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堂苏凌到访!”

    那侍卫早听说过苏凌之名,不敢怠慢,客气的让苏凌稍待,便撒脚向宅内去了。

    不多时,这侍卫回来道:“我家大人在书房恭候苏公子。”随即搭了个请字,领着苏凌进入徐宅。

    徐文若的书房不大,苏凌看去,满眼皆书。

    房中燃了檀香,清香阵阵,沁人心脾。

    只是苏凌却感到一丝寒气。

    他这才发觉,这当场中书令君的书房中竟无炭火炉。

    徐文若一身灰蓝长衫,正坐在书案之后手中拿着一本书,正看的入神。

    桌案旁一卮清茶,微微的冒着热气。

    苏凌不敢打扰,恭身站在门前。

    徐文若看了一会儿书,抬起头来这才看到苏凌进来,淡淡笑道:“稍坐,待徐某读完这几页书。”

    苏凌这才拱手坐了。

    徐文若再不说话,又拿起书卷,专心致志的看了起来。

    书房安静无声,只有窗外冷风吹动光秃秃树干的声音。

    徐文若全然沉醉在书中,眼神不错,时而还拿起笔来,在书页上圈写着什么。

    苏凌旧伤未愈,这几日又费心力,这屋中未生炭火,不一时,已然浑身冷意,只得重又站起身来,轻轻的踱着步子。

    终于徐文若将这书放下,抬头正看到苏凌在屋中踱步,这才知道苏凌大抵是寒冷难捱。

    这才有了些许歉意道:“我惯了,总是到隆冬十分方烧了炭火炉,未成想使苏公子受寒。”

    苏凌忙摆摆手,重又坐下,仆人上了热茶,苏凌喝了几口,这才有了些许暖意。

    苏凌方不解道:“令君大人,便是寻常百姓家,此时节也多生了炭火,为何......”

    徐文若淡淡道:“我本就不怎么怕冷,再者大晋国财凋敝,省下一点,总归是尽些绵薄之力。”

    说着便向外间道:“取了炭火炉来......”

    苏凌忙道:“令君大人于小事上见家国之心,我也就客随主便,再说喝了些热茶,这会儿暖和很多。”

    徐文若这才似有深意的看了苏凌一眼,点了点头道:“苏公子果真妙人......”

    两人喝了会儿茶,徐文若便道:“今日苏公子来访,是有什么要紧事么”

    苏凌这才道:“毛尖茶叶被一群不明的贼人劫了,还杀了数十船工。”

    徐文若点了点头道:“此事我听郭祭酒说过,我那稍许分成聊胜于无,倒是苏公子的茶叶生意却是耽误了。”

    苏凌心中一动,觉得徐文若似有所指。

    他说的虽平缓,但莫非是在暗自提醒自己不过是个生意人

    苏凌呵呵一笑道:“反正都是司空花钱采买的,令君乃是司空臂膀,我也是司空供奉,反正都是司空吃些亏......”

    两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

    徐文若这才又道:“可是这件事有了眉目苏公子为何不去郭祭酒那里。”

    这是在提醒苏凌,分清亲疏啊。

    苏凌暗道,好个徐文若,几句话不显山露水,已然暗含机锋。

    苏凌也不生气,他知道徐文若对他心存芥蒂,皆是关于那血诏之事。

    随即,他淡淡一笑道:“这些事情自有白衣大哥和暗影司暗中察查,我今日来,却是不为此事。”

    徐文若却不接他话,看了看苏凌几眼,声音不高不低,不冷不热道:“苏公子年少有为,不仅生意做得好,而且有谋略有眼光,更是审时度势,深得司空青眼,若心中只有司空一人,无论何事,全力为司空谋划,当不久在我徐某之上也!”

    苏凌听着这话满是夸赞,却暗中颇有几分讥讽之意。

    大晋国朝,心中只装司空一人,这乃是暗讽他甘愿投效司空,不思报国了。

    无论何事,全力为司空谋划,若是正事,倒也还好,若是哪日司空有上位之意,自己的谋划岂不是叛国大逆了。

    几句话下来,明赞暗讽,多有见责之意。

    苏凌冷笑几声,这才不咸不淡道:“徐令君与我难不成不是同路之人么”

    他这话却是单刀直入,一点都不遮掩。

    徐文若仍旧看不出一丝怒意,淡淡道:“你我虽皆是有些谋略之人,只是所谋的目的不尽相同,怎么能是同路之人,况且,苏公子年少有为,而徐某已然老矣。如此看来,这漫漫长路,徐某怎敢与苏公子同路呢。”

    苏凌心中暗道,你这徐文若,这是误伤队友啊。

    却仍旧不动声色道:“令君此言差异,你我皆是为司空做事,如何不是同路人”

    徐文若忽的抬头长长一笑,眼神灼灼的盯着苏凌,不疾不徐道:“徐某所谋者,虽不敢说家国大义的正谋,不知苏公子所谋,为了哪家私姓这谋略,是阳谋还是阴谋耶”

    忽的似感慨道:“遥想当时,一时名士许韶曾有赠字,赤济也!徐某也心中恭肃,暗想何人可当得这两个字,更优心一睹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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