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朔夜和一堆刚出品的耗材走出武德殿。

    眼前,是空旷得近乎威严的殿前广场。

    巨大的青灰色地砖严丝合缝,蔓延开去,直到远处巍峨的宫门和更远处宫墙的剪影,广场中央的御道笔直如矢,两侧伫立着各色的雕像和不知道什么作用的石柱。

    或许是为了保密,偌大的区域内,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以姜辞的实力,哪还需要有人保护,不像印象中那些帝王形象,一个个就知道喊护驾!

    倚栏远望,这寂静无声的昆仑祖宫,虽然华美肃穆,但待久了,恐怕多多少少有点心理疾病。

    自嘲般轻轻摇头,这么说起来,自己也算是误闯天家了?

    抬手抚了抚朔夜头顶柔软细密的绒毛,“把后面那些东西处理掉,然后跟我过来。”

    说完,刘嚣沿阶而下,径自走向一座雕像。

    还没等他走到,朔夜就已轻盈地缀在他身侧。

    “看,你们玉兔一族。”

    在雕像前停下脚步,目光在石像与朔夜之间转了转,抬手比了比高度,“和你差不多。”

    看来,这御道两侧的造像,代表着上百种生灵,臣服在人族帝王的座下。

    朔夜眨了眨赤红的圆眼睛,伸出爪子,好奇地拍了拍石像的胳膊。

    啪~

    一声脆响

    那石雕的胳膊竟应声而断,掉落在地。

    一人一兔愕然无语,相互看看,大眼瞪小眼。

    “下手没轻没重的,”刘嚣埋怨一声,有些心虚的左右看看,俯身拾起石臂,仔细地将其怼回断口处,严丝合缝,恢复如初,“以后小心点,这要是一个活人怎么办。”

    朔夜虚心的点点头,一直竖着的长朵还垂了下来,这是它知错或者委屈时下意识的动作。

    “这里没意思,走,我们出去看看。”

    来到宫门前,却被一道无形屏障挡住前路。

    想来应该是武德殿的庇护法阵,将整座宫闱罩了个结结实实,进不来,也出不去。

    伸手按了按那屏障,触手坚韧绵密,寻常手段难以突破,不过,这也难不倒一位空间封印师。

    手指一弹,一颗灵闪射了出去。

    这屏障能挡下世间万物,却拦不住灵能。

    波纹浮动,刘嚣率先踏入游离门,再出现时,已在屏障之外。

    “何人!”

    厉喝骤起,声未落,一点炽烈寒芒已破空袭至,那是一杆裹挟着烈焰的长枪!

    刘嚣眼神一凛,双剑屠枭瞬间入手,侧身挥剑,剑锋精准地磕在枪尖侧翼,将这来势汹汹的一击荡开。

    持枪者攻势不减反增,借力抡枪横扫,与此同时,数支角度刁钻的箭矢自不同方向悄然而至,封死了闪避空间。

    嘭~

    一声沉闷撞击,那势大力沉的火焰长枪竟被一只突然探出的绒毛爪子凌空拍飞!

    而袭来的箭矢,也仿佛撞入了一堵无形气墙,骤然凝滞半空,微微震颤着,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数百米外,御道一侧的阴影中,一名持弓女子缓步走出,面色冷峻。

    那被震飞武器的男子则连退数步,虎口崩裂,鲜血涔涔,他咬着牙,另一只手虚空一抓,那杆弯曲变形的火枪哀鸣着飞回他手中。

    男子脸上肌肉抽动,惊怒与痛惜交织,却仍死死盯住刘嚣,以及他身旁那只看似无害,此刻却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玉兔。

    破风声接连响起,仅几个呼吸,十余道身影已从不同方位现身,更有数人气息飘忽,隐约悬浮于半空,封住了上下四方。

    “你是何人,如何进得祖宫?”一个身高逾两米,宛如铁塔的披甲壮汉越众而出,迈着沉重的步伐逼近两步,声音如同金铁摩擦,冰冷刺骨。

    “翟奎,小心那只兔子。”使枪的男子急声提醒,声音里带着未消的余悸。

    壮汉侧头瞪了一眼枪男,从齿缝里挤出一句,“废物!”

    被重重围困的刘嚣,反而放松了姿态,双手一摊,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无奈与无辜,“别紧张。我是姜辞的客人,闷得慌,出来透口气而已。”

    “王上名讳,安敢直呼!”立刻有人厉声呵斥。

    壮汉抬手压下躁动,铜铃般的眼睛紧锁刘嚣:“可有凭证?”

    “厄......”刘嚣想了想,好像,确实,应该没给自己什么凭证。

    “我与长岳亲眼所见,此人是从仙游门中现身的。”那持弓女子冷声道,语气笃定。

    翟奎眼中凶光一闪,一双厚重短斧赫然在手,胸前重甲上一只虎头图腾居然睁开双眼,周身杀气如潮水般弥漫开来。

    “等等,”刘嚣抬起一只手,脸上忽然绽开一个平和谦逊的笑容,“非要说凭证的话……我没把你们当场杀光,算不算一种凭证?”

    “杀。”壮汉再不犹豫,从喉咙深处迸出一声冰冷的短促指令。

    数十道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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