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朝中的许可。”

    张阳摇头道:“五年时间太短了。”

    从西南运送铜矿到关中至少需要一年的时间,五年时间来回最多三次。

    朝中看出了骊山的症结所在,要应付这些老狐狸真是越来越难了。

    他们的眼光向来是毒辣的。

    房玄龄闭眼像是在思量,一手抚须问道:“你觉得该是多少年。”

    “骊山要永远的铸铜权。”

    房玄龄颔首道:“骊山与社稷有功,陛下与朝中都能看见,可以给这个许可。”

    马周手中的明显停顿了片刻,而后将这次谈话记录下来。

    “多谢房相。”

    房玄龄又道:“老夫只是在试,能否在别的地方也用这个办法,如此来限制各地的作坊,看来效用很不错。”

    “你也不用担心,朝中给骊山的许可都是永久的,可以子嗣相传,社稷还需要骊山,朝中不会自断臂膀。”

    张阳拱手道:“希望将来朝中与骊山也可以这般互通有无。”

    接下来,房玄龄与张阳又写了数道文书,其中包含了铸铁,布匹,棉花和肥皂,给了粮食收购和再酿造之权。

    “当初约定酿酒是朝中与骊山共同经营,这份经营名义上还是归属朝中。”房玄龄强调道:“骊山可以继续酿酒,但名义上是属于朝中。”

    关中酒水在关外一直都是抢手货,在河西走廊能够产生的效益不少,朝中就算是只能得到其中五成,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在骊山酿酒,一坛酒水的成本三十钱,卖到坊间可以是八十钱一坛,卖到关外价格有三百钱一坛。

    这还是如今粮价低廉的情况下。

    张阳点头继续在文书上画押。

    不多时裴行俭与岑文本也回来了。

    “房相,都记录好了。”

    “嗯,给县侯看看。”

    张阳拿过岑文本递来的卷宗仔细看着,这上面记录的都是一些生产规范。

    张行成也回来了,他也递上卷宗,言道:“房相,这是下官问询来的所得,骊山乡民每月都有七天可以休憩,每每到了节日也给休息,另外若有加急的工事,还会额外给银钱。”

    房玄龄仔细看着,一看之下便觉得骊山的生产任务还是很重的,一天有三到四个时辰都在劳作,中途虽说休息,一个人从睡觉用饭,再到生活,留下来也只有三四个时辰空闲。

    “看来骊山又要被人责骂了。”房玄龄语重心长道。

    “房相是何意思?”

    “陛下自即位以来一直都在轻徭薄赋,而现在绝大多数的儒生依旧信奉黄老之学,你也知道黄老之学说的是什么吧?”

    黄老之学在汉初兴起,一度成了历朝历代最重要的学派。

    诸子百家争鸣结束之后,黄老之学便开始兴盛。

    其实仔细想想,张阳又有些感触,在当时黄老之学的“躺平”十分前卫,它号召天下人包括皇帝,都侧重于黄老的清静无为,与民休息,垂拱而治。

    黄老之学到了后世更侧重于个人的影响,也就是治身。

    但黄老之学也酿成了一些祸端,比如说西汉的盛景,粮仓充盈,府库里的铜钱多到用不完,穿钱的绳子烂了,钱多得无法统计。

    这对一个集权制的社稷来说不是一个好事,会降低朝堂对地方的控制,也成就了世家大族。

    放任经济,贫富不均的现象逐渐加剧,导致豪强与外患也因放任怀柔的国策下尾大不掉,危害社稷安宁。

    面对房相的问话,张阳回道:“骊山背负的骂名已经够多了,我相信朝中会选择对的方向。”

    “嗯。”

    房玄龄点头,表示中肯。

    张阳又道:“如果朝堂不再进步,骊山便加以督促,如若这个世界都要自取灭亡,那骊山便拯救世间,这是我们骊山一直以来的志向。”

    李承乾眼神阴翳地听着这些话,目光盯着这个县侯,心中有振奋也有羡慕。

    羡慕他能有这样的壮志,遥想他在东宫的那些岁月,又想到当年的种种事迹,与他说过的话语。

    房玄龄收拾好这些卷宗与文书。

    良久,众人站起身,完成了在这里的事宜。

    裴行俭行礼道:“老师,弟子就先告辞了。”

    张阳叮嘱道:“有空你可以来骊山走走。”

    “弟子明白。”

    裴行俭是骊山的弟子,而且还深得张阳的信任。

    李承乾坐在回去的车驾上,闭目思量着,父皇明知道裴行俭与他的关系,还要将长安令这个位置交到这人的手中。

    且不说裴行俭的能力,就论现在骊山所做的事,与京兆府有着很大的关系。

    如果裴行俭与骊山里应外合又如何?

    或者说当初父皇有欲擒故纵的想法?

    马车的车帘随风而动,李承乾看到了裴行俭的身影。

    骊山交上了赋税和生产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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