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隔壁的房间,匆匆洗漱后,便一齐躺进了被窝。

    “公主,你身上真好闻,每次和你一起睡,都好安心呢。偏偏那个郎君说你身上是脂粉气,明明是他没有福气。”

    “你别提那厮了,提到他我就来气。怎么会遇上这么讨厌的人啊,果然齐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凝香肤若凝脂的脸上现出一抹怒意,显然还没静下心来。

    “对了公主,你说他是不是发现我们的身份了?他最开始好像还发现了奴婢是从宫里出来的。”

    “应该不会,他可能只是有所猜测,然后诈了我们一下。不过这厮倒也有些本事,旁人哪会就这么联想到这种事情上去。再说他又没有证据,还能报官抓我们不成?

    对他没有半点好处,还会招来杀身之祸。看他虽然心里蔫坏,但还是很聪明的,不可能想不到后果。

    若实在瞒不住了,大不了叫郑大监处置他。”

    翌日清晨,陈迹抹了抹睡意朦胧的双眼,打了个哈欠,从满是女儿家香味的床褥中正起身子。

    也不知道这凝香用了什么东西,这香味闻着不浓不淡,还有点安神的效果,因此他昨晚睡得格外好。

    不过该说不说,有时候像这样独自一人睡觉,还是挺修身养性的,至少不用担心精气亏损。他有时候也很无奈,谁叫家里几个小妮子太磨人了呢。

    “郎君起来了?竟这般早,这才五更天刚过,就算是奴婢也才刚醒呢。”

    茗儿小心打开房门,蹑手蹑脚地走进来。她本来是要给自家小娘拿些梳妆的的脂粉工具之类,却没想到陈迹竟然已经起来了。

    “我今日有些事情,不能去迟了。没事的话,那我便先走了,等你家小娘起来后,跟她说声我会常来看你们的。”

    “啊,你还要来啊。”

    陈迹眼睛一瞪,道:“什么话,就那么嫌弃我?”

    “那倒没有。其实郎君人还是很好的,连对奴婢动手动脚都没有,就是不会说好话,一张嘴能气死人。”

    “这茗儿可是高看我了,我还没达到这个境界呢。

    不过昨晚我看见你和你家小娘相处挺好的,她没把你当婢子看待,怪不得你不愿意跟我走。”

    茗儿听了,登时神气道:“那当然了,我家小娘可是很好很和善的,想当初在宫……在恭县,哪个不说她好。”

    “你们是恭县人?这可是在西河境内。怎么,你家小娘莫不是还出身什么世家豪强,能有那么多人知道。

    “那,那是自然的。谁愿意出身就沦落这烟花之地啊,只是后来恭县被明阳军攻破,死了好多人,我和小娘就沦落到这个境地了。”

    茗儿心下长舒一口气,后悔差点嘴瓢,不过好在很好地圆了回来。也幸亏自己知道这么个地方,要不然还真糊弄不过去呢。

    “那怪不得那么有气质,不似寻常风尘女子能有的。而且昨晚弹琴唱词时有那般意味,也不奇怪了。明阳军攻占西河,确实杀戮了很多世家。

    你家小娘留恋追思故乡风光,倒在情理之中。”

    “对啊对啊,昨天都是郎君多想了,只是我家小娘刚好姓楚而已。”

    茗儿连连点头,想要让陈迹彻底相信。

    “她真姓楚啊?”

    “啊?郎君你又套我话。”

    “明明是你自己跟我说的,我昨天只是顺嘴那么一叫而已。”

    看到眼前可人的侍女快要作出一副吃人模样,陈迹又连忙道:“好了,时间不早了,我就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送走陈迹后,茗儿跑进房间关上门,来到床边哭道:“公主,奴婢好像又闯祸了。呜呜呜!”

    陈迹下了楼,便看见程来已经在大堂等候。

    “杨子和呢?”

    “这儿呢,这儿呢!”

    一道声音传来,只见杨同边系衣衫边跑过来道。

    他在陈迹旁边站定,鼻子耸了耸,揶揄道:“好香的脂粉气呐,昨晚看来很是快活。”

    “我只是在她床上睡了了一晚而已。”

    “诶,言痕,这里无有旁人,你无需说得这般委婉,我们可是生死弟兄,这有什么张不开嘴的。

    那花魁长得是何模样,身段几何,说与我听听。”

    “她戴着面纱,看不清长什么样。”

    “当真?!那岂不是更加刺激,想不到言痕你也深谙此道。下次有机会,我也这般尝试尝试,定然更加美妙。”

    “你能不能滚蛋!”

    每当看到杨同这厮耍宝的时候,陈迹都有一种把他一巴掌拍死的冲动。虽然好在还是忍住了,不过他觉得自己会因此少活十年。

    出了春怡街,把一帮子护卫找齐,他便往家赶去。现在时间还有多的,足够他洗个澡换身衣服。毕竟他总不能顶着这身香味去军营吧,这怕不是嫌死得不够快。

    等他一路坐着马车疾驰到陈府的时候,已经是卯时将近,府里的仆役婢子都已陆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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