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筛选高官子弟?这有什么好筛选的,青楼本就是消息灵通之地,只要废点功夫,想要打听出来这些士子的家世并不多难。”

    陈迹摇了摇头,道:“我的意思是,通过这些只有朝廷能第一时间得到消息的相关问题,就能让这些高官子弟借机成为花魁的入幕之宾。

    这是一个很好的理由,既避免了有寒门士子和普通商贾能成功的机会,又不会显得太刻意明显。

    你看,其余九个问题都很寻常,皆是诗词歌赋之类,但又说明要得到花魁的认同和满意。这种条件不就完全是人家说了算嘛。”

    “那这也太牵强了吧。你是不是大理寺卿做久了,看什么都觉得不正常。”

    杨同还是半信半疑道。他倒不是怀疑陈迹的脑袋,但确实觉得没有必要去怀疑这种事情。

    人家青楼做生意,想要赚大钱,又不想让花魁显得太随意低贱,弄出这种少部分人知道的问题作噱头,再正常不过了。

    “但愿是我想多了。这样罢,我们不若打个赌,去找个客人问问,自开业以来,是不是能成功的客人,大多回答的都是这种问题。

    要是有五个人皆是这样,便算作我赢了,要是不是,便算作我输了。”

    “你怎么不说全部都是这种问题?”

    “废话,要都是因为这样才能上去,傻子都能看出来里边不对劲啊。这不得掺点水分在里面。”

    “也有道理。赌什么?”

    “要是我赢了,你就调拨一百具重甲给我的亲卫。现在国朝家大业大的,你这点权力还是有的吧。

    不过要是你赢了,你所有上青楼楚馆玩耍的费用都由我来出,共计十次,你爱找几个找几个,如何?”

    “那我要是今晚能用钱把这花魁砸下来呢?”

    “如果你赢了,当然由我来出。”

    “成交!”

    杨同满脸笑意,已然觉得自己胜券在握。虽然陈迹说得很有道理,但是之前那老鸨说了,拢共能上去的连十个都没有,就算对半开,那也没有五个啊。

    很快,凭着他那长年混迹于青楼的高超眼力和经验,他很快就在人群中发现了一个自开业以来便在这里打混的客人。

    随后使了点钱财,很容易就从他口中得知了想要的答案。但是这答案一出,杨同的脸色登时不好看起来。

    陈迹一瞧便知道怎么回事,笑道:“是我赢了吧。”

    杨同咬牙切齿道:“加上今天这个,刚好五个。”

    “这不正是巧了,合该我挣下这些重甲。你需得快些,最好三日之内就能置办齐了。”

    “三日?不可能,虽然现在朝廷有钱,调拨了好些钱粮精铁让匠人打造重甲。

    但就算加上以前缴获的,现下军中总共也就不到三千具,还要配给精锐将士成军,你王林兄长可都催了我好几次了。

    最少一个月,我才能抠出一百具来给你。”

    “那便一个月。”陈迹点点头,对着愁眉苦脸的杨同道:“莫要作出这种哭丧模样了,我们是来玩耍的,你这副样子,不是要唐突了佳人。

    放心,今儿个我请了,要几个都行。当然,花魁除外,太贵了。”

    他刚才趁着杨同去问路人的时候,招来老鸨说了要是想要用重金买下入幕权,得花多少钱。

    原本以为也就几十金的事情,谁承想竟然报出了一个天文数字。

    但凡想要用钱砸的,至少也得百金往上,而且也就只能进去见见面,喝喝茶,弹弹琴什么的,想要再进一步,还得另加。

    陈迹当时就惊了。开玩笑,他当时赎买晨露和轻舞的时候,加起来也才这个价儿。而且那里可还是大齐首善之地,三百年的都城啊。

    这里有什么资格那么贵,光进去一会儿的茶水费就要百金往上,他也配!

    “唉,言痕你看,那边换问题了。”

    这时,杨同突然指着一个方向道。

    陈迹顺着他的指向看去,却见果然撤走了一条白布,转而换成了全新的问题。

    “嘿,又是这种问题,这白玉楼端的是关心家国大事啊!”

    “谁说不是呢,不是什么鹤城之战,临乡之战等前线兵事,就是朝廷新近颁布的政令。”

    “依我看,还是这里的姑娘嫌贫爱富,但凡能答出这些问题的要么有才学,要么有家世,这让我等小人如何自处啊!”

    “这位兄台,这我可就要说你几句了。自古美人爱英雄,你要是一无内在长处,二无外在优势,凭甚就能一亲美人芳泽?”

    人群中顿时吵嚷开来,只见那白布上写得问题是:朝廷增设禁卫军新三卫,是如何增设,主将又是何人?

    “我现在倒是有点信你的话了。”

    杨同顺手从一旁大多桌子上拿起一块糕点,边吃边说道。

    像这种问题,出现在这里就很怪异。至少以他混迹青楼七八年之久的阅历来看,这里还是第一个这么干的。

    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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