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怎么这么严肃?

    听着对方笑嘻嘻的声音,李清焰回眸瞪了这没心没肺的家伙一眼,呼出一口气:

    你听不懂么,李诏渊此次前来,就是特意来支会本宫,他可能要掌兵权了。

    闻言,许元笑着摇了摇头:

    可能?清焰你说错了。

    嗯?

    以李诏渊的性格会说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许元依旧轻轻笑着,眼眸中看不出喜怒:他既然敢来通知我们,那就必然会拿到一部分兵权。

    他当然看懂了李诏渊此行的目的。

    所谓同袍,可不是随军质子。

    李清焰抬眸看向许元,眼中带着些许好奇:

    长天,你好像知道什么?

    这坏女人的反应依旧如既往的快。

    不过许元没有立刻应声,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黑袍男人。

    得,这大叔又搁这自闭呢。

    很自觉。

    不过想想也是,跟着娄姬做情报的人,往往最清楚好奇心这东西随时可以把自己害死。

    收回目光,许元拉着李清焰上了踏上马车。

    车内熏香依旧,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茉莉花香。

    软榻下陷,许元迎着对面女子目光,不急不缓的摸出酒壶酒杯,正准备倒上时便被她一把抢了过去:

    什么时候还喝酒?

    对视一息,许元半开玩笑的说道:

    急什么?去你们军营应该还有一段距离,你不让我喝酒,我可能失忆哦。

    话语间,轻轻抬了抬手指,直接启动了黑龙马车上镌刻的顶级闭音阵与离魂阵。

    前者闭音,后者避魂。

    李清焰莞尔一笑,垂眸为他斟上一杯,缓缓起身坐到他的身边:

    你别卖关子了。

    一边说着,她轻轻抬手将酒杯举到他唇边。

    许元眼神挑了挑,一边张唇,一边笑道:

    武元殿下亲自斟酒这天下几人得享?

    话落,

    哗啦——

    许元瞥了一眼锦袍被酒液浸湿的胸襟,又抬眸瞥着她。

    对视一瞬,李清焰侧开眼眸:

    本宫没做过此事,所以不熟练,多来几次

    行了。

    许元从她手中将酒杯抢过,放于案台上,斜倚软榻,道:

    此事我知道的东西其实也不多,大概率是今夜李诏渊和宗门谈拢了一些事情,所以他才有底气说出这话。

    李清焰玉背挺立,正襟危坐,看着眼前这坐没坐相的男子:

    宗门与他拿兵权又有何干系?若无朝堂准许,那便是颐养私军,谋逆的罪名扣下来,够李诏渊死一万次。

    许元闻言一愣,眼神略显古怪:

    这么严重?那我家的黑鳞军

    是私军。

    李清焰一句话直接定性,但顿了一瞬,她又揶揄笑道:

    当然,也可以说成是护院家丁。

    毕竟你们家黑鳞军人数具体有多少,连我都不知道。

    得,大炎律法还挺灵活。

    兵力少便是私兵谋逆,兵力多便是护院家丁。

    玩笑过后,

    李清焰那犹似一泓清水般的双目闪过一抹严肃:

    不过你们相府与李诏渊的性质完全不同,在京开府立牙的皇子是不能拥兵的。

    因为前车之鉴。

    六百年前,大炎曾闹出过太子在京搞武装政变,想提前做掉自己老子,自那过后开府立牙的皇子基本就不被允许拥有家丁护院。

    许元闻言眼神古怪,低声问道:

    可帝京那位禁军统领不是太子党么?

    李清焰斜了他一眼:

    禁军,只听命于父皇哦不,是只听命于皇帝。

    许元轻笑一声,不以为意:

    你这话有些绝对了啊,数十年的相随,再加从龙之功,是个人应该都会选

    长天你错了。

    李清焰打断了他的话,将披散的长发撩自耳后:

    我们皇家的一些事情,虽然不能与你交代,但你试想一下,若是禁军皆是听令于我那大哥,那为何他现在想方设法的要争取本宫的支持?

    禁军常驻四镇兵马于帝京城内,若想控制帝京,直接调动禁军可比本宫要容易多了。

    许元的思绪忽然一滞,眉头逐渐皱起。

    试想一下

    李清焰的这话,让一些没有深思过的事情在此刻忽然浮现在许元心头。

    若是皇权能够平稳交接,太子如期登基那便一切无事。

    但若不能,

    禁军统领如果真的听命于太子,一纸令下后,常驻的十数万禁军直接把帝安城控制

    李诏渊这二皇子能怎么办?

    许元觉得应该可以直接投了。

    不管折腾,都不可能翻起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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