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毛病了,不碍事。”刘大可淡然一笑,轻声道。

    见刘大可的目光呆滞,似仍在牵挂着母亲的身体,吴灿就小心的轻声道:“作为厅长,厅里离不开你。我回家替你照顾一下伯母吧?一旦有急事,我给你打电话?”

    “什么,你去我家照顾我母亲?”刘大可一听笑了,连忙摇起了头。

    “这有什么啊,反正我最近工作也不是很忙。再说,对你家我也比较熟悉。”吴灿看上去很认真。

    “你去过我家?我怎么不记得啊。”刘大可在极力地回想着。

    “你忘了,还是你带我去你家的,你家住在村西头,我当时还问你,你这么大的干部,为什么不让父母住在村中央,你说你父母喜欢安静。从你家回来,你还告诉我,你父母非常喜欢我。我问你,是吗?你说,我天生长着一张讨老人喜欢的脸。”

    见吴灿态度坚决,对吴灿又比较信任,刘大可就没再多说什么。然后,进屋将事先为母亲准备好的药物交给了吴灿,并叮嘱吴灿:“万一有什么事,立即打电话。”吴灿接过药物,微微一笑,道:“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吴灿走后,刘大可稍洗刷,也躺下了,然而,始终却难以入睡,眼前不时浮现母亲的身影,不住地回味着父亲与自己通话的内容,似乎有种不祥之感。于是,刘大可决定,明天到机关安排一下工作,抽空回家看看母亲,如果母亲没什么大碍就立即回机关;如果母亲病重,就接母亲来省城住院,毕竟省里的医疗条件不错,而哮喘又不是什么疑难杂症。

    深夜,朦胧中,刘大可刚刚入睡,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从梦中惊醒,刘大可一看是吴灿打来的电话,就急忙道:“怎么了小吴?”

    吴灿用急切的声音告诉刘大可,她现在在县医院,伯母病危,已被送进医院重症监护室。吴灿并以无容置疑的语气,让刘大可马上到医院。

    接到吴灿的电话,刘大可瞬间如同遭了雷击般,脑袋一阵轰鸣,又似乎有些不相信,几个小时前,父亲给自己来电话只是说,母亲喘得厉害,而没有说病得厉害,还安慰自己要安心工作,怎么现在竟到了病危的程度,这哮喘病不至于发展的如此迅速吧,就不住地道:“怎么这样呢?”

    吴灿担心刘大可得知母亲病情着急,又是深夜,在回家的路上发生不测,又对刘大可安慰了一番。

    从父亲尤其是吴灿的电话里,刘大可再次感到了不祥,也就丝毫不敢怠慢,给司机打过电话后,急忙下楼。

    凭着女性的细腻,吴灿已经从刘大可与父亲的通话中,感受到了其母亲病情的严重。离开刘大可后,吴灿没有回家,而是凭着记忆直接驱车向刘大可的老家赶去。因距离省城较近,又是深夜,高速路上车少,吴灿很快开车来到了刘大可的老家。

    果然,正如吴灿想象得那样,当吴灿赶到刘大可家门前时,虽是深夜,仍然灯火通明。吴灿停好车,走进一看,不大的庭院,里面站满了人,就顿时预感到刘大可母亲病情严重。吴灿先是见过刘大可的父亲,说明了来意,并顺手将刘大可捎来的药物交给了其父亲。其父亲一见吴灿先是一怔,急忙问道:“大可呢?”吴灿不知刘大可母亲具体病情,就急中生智,告诉其父:“刘厅长先让自己过来看看,等明天上午处理完机关上的急事后,立即来看望伯母。”

    见过刘大可的父亲后,吴灿又进屋看望刘大可的母亲。灯光下,刘大可的母亲脸色如纸,正大口大口的吸着氧。虽然其母已说话困难,但仍在牵挂着刘大可,不时喊着刘大可的名字,其父就安慰道:已打电话告诉刘大可了,很快就会来看她。

    见刘大可母亲因呼吸极为困难,又时而陷入昏迷,吴灿心里极为难受,禁不住的泪珠淌落下来,悄然走出了房间。

    本来平时就对刘大可有些意见,刘大可的举动更是引发了其大弟不满,面对吴灿,当场向其父亲发起了飙:“他当厅长是单位的事,尾巴大了遮自己的屁股,又不为他人挡寒,在家里他就是儿子。老娘病得这么厉害,他这个时候干嘛去了,打发一个下属来看看就算完了,平时表现得很孝顺,关键时候不露面,还是人吗?老娘都快不行了,他还躺在床上睡大觉,也不怕一觉睡过去。”

    刘大可父亲知道兄弟姐妹对刘大可有些积怨,而作为父亲,其对刘大可深表理解,见儿子当着外人的面尤其是刘大可的下属发泄对刘大可的不满,很是生气,就将其训斥了一番,然后又对深夜赶来看望的吴灿说了些感谢的话。刘大可大弟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有些失态,当着吴灿一个女孩子的面,语言有些过激,就没再多说什么。

    见等不到刘大可,刘大可母亲病重,家人就商量先将其母亲送到县医院诊治。很快救护车停在了刘大可老家的门前。

    当救护车将刘大可的母亲送到县医院后,经过一番简单检查,医生当急决定将其送往重症监护室抢救。

    经过一番急救,医生终于走出了重症监护室。从医生那沮丧的神情,刘大可的家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急切的向医生询问起了病情,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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