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方见刘备长声叹息:“只是感慨贤弟你远见卓识,当初咱们一同在卢师门下,为兄见识短浅,与公孙虽有交往,却更喜攀附泥阳王邑,灵州傅燮,河间魏杰,清河崔成等人,唯有贤弟当时不慕旁人,只是一心与公孙瓒交好……”

    刘俭白眼一翻:“休捧我,听着肉麻”。

    刘备见他不领情,有些气急:“我是真心实意的!”

    当时在卢植门下学经时,他们兄弟的身份非常尴尬。

    缑氏山中,放眼望去都是身份和门第远高于他们两兄弟的士门之后。

    似泥阳王邑,灵州傅燮,河间魏杰皆出于士林名门,前途不可限量。

    刘备当时不知天高,想用‘中山靖王之后’的身份去跟一众学子攀交情,结果自然可想而知。

    中山靖王之后,放眼整个中山国,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你算个球?

    结果不但一个名门没有结交下,就连公孙瓒也有些鄙夷。

    公孙瓒虽是小妾之子,却有着眼高于顶的性格,对于刘备刻意用宗室身份去结交高门子弟的行为嘴上不说,实则心中瞧不起。

    反倒是刘俭,虽和刘备也是同宗,却对自己汉室宗亲的身份张口不提,更不去巴结旁人。

    虽有故作清高之嫌,反倒令公孙瓒高看他一眼,觉得此人是个有志气的。

    事实上不是刘俭有骨气,而是他的目地性强。

    在刘俭眼中,这些高不可攀的高门大户子弟,绑在一块也不及一个公孙瓒,因为他对自己的未来早有规划。

    这些人日后怕是和自己难有交集,结交他们也没用。

    眼瞅着刘备懊悔,刘俭也不玩笑了,安慰道:

    “兄长何须自责,小弟那时候也不过是年少不懂事,空自孤高,不值得夸赞。”

    刘备苦笑着摇头:“莫谦虚,你就是比我强。”

    这个弟弟若真是空自孤高,为何这么多年了,还在暗中的打探公孙瓒的消息?分明就是有远见卓识。

    看来日后自己的前途,或许要靠这个弟弟了。

    ……

    次日,两人去见刘周和胡氏,向他们言明要出县几日,往东去迎接即将到任的公孙瓒。

    兄弟俩只说迎接同窗,并没有说他们想要通过公孙瓒入仕的想法。

    听说缑氏山的同学竟来就任涿县县令,刘周和胡氏喜不自胜。

    刘周捋着胡须,一脸傲然地看着胡氏,吹嘘道:“你瞅瞅,老夫说什么来着?让这俩孩子去卢子干那里学经,一定会有大出息!偏你妇人之见,心疼孩子远途吃苦,当年哭喊着阻挡,还挠了老夫一脸花,如今怎样?当年的同学都来给咱们当县尊了!这一代人都逐个发达了!”

    胡氏不屑地白了刘周一眼:“我儿有出息,知道结交好友,也晓得打听同窗去向,与你这老东西何干?”

    刘周一扬眉,就要冲胡氏发怒:“你这妇人如何这般说话!”

    “你想怎样?”胡氏冲着他一瞪眼,刘周的气势一下子就憋回去了。

    他轻轻地咳了一声:“不与你这妇人计较!没见识……”

    随后他看向二人:“你二人穿的正式点,天冷罩服挑厚实些的,另再多买些礼品,虽是同窗,可人家到任后终归是咱们本地县尊,礼数要讲!”

    “父亲放心,我等这就去办。”

    刘俭和刘备方要拜辞,却听胡氏突然道:“既是迎接县尊,俭儿一人去即可,刘……玄德还是在家准备成年礼的事,就不要跟着去了。”

    刘备闻言吓了一跳。

    怎不让我去呢?

    他有些急切地看向刘周道:“伯父,这个?”

    刘周皱起了眉,摆出他家公的架子:“那公孙县尊和玄德与俭儿皆为同窗,只让俭儿去迎接,玄德这边岂不是有失礼数?”

    胡氏一瞪眼:“适才听他们二人所言,玄德自打回涿县,与那公孙县尊已多年不曾往来书信,哪像俭儿这样对公孙上心,让玄德去了人家才会多想!觉得咱们是攀附!”

    “可是……”

    “行了,你不嫌丢人,我还嫌!就这么定了!”

    刘周让胡氏把话呛了回去,只能低头不说话了。

    刘俭劝道:“阿母,其实我觉得还是让玄德兄一起……”

    “你!不许说话!赶紧收拾东西去!”

    胡氏一指刘俭,打断他说话,然后还偷偷地冲着他眨了眨眼,其想表达的意思明显。

    儿子,娘这可都是为了你呀!

    可问题是,胡氏的这点小动作一点都不隐蔽,屋中的人都看见了她挤眉弄眼。

    气氛一时间好生尴尬。

    刘周心中大骂——这不贤的妇人!

    ……

    出了门,刘备长叹口气,对刘俭道:“德然,事情既已如此,那为兄就不陪你去了,你去迎公孙伯圭,这一路多加小心。”

    刘俭看刘备的表情有些落寞,心中筹划:母亲不喜欢刘备,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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