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董祀真就不会称王称孤”

    苏凌说的慷慨,更是一针见血。

    刘玄汉亦为人杰,岂能不知,只是心中不愿面对罢了,苏凌丝毫不留情面,将这伤疤全然揭开。

    刘玄汉颓然坐于长椅上,寂寂无言。满目辛酸。

    苏凌凛然道:“如此宵小,死便死之,何须不忍”

    言罢,苏凌不再说话,意味深长的看着刘玄汉。

    他知道,自己这番话,刘玄汉定然需要时间消化一番。

    过了半晌,刘玄汉这才訇然起身,朝着苏凌便是一躬道:“贤弟此番话,震人心肺,玄汉受教!”

    苏凌这才一摆手道:“兄长乃是仁慈最长者,只是一时之间未曾看破罢了,兄长安心在司空别院等待,弟定早日前往相助!”

    刘玄汉这才点点头,方道:“我不能久留于此,如此,为兄便日夜翘首以盼贤弟早来了!”

    两人互相抱拳,刘玄汉这才出了后院门,朝巷口去了。

    送走了这颗定时炸弹,苏凌久久坐在屋中,心绪难平,心中也着实纠结。

    一方是颇为看重他的萧元彻,而另一方又是这样一个对他无比相信的刘玄汉。

    他如何取舍

    想来想去,他觉得自己再想下去,便要精神分裂了。

    想到今晚还不知道承天观一行有何事发生,索性回到自己房中,交待了王钧,无要紧事不要前来扰他。

    大被一蒙,呼呼睡去。

    ............

    夜深沉。无月。

    白日的冷风,到了晚上,却不知躲到了那里。

    然而,冷气弥漫了整个龙台京都,阴冷之意挥之不去。

    一道白影起于幽暗之中,在深巷中停留了片刻,再不迟疑,白光恍恍,刹那间投入到不好堂后院之中。

    方停下,便有人声响起道:“来了......”

    继而丝丝推门之声,苏凌一袭黑色夜行衣,腰中悬着问相思长剑,缓缓得走了出来。那面庞之上,罩了青纱。

    白影正是浮沉子。

    今晚却是未穿道装,不知哪里弄来一身白衣。

    浮沉子嘿嘿一笑道:“你比我还积极,竟然收拾好了等着道爷。”

    苏凌像打量怪物一般,瞅了浮沉子好几眼道:“今晚行事,乃暗中进行,你怎么穿了个白衣来你就没个像样的夜行衣么”

    浮沉子拽了拽衣袖道:“有啊,这便是道爷的夜行衣!”

    “你特么......你是嫌咱们不够显眼不成夜行衣穿个白色儿的”苏凌一时气结。

    浮沉子有些不服气道:“谁规定的夜行衣偏偏就黑色的道爷偏偏反其道而行之,洁白无瑕,多好的色儿!”

    苏凌皱着眉头道:“好歹弄个纱,遮了你这脸啊!”

    浮沉子挠挠头道:“有,怎么没有啊,道爷口罩带多了,嫌闷......”

    说着从袖中取了面纱。

    苏凌看去,那面纱竟也是白色的。

    苏凌无语,也不想跟这个神神叨叨的家伙掰扯,低声道:“走罢,承天观在何处”

    “龙台山东山坳!”

    龙台山,京都龙脉所在。

    西山坳原是两仙教道场,东山坳便是承天观道场。

    原本两大道场东西并立,相映成辉。如今二去其一,两仙观早成瓦砾场,只留下东山承天观。

    苏凌与浮沉子皆不说话,运了气息,疾疾朝承天观赶路。

    那浮沉子果然了得,身法快捷无比。在头前带路。

    苏凌原本有心跟他比一比,可是苏凌发觉,无论他如何提速,浮沉子总在前方跟他保持一丈有余的距离,苏凌无论如何也无法与他并驾齐驱。

    最后苏凌索性不跟他比了,他再这样毫无保留的浪费气力,怕是到了承天观也要累趴到地上了。

    两人疾疾如星火,不一时便一头扎进了大山深处。

    浮沉子似乎对路途颇为熟稔,穿花过树,宛如清风拂柳。

    约莫行了半个时辰,浮沉子忽的停下脚步,指了指前方道:“到了!”

    苏凌抬头看去,前方数十丈内,一座高大庄肃的道观映入眼帘。

    这道观比之两仙观方圆占地更是阔了许多,远远观之,道楼仙阁,皆半隐在云气渺渺之中。

    更夹在山坳之内,地势高觉,一片紫府仙地。

    道观前方不远,便是山门立柱。

    上面两联古拙对子,笔法苍劲,虽年代久远,却依旧清晰可见。

    写的是:

    山雨欲来,且休息片时,再朝金阙;

    岭云初上,看森严万象,争捧玉皇。

    山门横楣之上,三个鎏金大字,尽显皇家气象:承天观

    极目望去,隐约看到道观门前红灯笼闪动,其下左右一字排开,皆站了六名精壮道士守门。

    浮沉子低声道:“承天观果真是皇家道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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