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福所说的道理十分简单,张则已经习惯了高高在上俯视蛮人,乍听周元福所说,心中都有些不以为然。

    曹谦闻言则点点头。

    “宣示武力我想张将军肯定知道怎么做,这诚心与平等估计张将军还做不到。”

    周元福见其一脸不屑的样子,故而说道。

    “与蛮人讲什么诚心与平等,他们若不服打的他们服就行了。”

    “高祖募賨人而定三秦之地,功劳不可谓不大。本朝羌人叛乱,也多由賨人出兵平叛。远的不说,就说近的,十年前益州郡诸夷叛乱,当时朝中多有人主张放弃益州郡,最后不还是依靠賨人才打败叛军的么?若是益州郡有失,这益州还能称作益州么?”

    周元福反问道。

    “这……”

    张则有些意动,但仍然嘴硬的说道:“若论功劳,这蛮人自然也是有。但是近年来,板楯蛮人屡屡反叛,若不是曹太守在此坐镇,别说益州郡了,就是益州都不能保有了。”

    “嗯,你说的是实情,賨人近些年来确实是三年一反五年一叛,但是賨人为何反叛呢?当我们用到他们的时候,就随意征调青壮去拼死拼活,当用不到的时候,又拼命压榨,随意欺凌。就算是你家养的狗,来了贼寇你就让他去咬,等贼寇走了你又不给它吃喝,它也不会对你摇尾巴吧?”

    周元福据理力争。

    “哈哈,我觉得元福说的有些道理啊。”

    曹谦捋须微笑,称呼间也有了一些变化,“当年板楯蛮人反叛,当今陛下欲大起兵马征讨,但是最终接纳了汉中计曹掾程苞的劝说。程苞也是向陛下陈说了蛮人的功绩,然后说蛮人因为受到欺压而叛乱,所以陛下才派我招抚。元福之言甚和我心啊!”

    张则张了张嘴,最终也没再反驳。

    “末将秉承老大人策略,这次去宕渠也算是小有成果,我已与賨人首领朴胡与杜濩结拜为兄弟,并约定其永不再叛!”

    周元福不失时机的又投了一个重磅炸弹。

    曹谦霍然起身,“你与他们结拜为兄弟了?”

    “不敢欺瞒,确实如此。”

    “难得,难得,实在难得。这些年我也算是抚之以恩义,但始终也没得到賨人真心投靠,没想到元福出手就如此厉害。”

    曹谦由衷赞叹道。

    “老大人过奖了,为天下计,为陛下计,周元福当仁不让,略尽绵薄之力而已。”做戏做全套,周元福慷慨激昂表明忠心,然后又对曹谦轻轻的拍了拍马屁,“老大人这几年恩泽賨人,賨人感佩,我这次前去才能办事如此顺利。”

    “哈哈,老夫可不居功,我想也许是你祖先之故,故而他们才会和你结拜。”

    “我的祖先?”

    “是啊,汉初周太尉曾亲率板楯蛮作战,换句话说,其实板楯蛮是在周太尉麾下的。”

    曹谦熟知历史,故而推断道。

    周元福频频点头,心中暗想,若是他们知道自己做了賨人的圣父,还不知道要怎么惊讶呢。算了,这次也算是露脸了,圣父的事情就先不说了。

    “既然周将军如此神通广大,那我也就放心了。若是联络蛮人两面出击,估计这米贼指日可灭。太守大人,我这就收拾行装,返回汉中了。”

    张则见留之无益,于是起身告辞。

    曹谦再三挽留,但是张则决心已下,只是推说担心汉中安危,也就只好任他去了。

    还真是一个心急的将军,说走就走,周元福心中叹息。

    送走张则,几人又回到堂上。

    “目前江州城外仍然有一万叛军。虽然有两江阻挡,一时不足为虑,但群狼环伺,还是早日退敌才好。元福可有退敌之计?”

    曹谦殷切的看着周元福说道。

    “我初来江州,还不知道我们兵力如何,请老大人指点。”

    周元福说道。

    曹谦颇为满意周元福的态度,“目前严司马处尚有一千余兵马,我手中也有三千兵马。”

    “嗯。”周元福点点头,这与阎忠信中所说差不多,又假装诧异道,“这点兵马不足以应对城外如此多的贼兵啊。”

    “是啊,原本张将军还有三千兵马,不过他肯定带走了。以元福之见该当如何?”

    “将我已经有了,关羽、张辽、甘宁。”周元福一一向曹谦介绍众人,“此三者皆有万夫不当之勇。”

    转头看崔牛皮跃跃欲试,又指了指他,“崔兄弟屡出奇谋,也是可以依仗的。”

    崔牛皮听完顿时眉头上扬,也学着其余三人做了一个军礼。

    “如今所患只是无兵,咱们需要招兵啊!”

    曹谦点点头,又皱眉道:“招兵是自然,只是这招兵的钱粮从何来啊?朝廷为了应对黄巾贼与羌贼,已经捉襟见肘,恐怕钱粮一时不够啊。”

    “这钱粮吧,由我来负责吧,还是退贼之事要紧。”

    周元福拍胸脯说道。

    “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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