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气是越发的冷了,教人直想在被窝里不出来。”

    陈迹搓着手,急匆匆地跑进饭厅,见无邪正摆着晨食。

    现下已经是十一月初了,气温越来越低,每日冷风呼啸吹在脸上,实在是痛苦的紧。

    好在齐国整个地理位置不差,虽然没有四季如春,却也没有大雪大寒,只有北方边境会时不时下几场雪。

    而明阳郡地处南方,气候不说多么宜人,但也不差了,至少是没怎么见过雪的。

    “奴婢再给郎君多添几件衣裳吧。那件大氅还没做出来,奴婢今日就去催催。”

    无邪摆好碗筷道。

    “倒也不急,只是早晨有些冷了,白日里倒也还温暖。多亏有你来叫我,否则我是决计不肯起来的。”

    陈迹天气一冷,就有赖床的习惯,很难叫得动。偏偏无邪可以。

    “奴婢分内之事。若是郎君因此迟了点卯的时辰,被校尉责罚,可就不美了。说来,郎君起床时,真像个孩童。”

    无邪掩嘴笑道。她现在完全不怕陈迹,在陈迹的有意纵容下,还时不时会开几个玩笑。

    “咳咳!那个,吃饭吧。吃完好去军营。对了,伯致呢?”

    陈迹咳嗽了几声,以掩饰尴尬,并赶忙转移话题。

    “程大哥在练功,还没来。”

    陈迹点点头,程来有晨练的习惯,他是知道的。

    走到位子上坐下,正说要等着程来一起吃早饭,程来便大步走进饭厅。

    “伯致来得正好,早饭准备好了,我们快些吃吧。”

    陈迹对着程来招手道。说罢,便拿起个包子咬了一口,又喝了一碗粥。热腾腾的粥进了胃里,暖洋洋的好不舒服。

    他几口便吃完了一个包子。没法子,这包子甚是可口,一尝便知道这是无邪亲手做的。

    无邪的手艺不可谓不绝顶,陈迹向来很喜欢吃她的包子。

    享受完了早餐,整个人都热了起来。陈迹便趁着热乎劲儿,带着程来赶去军营。

    两人一路上顶着冷风,纵马疾驰。程来习武之人,身体又壮实得很,自然没什么感觉。可陈迹却是被风吹傻了,早饭吃完得来的热量也被吹得一干二净。

    他忍受着煎熬点完卯,急忙缩进了自己的小帐,将自己裹进毯子里。

    不知怎得,他越来越怕冷了,感觉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以前就这种风,根本算不得什么。

    适应了一会儿,感觉热量回来了不少,便开始处理公文。

    现在每日的公文少了不少,没有刚当主簿的时候那般夸张,是以每天不会那么累。要不然又一身僵着的回去,又要被无邪钻空子给他按摩了。

    虽然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怪想的。

    “言痕老弟,今日可得空闲?某适才与校尉告了个假,我们去城里找个酒楼吃喝一顿,如何?说来我们认识那么久了,都没怎么喝过酒。”

    正处理公文的时候,钱猛掀开帐帘闯了进来。

    陈迹听到钱猛的话,放下手中的笔,奇怪道:“都尉今日无事了?还有空去喝酒,校尉既然能批你的假。”

    陈迹在人前都是喊赵治校尉的。

    “这有甚不同意的。如今又不用我们上战场,还那么起劲儿地训练那群崽子做甚!日后有的是时间哩!

    再者自从那四万兵马走了以后,整座军营里空空荡荡的,以前整日整日冲天的喊杀声都无了,就剩这么点人作新兵操训,属实没意思得紧。

    某家就是提不起劲儿。校尉已经同意了,他有甚理由不让我们去。

    言痕事情不多的话,也权且放下吧,又不缺这么点儿时辰。以后大把时间让你来做,现在索性与我一道喝酒快活去!

    莫不是你当了主簿以后,就看不起某家了?”

    钱猛说了一通,陈迹便知道这位爷心中还是不痛快,有一肚子牢骚与不满要宣泄。他想着现在确实没什么事情,便道:

    “都尉说得甚么话!迹何时是这般小人了。这便放下这些东西,和都尉喝酒去,今日定要不醉不归!”

    陈迹一把推开这些该死的文书,起身就要和钱猛出去。

    “对了,就我们两个未免扫兴了些,不若叫上王都尉一起。”

    刚出军帐,陈迹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对钱猛说道。

    “也好,便叫上那厮。”

    当下两人去找了王林,一听他们这么说,也索性跟着一起来了。

    三人一道去跟赵治说了声,赵治随口答应。毕竟现在对于他们来说,确实没什么要紧事,不如放他们出去快活快活。

    牵着马出了军营,陈迹带着程来,王林、钱猛二人各自带着几个亲兵,打马直奔固城。

    “哈哈哈!言痕老弟,就是这儿了。这里的酒可是没得说,某家之前常来,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地方。

    也就是咱们这关系好,一般人某家可不会告诉。”

    钱猛得意道。

    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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