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点头,他不过粗略想了一下,便已然知道了萧元彻指的是哪句话了。

    “班声动而北风起,剑气冲而南斗平。喑呜则山岳崩颓,叱咤则风云变色。以此制敌,何敌不摧;以此攻城,何城不克!”

    苏凌的声音,起初平缓,随后越发的激昂起来。

    待到他吟诵完毕,这才昂然向所有人拱手。

    在场众人,皆是一脸激昂之意,无不深以为然。

    萧元彻见状,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声音也变得浑厚而郑重起来道:“这一碗酒,敬此言,也敬诸位,更敬自起兵讨贼以来所有死难的英灵!诸君,与元彻满饮之!”

    声音冽冽,郑重而渺远。

    所有人神色一肃,皆是慷慨激昂之意,皆拱手应命,烈酒入喉,更显庄肃豪迈。

    萧元彻见众人皆饮了酒,这才将手中酒碗啪的摔在地上,酒碗顿时四分五裂。

    萧元彻朗声一字一顿道:“萧元彻在此立誓,此役若不尽全功,此生再不回转龙台!”

    众人见此,皆拱手应命道:“臣等定当同心竭力,共助丞相!”

    萧元彻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示意大家坐了。

    正在这时,营帐之外有士卒撒脚如飞,跑进帐中,单膝跪地道:“报!报丞相,紧急军情!”

    萧元彻脸上的笑意逐渐凝重,沉声道:“讲!”

    “沈济舟自灞河以北败退,一路收揽残部余兵,又聚拢兵士共计十万众,如今正盘踞在石仓,更星夜修书令渤海再发五万援兵,星夜驰援石仓!”

    萧元彻点了点头,那士卒这才行礼退下。

    士卒退下之后,萧元彻的神情变得凝重无比,低头沉思,半晌无语。

    郭白衣忽然出声道:“主公,石仓在灞津渡以北,离灞津渡约有一百三十里。却是渤海第一座大城,城防坚固,易守难攻!”

    萧元彻点点头,沉声道:“地图!”

    早有人将作战地图展开,挂在大帐之中。

    众人皆看去,果见灞津渡正北方,大约一百三十里处,有做大城,标注着石仓二字。

    不仅如此,在其左右大约三十多里,还有两处小城池,犹如石仓两翼,拱卫着石仓的安危。

    萧元彻眼神久久的盯着这石仓的位置,沉默不语。

    气氛顿时有些沉闷起来。

    石仓大城,骑兵攻城,基本白瞎,攻城还得看步兵。可是萧元彻一战步兵损耗太多,眼下虽然明着还有四万余,便是都是精锐,这石仓城防固若金汤,攻不攻得下,还在两说之间。

    更何况,这四万余,还有新兵和降兵,战力更要大大打了折扣。

    还有,若是攻伐石仓,萧元彻便要最少提兵前往灞津渡驻扎,这样,临亭和灞河北大营的战略意义便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不仅如此,石仓左右更有两座小城,若石仓有变,三十里的路程,两座小城可尽出其兵来源,到时萧元彻将又一次陷入三面夹攻的境地了。

    在场的众人,除了黄奎甲之外,都有韬略,这些内情,如何不懂呢

    萧元彻半晌无语,大约就是在做决定,到底是固守灞津渡,还是攻打石仓。

    正在萧元彻举棋不定的时候,忽的帐外又有士卒飞奔入帐,神色有些慌乱,急声道:“报!报丞相!灞城有紧急军情!”

    萧元彻闻言,神色一凛,疾道:“快讲!”

    未曾想,那士卒向左右环视了一圈,脸上竟显出为难的神色来。

    萧元彻本就心情沉重,又听说自己的军事重地灞城有了紧急军情,更是五内如焚。

    见这军卒吞吞吐吐,内心十分不满,冷哼了一声,厉叱道:“这里全是我的大将谋臣,好不晓事,有什么不能说的,快讲!”

    那士卒见萧元彻动了怒,这才颤声道:“大公子六百里加急来报......锡州牧......刘......刘玄汉已与前日起兵相应沈济舟,更带领锡州兵和半路汇合而来的渤海兵,共计四万众,来犯我灞城了!如今离着灞城不足二百里了!”

    他这话刚一说完。

    大帐之中,两个人霍然站起,皆颤声大喊道:“什么!......”

    众人看去,这站起来的两个人皆是神情巨变。

    一个是萧元彻。

    而另一个却是关云翀!

    萧元彻等自己出言之后,便觉得有些失态,这才缓缓坐了下来,看到关云翀也神情大变,心中也不由得懊悔不已。

    刘玄汉的下落,整个萧元彻的阵营都瞒着关云翀,结果终究是纸包不住火,被这士卒的一席禀报,揭了个底朝天。

    怪不得这个士卒一脸的难色,原来他看到了关云翀......

    萧元彻也懊恼自己实在太过心急了。

    果然,那关云翀忽的出列,朝着萧元彻大礼一拜,沉声道:“丞相!我兄长真的已经做了锡州一州的州牧了不成这小卒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萧元彻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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