是个守礼的人,见不得年轻一辈肆意而为,随心所欲。

    再看着陈迹俊秀年轻的面容,以及风度翩翩的模样,更是愈加满意,不禁捻起了胡须。这做官嘛,不说要多好看,至少也要容貌端正。

    若是其貌不扬,甚至歪瓜裂枣的,看着就难受,平日里还怎么共事!

    “修本很早便与我说过言痕,说你们相处甚好,更说言痕是个经天纬地之才,所以老夫很早就想见见言痕了。

    无奈近来公务繁忙,一直无有空闲。直到今日才与言痕相见,言痕可莫怪老夫啊!哈哈哈!”

    赵正对着陈迹说道,语气很是和蔼。

    “小子岂敢!小子一孤苦无依之人,能侥幸被主公收留已是幸事,怎敢奢望得见府君。府君今日从百忙之中接见小子,乃小子之福分。

    怎会再有其它非分之想,实属不该啊!

    小子且敬府君一杯!”

    陈迹说完,信手从案几上端起酒杯道。

    “哈哈哈!老夫很久没见过像言痕这般优秀的年轻人了,不卑不亢,好胆识!”

    赵正笑道,他以前也见过不少世家的年轻俊彦,可要么是紧张地话都说不出来,要么是只会阿谀奉承,很少人能像这陈迹一样。

    所以也很给陈迹面子地举起酒杯,一口饮下。

    “对了,言痕前日与修本讲的大势与谋略,老夫都知晓了,言痕之才略,真是让老夫刮目相看呐!

    太守府刚好有个空缺官职,比那军中主簿大了不少品级,若言痕有意,不若权且屈居此位,待日后再有了功劳和资历,本府再行提拔。

    言痕意下如何?”

    赵正突然对陈迹抛出了橄榄枝,挖起了自家亲儿子的墙角。

    陈迹见此,暗道一声“来了”。他连忙起身行了一礼,说道:

    “属下德浅才薄,能任主公麾下主簿一职,已经是主公抬爱了,怎敢在奢望其他高位,实在是令属下不甚惶恐。

    属下现在能当主簿,恐已惹人非议,若是再另居高位,旁人会如何看待此事。

    属下倒是无惧流言蜚语,但是那些眼红嫉妒的小人,必定会肆意传府君与主公任人唯亲,传将出去,怕是会对府君之威望与声名大大有损啊!

    还望府君切莫再提此事,属下现在只想在主公麾下把主簿之职责做好,以不负主公力排众议之信任!”

    陈迹说完,又抱拳对着赵正弯腰鞠躬,却不起来,大有一副你不答应我就不起的架势。

    “是极是极!父亲,孩儿难得寻得如此称心之大才,你可莫要再讨了去。太守府中一干属官,皆是人中龙凤,不缺言痕一个。”

    此时赵治也在一旁插话道。

    赵正瞥了这傻儿子一眼,对陈迹道:

    “言痕既然有此心意,那老夫就不勉强了。你且在修本麾下安心做事,日后有了功劳,定会不吝赏赐的。

    好了,且起身坐下吧。我们接着喝酒。”

    “多谢府君!”

    陈迹道了一声谢,重新跪坐下来。

    “不过说到这个,我倒是有些许不明之处,还望言痕帮本府明了。”

    赵正没喝几杯酒,又丢过来一招。

    “府君且说,属下定尽力而为。”

    “言痕曾说,我明武朝廷拥有大义,而为齐国正统,这一点本府是认同的。相信这也是天下人之共识。

    可是若我朝与泰安那等谋朝篡位之伪帝联合,甚至挂靠在其之下,如此一来,不就是示敌以弱,自折大义乎?

    天下有识之士,又有谁会主动向甘为臣属的朝廷来投奔呢?”

    赵正表面在问大义,其实是在问如何正确运用大义,同时这大义真能让明武朝廷存在足够的时间,来让他发展自己的力量?

    这个话外音,陈迹也是听得出来的。

    “府君容禀。自当日庄帝大行之际,靖王便被群臣拥立为储君,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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