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我们抓到了一个叛徒,正是副督司杜长岭,据他交代,他一直跟张骁暗通消息,如今张骁已然提他麾下万军兵朝着宛阳城杀来了!”

    “什么!——”曹昂舒和曹安钟皆是脸色大变。

    曹昂舒稳了稳心神,忙问道:“那张骁不似假意归附啊,为何降而复叛”

    毛之玠一指内室灯火晃动处道:“司空是不不是正和一个妇人......”

    “那又如何”

    毛之玠顿时如丧考妣,哀叹道:“若是平常妇人也无甚大碍,只是那妇人是张骁的寡婶!”

    “什么!——————荒唐!”曹昂舒眼欲喷火,丢下毛之玠不管,锵的一声拽出腰间龙刎剑,宛如杀神一般朝着内室的门走去。

    魏公公不明所以,见曹昂舒杀气腾腾,提剑在手朝这边来了,忙拦住道:“大公子,你干什么,不可造次!”

    “滚开——!”曹昂舒一把将魏公公推翻在地,欺身来在内室门前,似乎冷静了一些,沉声喊道:“孩儿昂舒求见父亲!”

    如此三遍,里面调笑声音方止,传了一声不满的声音:“好不晓事,什么事情明日再说。”

    曹昂舒再也忍不住了,将龙刎剑高高举起,剑光闪处,门锁尽断。

    嚓嚓又是两剑,那房门已然塌了半边,咣当一声烟尘四起。

    曹昂舒纵身走了进去,身后曹安钟、毛之玠也跟着走进来了。

    映入眼帘,满目荒唐,不忍直视。

    司空曹孟武身后,慌得一个风情妇人忙掩了衣衫,藏在曹孟武身后。

    曹孟武大怒,厉声呵斥道:“曹昂舒,你疯了不成!”

    曹昂舒忙用剑拄地,跪倒颤声道:“父亲,大事不好了,张骁小儿,降而复叛,如今已然带万余人朝着宛阳城杀来了!”

    曹孟武闻言,眼神冷光暴射,忽的腾身站起,半晌竟仰天大笑起来。

    曹昂舒三人愣在当场,不知曹孟武为何发笑。

    曹孟武颓坐在床边,缓缓道:“上一次有如此险地,还是那吕白楼抄我后路之时啊,呵呵,我的头颅天下人就如此想取么”

    曹昂舒磕头流血,颤声道:“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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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莫要灰心丧气啊,邺城满营众将还在等着父亲呢!孩儿......孩儿觉得还有一拼之力。”

    曹孟武闻言,似乎虎躯一震,昔日君临天下的气度再度袭来,沉声道:“起来说话!”

    曹昂舒点头,站起,想了想道:“父亲,如今事情紧急,那宛阳城离将军府最近的城门是东面承宣门,我料张骁出奇兵,必然疾驰承宣门杀入,咱们的主力在宛阳城外南面50里,如今城里只有000虎豹卫,要是在城里跟万军队交战,必败无疑,然而虎豹卫是我们精锐中的精锐,拼杀不可,护着父亲从南面城门突围应该是没问题的,父亲赶紧随着虎豹卫走罢!只要跟我们的主力汇合,宛阳还可以后图之!”

    曹孟武点点头,忙穿了衣衫战甲,腰中悬剑,对曹昂舒和曹安钟道:“昂舒、安钟我们一起走吧!”

    曹昂舒忽的毅然决然一笑道:“父亲,如果我们都走了,将军府自然空了,那张骁首席谋士贾文栩必然知晓我们的撤退路线,所以这里必须还要假装防御。”

    “孩儿,不走了!”曹昂舒神情坚决,眼神如电。

    曹孟武闻言,一把攥住了曹昂舒的手,颤声道:“昂舒我儿,你不能留在这里,留在这里九死一生,你不能有事,我亲手的打下的江山还要给你呢!”

    曹昂舒忽的双眼含泪,轰然跪地,颤声道:“父亲怜爱,无以为报,唯有七尺血躯!”

    “这......”

    毛之玠和曹安钟皆跪地道:“司空,莫要犹豫了,再不走已然来不及了!”

    话音方落,隐隐的便听到宛阳东面很远处已然有了喊杀之声。

    曹孟武无奈,只得将眼一闭,大声喝道:“虎豹卫!”

    应声之下,一人身材如山如塔,已然跑了进来,正是典恶来。

    原来典恶来早被将军府的一虎卫小校叫起,那小校与他一路朝将军府跑,一路将事情说了一遍。典恶来心中知事情紧急,半分不敢耽搁。

    曹昂舒和曹安钟同时问道:“老典,你的双铁戟呢”

    典恶来恨声骂道:“不知哪个鸟人把我的家伙偷了,无碍,凭老典两只大手,谁敢近前来,老典一巴掌拍扁了他们!”

    曹昂舒忙从院中兵器架上取下一柄长枪递给他道:“凑合用着。”

    曹昂舒见人都到了,这才沉声道:“典恶来听命!我命你率000虎豹卫,保着司空从后门突围,一路之上,若有阻拦者,杀!”

    典恶来昂然道:“谨遵长公子令!”忽的又说:“大公子保重,等俺护了司空回来,再来找你!”

    曹昂舒淡淡一笑,似乎在宽慰这憨傻的可爱的大汉道:“好,老典,我等着你!”

    随即不假思索又道:“毛之玠听令!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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