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还有脸同朕说!”永宁帝阴沉着脸看向他,“骆山河一个半截入土的老头子,还有一个女娃娃,朕给了你那么多人,全折在北地,你怎么办事的!”

    “陛下,文澜武艺奇高,似有妖术。”这位昔日的黄铜冠首领,如今手底下空无一人,打从上次被文澜伤到,又一路狂奔回虞都,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低低跪伏在地。

    “混账!文家二女儿的荒唐行径连朕都有所耳闻,你却跟朕说她武艺奇高?你是想告诉朕,一个无知蠢货叫骆山河调教一年,比你带了二十几年的暗卫都强吗?可笑至极!”

    “陛下!”

    “滚!”永宁帝怒不可遏,由北方援军带来的好心情被败的干干净净,瞧他越发不顺眼。

    撵走了人,他又将前线军报看了几番,召心腹大臣进宫议事。

    宁王有花神教支持,兵源不断,虽然都是些没上过战场的新兵蛋子,但一个个打起仗来不要命。反观虞都,军队数量少于对方,且前阵子节节败退,钱粮告急,军心涣散……虞都距离前线,只差一道防线了。

    守城将领龟缩不出,也不知还能坚持多少时日。

    还未等众人商议出个什么战术,一封染血急报再次送入宫门。

    城破,宁王携大军未做停留,直逼虞都而来。

    永宁帝瞪大眼睛,腾一下站起来。

    “怎会如此之快!”

    底下报信的颤声道:“今晨破晓之时,花神做法,枯木逢春,花开遍地……”

    永宁帝只觉额头青筋直跳,气血上涌,眼前阵阵发黑。

    然而还不等他晕过去,底下大臣急急道:“陛下!宁王行军至城外只需一昼夜,一旦兵围虞都,想走都走不了!此时向北退去,与武威将军汇合,凭北境军之骁勇,尚可卷土重来啊陛下!”

    “陛下不可!皇城一旦相让,再回来就难了啊!如今最应收缩兵力继续死守虞都,等北境军过来里应外合消灭叛贼!”

    “胡言乱语!”最开始出声那人骂道:“陛下万金之躯,反贼带那妖妇逼近皇城,若是对陛下龙体有损怎么办!”

    “是啊!妖妇手段莫测,陛下暂时退走,宁王就是占据虞都那也是反贼,我等护着陛下暂时退去,回头诛杀反贼也是一样的!”

    底下争吵不休,永宁帝眼前一黑,终于晕了过去。

    书房内声音慌张,大内监进来叠声喊着宣太医,又叫人将永宁帝抬起到了内廷寝殿内。

    岂料太医未至,皇帝先醒了。

    “传令,收缩兵力死守虞都,解太子禁,就说朕病重,叫他亲自督战。”永宁帝阴沉着眉眼道。

    大内监接过令牌,颤声应是。

    山雨欲来,皇帝病重,太子复立,重新掌权。

    精明的大臣们全都嗅到了危险的政治气息,开始陆陆续续安排家眷离开。

    与此同时,永宁帝也偷偷带了五百精兵,一路向北。

    ……

    卫良带着北境军先头部队向南出发,沿途留下兵马征兵。

    运城城头卫字大旗缓缓升起,而永宁帝带人星夜赶路,也到了运城城下。

    “开城门。”

    这夜是个阴天,乌云遮月,繁星不见。

    运城火把次第亮起,厚重的城门缓慢打开。

    卫良带人亲自去城门口迎接永宁帝。

    “陛下,恕微臣甲胄在身,不便行礼。”

    永宁帝连夜奔逃,如今见他,又见军容整肃,杀气腾腾,提了一路的心终于放了放,抬手道:“无妨,你功在社稷,等朕拿下反贼,论功行赏,你便是第一功臣。”

    “谢陛下!”卫良始终低着头,姿态谦卑。

    一直跟在永宁帝身后的人突然道:“此夜无战事,卫将军怎么甲胄满身?”

    卫良抬眼,波澜不惊道:“花神教徒袭扰,不敢懈怠。”

    永宁帝盯着他,“情况如何?”

    “小股袭扰,不成气候,微臣已令人密切注意,一旦发现立刻剿灭。”

    永宁帝点了点头,视线继续在他的甲胄上停留了一会儿,并未继续往城中去,而是道:“北境军如今在这多少人马?楚余年在何处?”

    “回陛下,微臣带两万军白日方才至拥城,后三万军携粮草辎重次日晚间可抵,楚贼如今关在运城大牢。”

    “运城太守呢?”

    “陛下来的仓促,微臣也是巧在附近,故而迎接及时,太守府离城门甚远,估摸着太守大人此刻也得了消息,在太守府恭候圣驾。”

    这是暗戳戳告状运城太守平日不出力的意思了。

    永宁帝品出味儿来,又想起这厮从前阳奉阴违不办事,冷声道:“他倒是悠闲!”

    又道:“卫将军替朕擒拿楚贼,带北境军前来护驾,劳苦功高,如今朕至运城,休整后便带你等挥师虞都诛杀反贼,北境军的兵符,交给朕吧。”

    卫将军顿了顿。

    永宁帝冷眼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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