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咱好不容易许多天眼看着要开张,你再这样拖延,小心人家走了!”

    苏凌嘿嘿一笑道:“病人讲究的就是平心静气,她要是这一会儿都等不了,谁也瞧不好她的病。”

    杜恒见状,又按下性子等了片刻,但见苏凌不慌不忙,磨了一把草药,又拽出一撮,继续脚蹬着碾子磨了起来。

    杜恒可是跳脚了,嚷道:“苏凌,祖宗!你赶紧吧,这小娘子说话气势你是不知道,可不是什么寻常人家的女子,怕是个高门大官家的小姐。”

    苏凌嘿嘿一笑道:“那更要让她等等了,再说了什么事都有个规矩不是,我手里的活计没有忙完,怎样也抽不开身啊。”

    说着冲杜恒揶揄一笑道:“你现在出去,施展你的丑男计,把她稳住,我一会儿就到。”

    杜恒又等了一会儿,将苏凌根本没有出去的意思,只得一咧嘴,转身出来去见这黄衫少女。

    那少女正等的不耐烦,在堂中将桌子敲得啪啪直响。将杜恒出来了,这才将踩在凳子上的脚放下道:“人呢怎么还是你出来了”

    杜恒只得脸皮一厚,支支吾吾道:“郎中说了,手上的活计不能耽误,要不然药效就没了,劳烦小娘子稍候片刻。”

    那黄杉少女闻言,立时炸锅,双手叉着纤腰嗔道:“药重要,还是病人重要,耽误了本姑娘的病情,怕是把你们整个不好堂卖了都赔不起。”

    杜恒一副苦瓜脸,只得连连唱喏,那黄衫少女娇声嗔骂:“呆头鹅.....磨蹭鸭.....没有一个正常的!”

    杜恒实在头大,只得在柜台后坐了,一只大手托了大脸,无比幽怨的看着这黄衫女子娇骂。那幽怨的小眼神颇像一个五大三粗的受气小媳妇。

    那黄衫女子娇骂了一阵,见仍旧没有什么动静,似乎骂的有些渴了,便坐在了凳子上,与杜恒大眼瞪小眼起来。

    杜恒见她折腾够了,这才倒了碗茶递了过去,讪讪道:“小娘子骂了这一阵,想必是渴了,喝碗茶吧!”

    岂料在这黄衫少女又来了劲,将那茶碗掷在地上,摔了个稀碎道:“破茶,我才不稀得喝呢,赶紧让郎中出来见我!”

    杜恒没有办法,只得走进内堂,可刚一露头,却被苏凌一个眼神看去,只得又讪讪的退了出来。

    他心中也有气,大白天的两个惹不起的欺负一个老实人,我太难了!

    那黄衫少女见杜恒仍旧一人出来,许是平日里刁蛮惯了,却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将手中金丝马鞭一扬,朝着堂中的物什一顿乱挥乱抽。

    噼噼啪啪,哗哗啦啦一阵响过。

    但见堂中桌椅板凳东倒西歪,就连堂中的少得可怜的几件瓷器也打坏了不少。

    杜恒索性把眼一闭,他这糙汉总不能跟一个小女子动手。

    这黄杉少女折腾的累了,见苏凌还不出来,也没有办法,便坐在了凳子上等着。

    苏凌在内堂将要药磨好,做成药丸包好揣在袖中,这才施施然走了出来。

    这黄杉少女见苏凌出来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扬起手来,一道金线,那金丝马鞭便朝着苏凌抽去。

    苏凌怎能让她抽到,轻轻一闪,便轻飘飘的躲过这一鞭。

    那黄衫少女见一鞭不中,扬起手来又是一鞭。

    苏凌身形如羽毛,忽的一晃身,已然跃至这黄杉少女面前,轻舒猿臂,用一个手指指尖将那黄衫少女脸上的薄纱轻轻一挑。

    那薄纱便悄然滑落。

    这些动作,只在电光火石之间,那黄衫少女本已扬鞭要打,见薄纱滑落,急忙收了鞭,用手来捂脸。

    可是她的动作却是慢了,那张容颜看在苏凌眼里,一览无余。

    只见这黄衫少女,约莫十四五岁,长发挽了个大髻,身后的乌发披肩,全身淡黄衣衫,身后垂下的发丝间束了条金带,盈盈闪动间,更是灿然生光。肌肤胜雪、娇美无比;容色绝丽,不可逼视。只是不知为何,这少女白皙俊俏的左脸上有一道很深的伤口,血还在往外渗,看起来伤的不轻。

    苏凌蓦地一怔,只觉耀眼生花,料是不敢再看,只把头一低,一拱手道:“苏某唐突了。”

    那少女忽的抱膝蹲下,呜呜的哭了起来,呜咽道:“好啊好啊,破熊欺负我,你们也欺负我!要是让我父亲知道了,定然饶不得你们!”

    苏凌见自己无心之举,将她惹哭了,顿时慌了手脚,忙想要俯身安慰,那曾想,这黄杉少女蓦地站起银牙一咬,再次朝着苏凌挥了一鞭。

    苏凌忙闪身,间不容发之际躲了过去。那黄杉少女还要挥鞭再打。

    苏凌脸色一沉道:“你每挥一鞭就会扯动你脸上的伤口一次,到时伤口越来越深,任是谁也治不好了。”

    那黄衫少女这才扔了那金丝鞭,一捂脸带了些许哭腔道:“那你还让我等着你这老半天,还不赶紧给我诊治。”

    苏凌淡淡一笑道:“我早已给你诊治过了,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那黄杉少女以为苏凌推卸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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