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卑的大事,说实话,老夫也是想应下来的,只是……”

    刘俭心中暗道董卓这人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么一会就特么‘贤侄’了?

    他接过董卓的话茬:“只是方伯心有顾忌,恐得罪了朝中重要人物,从此官路闭塞,再也寻不到升往那两千石的机会,是吗?”

    对于董卓这样的人,没有必要拐弯抹角,直言陈述厉害就行!

    西凉人不愿意玩那套虚的,就是喜欢直来直往,字字珠玑。

    没有人比董卓更希望前进一步了!

    董卓身旁,董旻怒吼一声:“无知小儿,休得狂言!”

    “哎!莫吵!”

    董卓冲着董旻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多言。

    “哈哈,贤侄年纪轻轻,如何竟知我心?”

    刘俭心道:你特么在历史上做过什么事,你自己心里不清楚,我门清!

    你这样的凶狠人物,心中在想什么根本就不难猜!不就是你自己那点事,还能有什么?

    “回禀方伯,末吏年纪轻轻,如何能知方伯心思,这些话,都是家师前番与我往来书信中随意提及的。”

    董卓闻言顿时大惊。

    “贤侄此言当真?”

    “若末吏所言不实,那敢问方伯,此等涉及朝堂高阶之事,除了恩师,又有何人能够分析的出来呢?难道方伯觉得我能?”

    董卓在心中开始琢磨。

    不错,若不是卢植教他的,这小子年纪轻轻到哪里去打听关于某家之事?定然是他师徒平日串联所言!

    如此说来,那卢老儿倒是还挺关注董某人的呀!哈哈哈哈!

    董卓这许多年来,心中一直有一个夙愿,就是能够被关东士族群体所认可融入,虽然这个愿望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他的心中却一直深深地埋藏着这个念头。

    “嗯,卢尚书既能分析出老夫眼下的处境,那对于老夫所面临的僵局,也一定是有破解之法的?”

    刘俭做了一礼,道:“恩师学究天人,深通古今要务,自有独到见解,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董卓恩师并无交集,骤然深谈,恐方伯心有疑虑。”

    董卓哈哈大笑,拍着桌案豪爽道:“贤侄,老夫并不是故步自封之辈,说实话,老夫对卢尚书也是倾仰久矣,只恨无缘拜会!卢尚书对老夫若有什么想法,你但说无妨!老夫绝不相忌!”

    “好,那我就略略谈之?”

    “贤侄试言之!”

    刘俭清了清喉咙,正色道:“方伯,其实您也能够想明白,我家吕府君与诸郡郡守请命出塞,并非是为了私利,乃是一心为了国家,而太尉文饶公,恩师卢公等朝中清流士人皆一心为国,此番也必然上奏请战,如今朝中失了段公,陛下为防止世族坐大,亦会坚定出战!陛下若有异动,试问那些宦官,又如何能够反对?所依我看,不论方伯同意与否,此事都是必成的!”

    董卓摸着胡须不语。

    “只是如今就朝堂利弊而言,唯有世族公卿不愿有大变动,因为此时时局对他们有利,敢问方伯,若您此时一心站在袁司徒那边,朝中清流士人又将如何看待于您?当初蔡伯喈被流放五原郡,暗害其人者多矣,若非董公保护,只怕蔡中郎早已命丧九泉,其实这件事已是令朝中清流,对方伯的看法略有改观,如今若随袁氏一意孤行,若办不成事,怕是陛下不会记恨袁氏,反倒会恨上你的……毕竟恨你,比恨袁氏要好的多。”

    “哈哈哈哈~~!”董卓爽朗大笑:“说的通透!继续!”

    “而且,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方伯在这刺史的位置上待了六年,想必应该多少有些明悟吧?今日不走这一步,方伯注定是笼中之雀,永为他人所困囚,但若走了这一步,一旦事成,方伯便是翱翔于天的苍鹰,试问对袁氏而言,喂雀和喂鹰的东西,是一样的么?”

    董卓闻言,顿时愣住了。

    半晌过后,方听他喃喃道:“金燕,你果然是老夫的金燕。”

    “什么?”刘俭皱起了眉。

    “贤侄,你家房檐上可有燕子窝吗?冲何方所建?”

    “啊?”

    面对董卓如此怪异的询问,刘俭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半晌,方听他尴尬地回道:“回方伯,这个,我确实没有注意过。”

    “唉!”董卓惋惜地叹口气,随后继续道:

    “好!刘德然,老夫记住你了!好!果然是英雄出于少年!卢尚书的门生,确实不俗,你回去告诉你家吕太守,若要上谏出塞,并州诸郡,决无异议!老夫届时与他共同上奏雒阳便是!大家准备刀兵,直与外胡决战!”

    刘俭闻言,心中长舒口气。

    董卓这个人的名声不好,做事也狠毒,但凭心而论,他确实是个明白人,也是个敢干事的主,做事还是比较雷厉风行的。

    “如此,多谢方伯了,末吏告辞。”

    “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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