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正一说罢,殿中文武心下不禁惊叹,赵摄政这一手玩得实在高明。

    原本他们还想着一下子增设三卫,能空出好多官职来,他们可以运作运作,让自家子弟或派系上位。

    谁知道人家早就防着一手。把吴能部编制为前卫军,那是应有之义,毕竟人家功劳摆在那里,不封赏说不过去。

    而把许谦的镇西军顺势改为后卫军,编入禁卫军辖下,受到赵治节制,那就是好手段了。原本镇西军算是边军,不受禁卫军节制,自主权较大,现在这么一搞,直接把兵权彻底掌握在赵氏手里了。

    再说这劳什子的中卫军,主将由赵治兼任,这就表明赵治手里有了真正的嫡系人马,可以直接指挥,并制衡其他四卫。

    本来这也是意料之中,不算什么,可过分的是竟然从右卫军抽调精锐以作骨干,那这么一来,中基层将官基本上是不用想了。

    而高级将领总共就那么几个位置,肯定用得都是赵治的心腹,或者直接让赵氏子弟上位,这哪还能有他们这些闲杂人等的事情。

    所以这一遭,看似是赵正为大局考量,不得不砸钱增设三卫人马,其实好处全被他老赵家捞去了,还直接把开支缩减成了中卫军这么一部。

    本来周允听得也蛮乐呵的,毕竟这军费变相少了,对户部来说也算好事,不想又听上边的赵正道:

    “一应军费开支,户部不得吝啬缩减,需按照三卫的钱粮如数下发,并用取一部分予以工部和兵部,打造禁卫军所需军械甲胄。”

    百官听了,顿时嘴角抽搐,周允更是差点没昏死过去。

    这就差没摆明了说三卫的钱粮,全都直接砸到中卫军头上,所有将士的甲胄兵备必须是最好的,操练也要最好最严苛,反正粮食管够。

    显然,这是为了让中卫军的战力冠绝全军,好压制其余四卫,保证赵氏在军中的影响力。

    在权柄这一块儿,赵摄政向来是拿捏得死死的,让人生不出反抗心思,却又真心佩服他的手段与人格魅力。

    毕竟跟着这么一位雄主,前途大大的有。

    早朝就在这么愉快的氛围中结束了。只是被突然的捷报横插了一杠子,时间便来到了中午。

    在大理寺处理了一下午事务后,陈迹便悠哉游哉地往家赶去。坐在马车里,他随手撩起帘子想看看沿途街景,却不经意瞥到了一个熟人。

    “停车。”

    陈迹喊停马车,走下去后看向一处摊贩,大声道:“殿下好兴致,竟还能与街边小贩讨价还价。”

    摊贩面前的客人顿时一愣,随之往后看去,露出个笑容道:“我道是谁,原来是陈侯爷当面。

    却是让侯爷见笑了,我这人没什么爱好,就喜欢在这民间街巷,感受平常百姓的烟火气。也许侯爷不能理解,某却是乐在其中矣。”

    这陈迹口中的“殿下”正是安国太子张旻,原本正在和小贩掰扯三文钱的买卖,却中途被陈迹打断,登时也没了兴致,让护卫掏了钱,便拿起一个木簪揣进了怀里。

    “殿下喜欢这些小物件儿?”

    陈迹说着,又看向张旻头上束发的金簪,意思不言而喻。

    “宜阳侯说笑了,安国虽然地小民贫,却也不至于让孤成天戴个木簪招摇。只是觉得这簪子的木工甚是出众,一时心喜便买了下来,倒是叫你见笑了。”

    “原来如此,是本侯的不是了。这样罢,今晚在下做东,请殿下吃喝玩耍一晚,聊表歉意。不知殿下,肯不肯赏脸?”

    “陈侯爷言重了,某又岂是小肚鸡肠之人。不过有人请吃喝,岂有不去之理。只是地方,能不能由某来定?”

    “哈哈哈!这既是向殿下赔罪,自然该由殿下来定,否则如何表示在下的歉意。”

    张旻登时满面笑容,道:“既然陈侯爷如此盛情,那某便直说了。那城外的白玉京,某却是许久不曾去了。”

    陈迹挤了挤眼色,道:“不想殿下也是同道中人,某恰好也许久未去了,正好这遭与殿下同往。”

    “好!陈侯爷爽快!”

    张旻连忙勾起陈迹的肩膀上了他的马车,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的关系有多好呢。

    “不怕侯爷笑话,安国国库不丰,内帑更是足以跑马,某这次前来作质,钱财带得本就不多。

    原本还能隔三岔五去玩耍一次,可后来见识了那白玉京的妙处,便再也看不上其他。可彼处花费忒是昂贵,三两次下来某的钱财便空了。

    也就是鸿胪寺管吃管喝,要不然某和这一干护卫,怕不是就要饿死了。更别说去那白玉京玩耍。所以这一次陈侯爷可是让孤欠了好大的人情啊。”

    “什么人情不人情,本来便是与殿下赔罪,再者我们一见如故,权当是朋友一道去玩耍。”

    “对对对,一见如故,一见如故!”

    张旻激动地拍着大腿,仿佛是在为找到了一个长期饭票而高兴。

    两人说话间,马车便驶到了城外的白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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