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盎的北上对于很多人来说,意义是不一样的。

    但不管各人怎么去理解冯盎的北上,冯盎北上的目的都不可能改变。

    这一天,当冯盎的队伍抵达洮河郡的时候,作为洮河郡郡守的许敬宗一早就候在了城外十余里地的地方。

    在他身旁,杜楚客阴阳怪气地说道:“郡守还是太谦逊了,说起来,以郡守的资历,何须出城十余里相迎?满大唐,又有几人值得郡守这般的?”

    他这话倒也不全算错。

    说起来,许敬宗在大唐的资历的确够老的,尤其是在李二阵营。

    昔年的十八学士,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比的。

    至于冯盎,许敬宗给李二鞍前马后的时候,冯盎还是岭南的土皇帝呢?

    说起在大唐的资历,他拿什么跟许敬宗比?

    不过许敬宗就是这样的人,他不在乎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只要利益到位,装孙子也不是不可以?

    真要说的话,他才是初唐最敬业的政客。

    当然,许敬宗也听得出杜楚客言语中的讥讽,对此他是毫不在意。

    冯盎啊,不说他官职如何,单说他在岭南的影响力,在许敬宗这里也值得重视的。

    正所谓伴君如伴虎,万一他未来时运不济,和这位拉好关系,那日子也好过一些不是?

    要知道,这年头发配岭南,那是真的惩治。

    而冯盎,世世代代的岭南土皇帝,哪怕他死了,冯家也是岭南的土皇帝。

    “杜别驾说笑了。”许敬宗闻言笑道,“耿国公早年平定岭南,不管是于天下,还是于大唐而言,都是有功的,老夫不过是敬仰冯氏一门这些年为天下太平所做的贡献罢了。”

    对于冯家,还真没什么好说的。

    自冯家治理岭南以来,于岭南的贡献是不可磨灭的。

    杜楚客不说话了,在这个问题上,谁也挑不出理来。

    一旁,权万纪却是笑而不语。

    ……

    也不知过了多久,冯盎的车架终于缓缓出现。

    冯盎以前倒是一个相对比较霸道的人,不过此番来这西北之地,倒是低调了许多。

    无他,如今的西北,的确让他极为陌生。

    早些年,在他的认知中,西北都是苦寒之地。

    说句鸟不拉屎也不为过,甚至还不如高州。

    但此番他这一路走来,却是见往来商贾无数,就连一路经过的县城,都略显繁华。

    他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一条商道的形成,带来的可不单单只是两地的繁荣,而是这条商道中间的县城也跟着受益的!

    “耿国公远道而来,倒是让这西北之地……”许敬宗见冯盎翻身下马走了过来,当即也迎了上去。

    冯盎闻言,也是一脸的笑意盈盈,道:“许郡守言重了,老夫此番也不过是奉陛下之令罢了。

    不过这一路上看到这西北之地的变化,倒是让老夫惊讶于许郡守的手段,当初要是许郡守能去我们岭南之地,想必如今的岭南之地那也是大唐商税重地了。”

    “耿国公客气了。”都说花花轿子人抬人,许敬宗哪里不明白冯盎的意思?

    不过就是互相吹捧罢了,这活,他会啊!

    “真要说起来,洮河郡能有今日的成就,也不是老夫的功劳,那都是背靠大明,吃了地势的红利罢了。”许敬宗也是极为客气。

    面对冯盎,他是愿意放低一些姿态的。

    “许郡守谦虚了。”冯盎说着,便指了指道路两旁的商贾,笑道,“老夫刚刚也听他们说了,如今这条商道的尽头,是洮河郡吧?

    听闻边境封禁之后,洮河郡可是接过了日月山,成为了这条商道上的源头,若非许郡守这些年的兢兢业业,岂能在短时间便能取而代之?”

    冯盎这话倒是没说错。

    许敬宗可能存在这样那样的问题,但这些年在洮河郡的治理和建设之上,他还是下了很大的功夫,比如在各地工坊的兴建上,他都是很用心的。

    可以说,这些年,洮河郡正是因为有许敬宗,才有今日的辉煌。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也不过是老夫应该做的罢了。”许敬宗倒是没有继续谦虚。

    每个人其实都一样,得到别人的认可,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说着,杜楚客等人也迎了上来,纷纷拱手行礼。

    在这里,冯盎的身份是最高的,这一点儿毋容置疑。

    虽然他远离朝堂,但丝毫不影响他在大唐的地位。

    “权老一把年纪,还远赴西北,着实让吾等汗颜。”看到权万纪,冯盎微微欠了欠身。

    权万纪这个人,虽然名声不显,但在大唐顶层的勋贵中,他权万纪还是声名显赫的。

    “耿国公言重了。”权万纪笑道,“老夫也如许郡守一般,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罢了。”

    对于冯盎,权万纪倒是没什么其他的想法,也就是表面上的客气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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