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又擦汗,支吾了半天才说:

    「……他俩都是害人精!这两个人整到一起去,唉,咋说呢,那个胡半仙懂点歪门邪术,谁得罪了他,知道对方八字或者整到对方的几根头发,那就没好事!小娟她妈一个人就够村里人受的,这两人凑一块儿,我整天提心吊胆,暗地里找胡半仙说了好几次,我可以睁一眼闭一眼,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可万一哪天遇到个犟驴,非得要个说法,我说你们这不就是往死里作吗?」

    「他咋说?」周望问。

    「他每次都说下次注意,但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你知道富民村白家的事吧?之前也肯定有警方的人来过,你为啥没有主动说说这些事儿?」周望又问。

    村长直接蹲到地上,叹了口气,歪着脑袋说:

    「这又不是啥光彩的事,再说,我们村这点破事跟白家的桉子能有啥关系?警察来也是想问问小卷妈妈关于小娟的一些情况,她那时候能不能活下来都不一定呢,能问着啥?我好意思舔着脸跟警察说这些?说来干啥?让警察把胡半仙抓走?能判死刑不?不能判死刑,等他出来能放过我们家里人?你们是不信那些,可,可我们信!」

    袁方蹲到村长身旁,十分温和的说:

    「能理解!你是明知道这两人是祸患,又没办法做啥,觉着对不住村民,你刚才想拦着也是怕万一被胡半仙知道了报复,我估计小娟妈妈跟胡半仙这点破事,知道的人也只能烂在肚子里,怕报复嘛。」

    村长重重点头。

    「可胡半仙快一年没回来了,你就没想想为啥?」袁方又问。

    「我问过好几次胡半仙他儿子,他儿子总说没事,玩够了就回来了,后来我问的多了,他儿子还笑话我,说我爸不在你不是应该高兴吗?咋还着急他回来呀?我也就不再问了。」

    袁方拍了拍村长的肩膀,站起身,看向周望说:「走吧,去胡半仙家。」

    ……

    胡半仙家的院子从外面看就很气派,院门院墙比别人家的高了不少。

    大龙看了看说:「人和人真是不一样的,姓胡的可能觉得很气派,放我眼里咋跟监狱一样?」

    袁方笑道:「说不定里面还有奇门遁甲,暗器机关。」

    周望哼了一声说:「他有这本事,就不会窝在村子里欺负村里人了。」

    陆明说:「别说,现在指不定躲在啥地方祸害人呢!」

    几个人说着话进了胡家的院子,没工夫细看,他们冻得缩着脖子又快速进了屋子。

    一进屋是客厅,几位民警坐在沙发上守着坐在中间的一名中年男人,屋里其他门都关着。

    民警介绍道:「胡半仙的老伴和儿媳妇儿还有孩子都在东屋,有女民警陪着,胡守光想要翻墙出去,我们只好这么守着了。」

    「那么高的墙,咋翻?」大龙好奇的问。

    「后院有个梯子。」民警笑呵呵的解释,。

    周望说:「把他手机先没收了。」

    一名民警从兜里拿出一个手机,说:「从后院回来我们就先把手机没收了,怕他跟外面联系。」

    周望接过手机递给陆明说:「把手机尽快交给技术部门,让他们查所有通话记录以及聊天记录,确定胡半仙的位置,尽快安排抓捕!」

    陆明接过手机,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声音有点颤抖的问:「这就……破了?」

    袁方拍了拍陆明的肩膀说:「手机查明白了,也就破了,董长柏的家人说董长柏失联了,而胡半仙的儿子说他爸出去旅游了,这区别说明啥?至少说明胡半仙一直在跟家里人联系,却又不敢露面,这不是此地无银吗?」

    周望看了眼耷拉着脑袋的胡守光说:「他肯定要带走,屋里的人是个麻烦事,至少要保证今晚不让他们给胡半仙报信儿!」

    袁方叹了口气说:「一家子,也就孩子能没罪,到时一个人生活在外面,也不知道会咋样。」

    胡守光勐地抬头。

    袁方没好气的大声说:「看啥?都多大了不知道啥叫包庇罪?你们几个大人谁不知道胡半仙在哪?这事儿是装傻就能过去的?带走!」

    东屋的门突然被打开,一名中年妇女突然冲出来喊道:「别带走,别带走!我公公就在陵水县城里,融春园三栋二门一零二!我,我也是刚知道的,我也是没办法,你们不能只把孩子留外面啊,那咋行呢?!」

    胡守光捂着脸不知道是哭还是在叹气。

    ……

    陆明的激动超出了周望和袁方的预计,他出了胡家的院门,连方向都找不到,只知道在原地转圈,嘴里一直在都囔:「破了!破了!破了!」

    【鉴于大环境如此,

    周望和袁方同时叹了一口气,周望说:「大龙,回去你开吧。」

    ……

    这一夜,肯定是没办法睡觉的。

    胡杨接到周望的电话,又从招待所回到县局,周望看着胡杨疲惫又苍白的面孔,眼神满是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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