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但亲眼目睹还是第一次。

    尽管他们早已有了充足的心理准备,但当巍峨的城墙、整齐规整的坊市、无数的人流物流、以及龙首原上恢弘的宫殿群映入他们眼帘的时候,一时间他们还是失去了语言的能力。

    “这、这——”高延年叹息了两声:“我本来以为洛京已经是无与伦比,但和长安比起来还真是——!”

    “是呀!”彦良叹息了一声:“这才是治天之君的居所!”他默然良久,突然道:“延年,我有一个想法,却不知道可以不可以!”

    “你的想法我却猜到了!”高延年笑了起来:“彦良你是不是想要兴建一座新都,就和这长安城一样?”

    “不错!”彦良笑了起来:“你果然是我的知己,这一趟我果然没有白来,正好船上有我的画师,上岸后就让他把唐人长安的规划景致描绘一份,等我们回去之后,就选一个好地方,兴建一座与这长安可以媲美的新都城来!”这时船已经靠岸了,船长正用满口脏话大声叱呵着手下的水手们,水手们往反方向蹬动水轮,船速开始减缓。

    当船停稳在码头旁后,水手立即放下跳板,栓紧缆绳。船长跑了过来,满脸堆笑的对彦良道:“依照您的吩咐,咱们到了。我敢打赌没有一条船能这么迅速、这么平稳。您还有什么吩咐的吗?”

    “多谢了!”彦良点了点头:“剩下的事情你和我的朋友处理吧!”他的手指指了指旁边的高延年。

    “多谢您的慷慨大度!”船长向彦良深深的鞠了一躬,脑袋几乎挨到甲板。

    彦良没有理会,径直沿着踏板走上码头,随行的武士们已经在码头排成两列,竖起罗伞大纛、摆放好胡床,以供彦良歇息。

    码头周围的人见状,赶忙分别散开,在远处朝这边指指点点。彦良倒是不着急,这次随他前来长安的随从共有千余骑,大约有三分之一随自己乘船入关中长安,剩下三分之二从洛阳走陆路入关中。

    虽然在洛阳时就已经派人来长安告知了自己的行程,但水路总有早晚,自己还是在码头等候为妙。

    果然,彦良没有等多久,便有码头的官吏前来,彦良令人送上表明自己身份的名碟,那官员得知面前的是大将军王文佐的亲子,倭国大王之后,面色大变,赶忙道:“下官不知尊驾到来,着实有过,还请诸位随下官前往官署稍候!”

    “好说,有劳贵官了!”彦良笑了笑,一行人便随那官员来到衙署,奉上茶水,刚喝了两口。

    便听到外间有人高声道:“彦良公子在哪里?”彦良已经听出是沈法僧的声音,赶忙起身高声道:“是沈叔叔吗?还请进来说话!”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沈法僧上得堂来,他的头发和胡须已经是呈现出灰白色,不过腰杆依旧笔挺,身材匀称,不失武人风范。

    “我在长安无事,听说你要来,便讨了这个接人的差使!”沈法僧笑着上前,抓住彦良的双臂,仔细上下打量了一下,笑道:“不错,好筋骨、好精神,都是一国大王了,还要万里前来,不愧是王文佐的儿子!!”

    “沈叔叔不也是好筋骨,好精神吗?”彦良笑道:“您可是都快六十了吧?”

    “没有那么大,今年才五十三!”沈法僧笑道:“我和别人不一样,是个粗人,这辈子啥都不会!只会拉弓射箭,带兵打仗。这次打吐蕃人,只望能立下些功劳,给子孙后代留下些余荫!”

    “沈叔叔可不能这么说!”彦良听出沈法僧话里有话,低声道:“您是跟随家父的元从,是从百济开始,一刀一枪打下来的功劳,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您放心,无论如何,我彦良都不会忘记您的功劳的!”沈法僧眼睛一亮,笑了起来:“瞧公子您这话说的,就是暖人心肠。也不瞒您说,我家里那几个兔崽子要是有您一半的样子就好了。除了拉弓射箭,骑马刺枪啥都不会,一张嘴就把人气的翻跟斗,真真就是一群饭桶,真不知道老子死了以后他们怎么办?”

    “沈叔叔多虑了!”彦良笑道:“这是您家风纯朴,当初跟随家父那几位叔伯,之所以您能够保全其身,不就是因为这个吗?这次我来长安,有机会与诸位世兄弟切磋武艺兵法,以后我们的日子还长着呢!”

    “那就好,那就好!”沈法僧笑了起来:“好,要是收拾停当了,就随我进城吧?”

    “有劳叔父了!”彦良的手下整理好了行装,便跟着沈法僧一同进城,一路上两人说着闲话,从沈法僧口中彦良得知自从王文佐发出檄文之后,从河北海东应檄前来的各方武士已经有三四千骑,加上自己这次带来的已经有五千骑上下,这已经是一支相当强大的力量了。

    “沈叔叔您是父亲的股肱!”彦良笑道:“此番征讨吐蕃,父亲可有什么方略呢?”

    “这个我哪里知道!”沈法僧笑道:“你爹他素来是谋定而后动,现在这时候,大部分事情还藏在他肚皮里呢!”

    “哦?为何这么说?”彦良问道。

    “很简单,他这些日子都在长安城北的北苑,应该就是在试验这次出征的新器械!”沈法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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