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里无人,清远事儿也多,也没陪二人多说,自离开忙去。

    沐惜又跟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贵宾犬一样跳了出来,横插在二人中间:“你叫小爷好找。”

    秦流西:“你怎的还没走?世子爷身娇肉贵,这天也开始冷了,避免水路结冰,路上也积雪,早些回京才妥当。”

    “盛京小爷待了十几年了,哪个门洞有几个耗子小爷都知道,无趣得很,哪有这里好耍?”沐惜抬着下巴,道:“不过,你要是跟着小爷回京,那马上就启程,如何?”

    老生常谈的话,秦流西都懒得费唇舌回话,只当他乱吠了。

    “哎哎,你别走。”沐惜想要伸手去拉他,被玉长空挡住了,一记警告的眼神瞥了过去。

    沐惜莫名有些气短,道:“你起开,我有事。”

    他窜到秦流西面前,说道:“你还会医术?”

    “怎么,你有病?”秦流西上下打量他,在他腰腹处扫了一眼:“哪里不行么?”

    沐惜跳起来:“你才不行,我哪都行!”

    秦流西似笑非笑的:“是么,我瞧你倒有几分肾阳不足,有点虚啊。”

    沐惜嗷嗷大叫:“我足得很,我夜能御七女!”

    玉长空看他们说得不太像话,有些听不下去,便重重的咳了一声。

    沐惜也生怕秦流西继续这个话题,就道:“你医术很可以?我且问你,这四十好几的女人,还能生娃娃不?”

    秦流西眸子一眯。

    玉长空也看了过来,向秦流西使了个眼色。

    “世子爷总能听过老蚌怀珠一话,四十多怀孕生子的妇人,不是没有,却要看命数。得子女几人,也全看个人命数,子女缘薄的人,别说四十了,二十兴许也怀不上,但若是子女缘厚,不管多晚,也总会来的。”秦流西道:“只是女子怀孕生产如同过鬼门关,年轻女子尚且艰难,何况上了年岁的女人?年纪大了产子,最是容易一尸两命,且看拼不拼得过了!”

    沐惜脸色一变几变。

    “如果是你,你能保这样年岁的女人平安生产吗?”

    秦流西轻笑出声:“我说能,世子爷能信吗?外人能信吗?世子爷,命数到了,谁能抢得过阎王?便是我能,我与你无亲无故的,凭什么要替你抢和承担这个命数带来的五弊三缺?这世间凡人千万,谁能及得过我自己重要?”

    沐惜怔住。

    她语气说得凉薄,但却也有一定的道理,她年岁之轻,谁能信她医术非凡,而把整条命交给她?

    还有五弊三缺,他不太懂,但听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世子爷就别想什么生娃娃的事了,四十几岁的女人,光是怀胎十月,就要费许多的心神,更遑论生产那一关?有的人在,才能叫家族安,哪怕你拼出个小娃娃来,没了娘的娃儿,能不能安然长大,还难说呢!”秦流西说完这一句,便同玉长空走了。

    沐惜站在原地许久,再回过神来,秦流西的人都没影了,他也没追,只有些怏怏不乐。

    秦流西玉长空一个车回的城。

    “沐世子所说的四十几岁的妇人,必是当今皇后娘娘,幸得你机警,没把这事包揽下来。”玉长空端坐在马车上,提醒道:“沐世子是个混不吝的,你是混过去了,却架不住他这人嘴碎话多,易招麻烦。”

    秦流西莞尔,道:“你是被他烦着了。”

    玉长空脸上划过厌烦,道:“他呱噪得很,偏还脸皮厚,从不看人脸色好与坏,只管自己舒坦了。”

    秦流西没个正形的靠在车璧上,道:“凭着他的出身和受宠,他何须看谁的脸色,自然是怎么舒坦怎么来?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嘛。”

    “确实如此。”玉长空的话音转到刚才的话头上,道:“沐世子嘴碎,便是你提醒了,也架不住他一时多嘴往外说,有心人若把话递到皇后娘娘那儿,一旦来寻你,你不可揽下这个事。”

    秦流西眉梢一挑:“长空兄倒信我能使四十好几的妇人怀孕产子。”

    玉长空浅浅地笑:“别人我不信,但是你,定是有此神通的。世人皆说我这双眼永坠黑暗,你却使它重见这世间的光,可见你医术精湛,妇人产子又如何能难你?”

    “那是,你倒没说错,只要那夫人身体康健,助孕这事要做倒不难,可机遇和危险都是一并的,四十几岁的妇人,真不必拿命去拼了。”秦流西道:“当然了,我的想法也不代表所有女人,子嗣为重,很多妇人从骨子里就认为只有儿子才能使她腰杆子强硬,便是死也是愿意一拼的。”

    “你说的是。”

    秦流西道:“若沐世子是为她当皇后的姐姐问这样的话,那当真是极用心了,却不知,他那姐姐若当真有孕,未必就有人愿意她生下来。”

    虽说皇无嫡子遗憾,但皇上遗憾之余也会乐见其成的,当皇帝的,最重要还是自己位置稳,至于继承皇位的,谁说一定要嫡子?

    当今也不是嫡子出身呢。

    “先不说皇嫡子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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