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凑合着也能过,不就是建州的鼠灾,河北水患与洛阳的黄河漫溢淹了几个村子。

    历朝历代的灾害多得去了,又不是只有贞观才有。

    还有人说陛下应多看黄老之学,切莫跟骊山去学,你看看跟骊山学的几个县,都一个个卷疯了。

    当然了这些劝谏,李世民每天都在看,谁让他是个广开言路的皇帝。

    李世民重新坐下来,问道:“玄龄,朕想要将那夷男可汗给杀了。”

    长孙无忌回道:“本有人想要进谏和亲之事,说是夷男可汗不服教化,安排个公主嫁过去或许可以教化薛延陀人,写奏章的是一个叫做贾偕的文吏,他本以为这是能够平定北方的和亲良策,对许敬宗来说就是一个笑话。”

    “后来他被许敬宗和李义府揍了一顿,被吓得半月就没有当值了。”

    闻言,房玄龄眉头一皱。

    长孙无忌的语气平淡,又道:“礼部那些人吧,本就是维护张阳的外交之策,当年张阳对和亲之事嗤之以鼻,现在礼部那些人也是一样的。”

    赵国公说了个题外话,岑文本在一旁听着很不满,明明说的是北面的事情,他非要提张阳和礼部一两句,难道不说这些话,这赵国公会有什么旧疾,要复发了?

    房玄龄回道:“陛下,应当将丘行恭召回来了。”

    李世民中肯点头,又道:“丘行恭任职瀚海都护这些年毫无建树。”

    赵国公又道:“陛下,臣以为让鸿胪寺少卿李义府去任职瀚海都护府最为合适。”

    岑文本的神情凝重了几分。

    高季辅就站在最后方,他三步并两步走上前,拱手道:“陛下,李少卿近来要记录高卢人风土,事关西征多半……”

    李世民颔首,西征固然重要。

    长孙无忌定在原地,恢复了闭着眼一言不发的状态。

    房玄龄回道:“让丘行恭回来,让许圉师任职瀚海都护,既然是回鹘人与薛延陀的矛盾,不如再让阿史那杜尔回草原,命他在漠北驻军,防备生乱。”

    此事宜早不宜迟,李世民本就考虑着对阿史那杜尔的封赏,如此也是时候了。

    当天旨意就下达了,天可汗封阿史那杜尔为瀚海行军总管,并赐予万金,赐字唐名杜尔,封毕国公,统领突厥兵马镇守漠北。

    旨意下达之后,阿史那杜尔算是个唐人了,他不仅仅得到了天可汗的赐字,还封了国公。

    这是唐人才有的荣耀,竟然能给一个突厥人。

    四方馆的外使又一次沸腾了。

    李义府念完了旨意,听着四方馆的喧嚣有些厌烦,“杜尔将军,陛下说了让即刻赴任,镇守漠北。”

    阿史那杜尔接过旨意,恭敬地行礼。

    收拾好行李,晌午时分,他就到了城门外。

    本就是当初一起在波斯征战的袍泽,虽然袍泽是不爱干净的突厥人。

    裴行俭与王玄策,薛仁贵三人还是一起来送行。

    阿史那杜尔拍了拍这匹大宛马的后背,翻身骑上,在他的身后还有一些突厥人。

    薛仁贵感慨道:“真羡慕你,又可以上战场了。”

    “哈哈哈!”阿史那杜尔爽朗一笑,“此去镇守漠北,你们就在长安城养着,迟早养成了大胖子。”

    王玄策黑着脸道:“你在嘲笑某家?”

    阿史那杜尔一夹马腹,马儿长啸一声便长驱而去。

    裴行俭手里提着一壶酒,“这壶酒可惜了。”

    王玄策啧舌道:“某家都腻了打仗杀人。”

    薛仁贵淡淡道:“那是你在天竺杀人太多了。”

    王玄策满不在乎笑了笑,“薛兄杀的大食人还少吗?”

    裴行俭又道:“要是能杀光就没这么多事了,也罢!京兆府还有一堆事要办,两位哥哥自便。”

    许圉师一个牵着马儿刚走出长安城门,他四下看了看没见到阿史那杜尔。

    都护上任,杜尔这个行军总管应该相随的。

    这人怎么不在了?

    他又问了问这里的守卫,说是阿史那杜尔早就去赴任了,都走了半个时辰了。

    别看是去漠北苦寒之地,都护府的都护一职可是很多人都渴求不得的。

    他纠结了一会儿,一个人赴任还没有兵马护送有些凄凉,可惜在朝中也没有几个好友能来相送的。

    “不用多想,你是瀚海都护府的都护,阿史那杜尔都要听你号令,你亦是突厥统领。”

    说话的人是一个少年,许圉师看着这个少年眼熟,但一时间又认不出来。

    李治笑道:“去吧,突厥早晚会并入大唐疆域,你在瀚海都护府就在大唐境内。”

    没有多想,他翻身上马,朝着北面而去。

    此去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够再回长安城,漠北形势紧张,他不敢有半分的耽误。

    等许圉师再回头看去的时候,那个少年还站在城门前,笑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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