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彻点点头道:“白衣说的不错,沈济高这番行事,不过是作茧自缚罢了。”

    郭白衣思考了一会儿道:“如今天下民心仍在晋,那沈济高诸般行事,无非是自取灭亡罢了。以白衣观之,他窃国之时,便是成冢中枯骨之时,只是......”

    萧元彻颇以为然道:“你有话直说无妨。”

    郭白衣正色道:“那沈济高若如此做,便是送了一份好大礼给大兄,虽然他到时必会天下共诛之,只是天子在我,大兄可待时机,一举而灭之,这天大的好事,可不能让他人白白占去......还有,那沈济高与沈济舟虽一家人,却早已不和多日,料想沈济舟也不会助他,然而,沈济高反,必然牵连亲族,那沈济舟岂能撇的干净不成正好借着这个事情,挫一挫他的锐气,以免那些清流再底下为他鼓噪。”

    萧元彻哈哈大笑道:“知我者,白衣先生也!这件事情的详细谋划,还需你和徐令君多多斟酌才是,万不可漏掉任何环节。若动,必要全功!”

    郭白衣忙一拱手道:“谨遵大兄吩咐!”

    萧元彻似又想了下,方道:“如今却有一事,我拿捏不准,说与你参详一二。”

    郭白衣见萧元彻说的郑重,遂也正色道:“大兄请讲。”

    萧元彻压低了声音道:“今日菜园子那位找了我,说一旦淮南沈济高有变,他愿做马前卒,引一只兵前去剿灭。”

    郭白衣神色变了数变,想了一会儿方道:“那菜园子里的人,身份自不同于他人,出于道义,他是不二的人选......只是,兹事体大,我还要与令君商议过后,再行定夺。”

    萧元彻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很对,此事不急于一时,总得给那沈济高一些时间准备不是”

    萧元彻又在房中踱了几步,低头思量,耳边心中仍想着苏凌那句“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的话,越是琢磨,越觉得一针见血,直中要害。

    忽的抬头道:“白衣,帮我铺纸研墨!”

    郭白衣将这些事情做好,但见萧元彻提笔在手,笔走龙蛇,竟写下了九个大字。

    郭白衣看去,正是那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九个字。

    萧元彻写完将笔一扔道:“差人将这幅字裱糊了,我留一幅,另一幅送到仓舒那里。”

    郭白衣闻言,心中一动,点头答应,刚想离开,忽的萧元彻又将他叫住道:“老二笺舒那里,也送去一幅吧。”

    ............

    这一日不好堂营业之后,苏凌将杜恒、王钧和其他三位军卒叫住,当众宣布了要招人的决定。

    那三个军卒自然赞成,总算是有人替他们分担一些了,他们也可轻松一些。

    只是王钧一言不发,似乎并不太想招人的样子。

    苏凌将他单独留下,询问王钧如何打算。

    王钧诚恳道:“不好堂平素忙是忙些,却有上战场打仗辛苦么招些人来,还要平白多些开销,我认为我多忙一些......”

    苏凌在他肩膀上拍了拍,看着这忠厚老实的少年挚诚的眼神,心中也颇为感动道:“那三个军卒与你一同来,朝夕相处,却真没有你心中装了咱们不好堂。你不要可惜钱,咱们不好堂如今生意好了,这些花销还是足以负担的起的。再者多找些人,由你调配,你也好多锻炼锻炼,说不定哪日你还要自领一军,上阵杀敌呢......”

    王钧闻言,眼神一亮,颇为动容道:“苏大哥真的认为我可以领一军么可是,我只不过是个小卒而已。”

    苏凌哈哈大笑,从身后取来一个棋盘,又拿出一副红木棋子道:“不如我们对弈一番如何”

    王钧看去,只见那棋盘纵横,更有一些特殊标记杂在其中,又有車、马、相、卒这些汉字标明的棋子。

    他却是从未见过,只道新奇。

    “这是什么我却从未见过。”王钧颇有兴趣道。

    苏凌哈哈大笑道:“此乃象棋......是我在家乡时一位高人所传授的对弈技艺,这规则么......”

    苏凌将这规则与王钧说了,王钧果真聪明,苏凌方说完,他便熟记于心。苏凌哈哈一笑道:“那我们实打实的对弈一番。”

    王钧和苏凌对坐,各执一方阵营棋子对弈起来。

    那王钧果真颇有天资,虽第一次下着象棋,却颇为的得心应手,两人一番对垒攻杀下来,苏凌损失不小,那王钧却是步步为营。

    苏凌偷眼看去,恍惚间觉着眼前真就是那战场上指挥千军万马的大将军。

    再如何,王钧不过初次下棋,总是没有苏凌老练,一番拼杀下去,那王钧只剩下单士,一将,而苏凌不过只剩下一将,但却有一枚过河卒。

    不过片刻,苏凌老卒拱心,王钧败下阵来。

    苏凌哈哈一笑,似有深意的指着那直插地方老巢的过河卒道:“王钧,你看,这战场便如这棋局,到了最后却是这不起眼的小卒把王将拉下马去。所以小卒亦如何照样可以疆场驰骋,无往不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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