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分析,能做出这样事情的,背后无非四个势力。”

    萧元彻点点头,朝着萧仓舒投去鼓励的眼神。

    “这第一,乃是北面的渤海侯沈济舟。如今我们与他摩擦不断,不开战实乃双方都在等待时机之故,不排除这沈济舟手下的魍魉司做这见不得人的勾当。只是,沈济舟远在渤海,染指京都却是有心无力,魍魉司就是再有能耐,怕是也做不到当街埋伏杀人,除非京都有内应。”

    萧仓舒侃侃而谈。

    萧元彻点点头道:“继续。”

    萧仓舒又道:“这第二,便是两仙教了,这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我阿姊身陷险地,便是两仙教做下的。甚至是远在江南的两仙坞的授意。”

    萧仓舒不假思索又道:“这第三,便是清流了,但清流也各分派系,那十个鬼面人能埋伏朱雀大街,清流必定暗暗助之,否则凭着那十个江湖杀手,实在难于登天。”

    说完这些,萧仓舒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萧元彻,似有些犹豫。

    忽见萧元彻投来鼓励的目光,萧仓舒心头一震道:“这第四,便是当今天子......”

    萧元彻截过话道:“你这分析倒也差强人意,那你觉得该如何做”

    萧仓舒想了想,方道:“一者,无论沈济舟到底有没有插手此事,也要趁机在朝堂暗暗点一下他,让天子找个由头,由父亲派天使前去渤海当面切责一番,更要散播舆论,让他虚虚实实的坐了这个暗下杀手的罪名,这样,刹了他的锐气,更折损了他所谓光明正大的声誉。同时命令暗影司四处捕杀魍魉司,让他们惶惶不可终日,最好让他们的情报有司混乱。还有,对内,要严令伯宁叔父彻查咱们自己的队伍,但要外松内紧,说不定便可钓出几只大鱼出来。”

    萧仓舒喝了口水又道:“二者,以皇家禁军为主力,廷卫为辅,剿灭龙台西山两仙教道场,捣毁两仙观。并以天子晓谕天下百姓,道门有害无益,同时让天子给荆南侯钱仲谋下一道旨意,切责他不察之罪,纵容他所辖地方两仙坞蛊惑世人。这样也可以让钱仲谋明白,这天下是何人之天下。”

    “三者,对于清流,不可不罚,亦不可放任。罚的轻了,那些清流记打不记挨,仍旧我行我素,罚的重了,怕他们抱团而为,父亲乃是大晋司空,免不了舆论上成为矢之众地,若放任了,那些观望的中间派怕是纷纷有所异动。儿意,莫要触动杨文先、孔鹤臣之流,只让天子找个由头,将他们的在朝为官子辈尽数罢免了,然后再慢慢起用,这也算警告,恩威并用了。”

    萧仓舒口若悬河,声音沉稳。

    萧思舒木然坐在那里,萧笺舒却眼神灼灼的盯着自己的三弟。

    萧仓舒又道:“这第四嘛......毕竟天子......儿不便多说,想来父亲已有计较。”

    萧元彻心中暗暗称赞萧仓舒的谋略,想来萧仓舒不过十三四岁,却如此机巧,真真是上天赐予萧家。

    只是,嘴上却不咸不淡道:“你们三个,说起话来一大车,振振有词,却半点实用的都没有,皆短练了!都回去好好读读书!退下吧!”

    三人这才同时起身施礼,朝外面走去。

    萧元彻突然冲外面道:“魏长安......”

    “老奴在!”

    魏大侍应声而入。

    萧元彻沉声道:“前些时日,我进宫,圣上见深秋天冷,赐我那件貂裘呢”

    魏长安忙道:“就在司空内室。”

    萧元彻点点头,似云淡风轻道:“你去替我拿来,给仓舒披上,夜冷风寒,他年纪又小,连穿衣都让人操心!”

    魏长安心神巨震,不动声色的应下,缓缓退了出去。

    萧仓舒一脸不好意思道:“孩儿害父亲担心了。”

    萧思舒倒没怎样,萧笺舒偷偷朝着萧仓舒看去,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神色。

    等待的时辰里,萧元彻突然转头对萧笺舒道:“笺舒,你做了几年越骑校尉了”

    萧笺舒心中一凛,忙正色道:“已有三年......”

    萧元彻思虑一番,方道:“推举个得当的人出来,明日回我,接替你的位置。”

    萧笺舒心中一片黯然,但仍旧不动声色道:“儿臣回去后便着手此事。”

    萧元彻点点头又道:“明日你便就任五官中郎将吧,以你的府邸,开府治公吧。三年了,也该挪挪地方了。”

    萧笺舒心中五味杂陈,悲喜两重天,忽的跪在地上大礼拜道:“儿臣谢父亲!”

    ............

    萧笺舒府邸。

    萧笺舒今年已然二十有七,早已有了自己的府邸,也有了一妻一妾。

    如今已是深夜,府邸内一片漆黑,府上的人早已熟睡了。

    萧笺舒的书房,蜡烛仍亮着。

    古铜烛台,红烛毕毕剥剥,火焰跳动。

    萧笺舒手执笔,在一卷纸上写着什么。

    只是他写了几个名字,细细思考了片刻,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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