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的脸有些发红,她过门之前,自然是跟家中长妇学过一些房中之法的知识,只是事到临头,未免还是有些慌张。

    “郎君,妾身侍候你安睡。”

    郑慈低声说完,颤抖着伸出手,去替刘俭解裤腰带。

    刘俭张开双臂,耐心的享受着。

    但时间一长,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咋这么勒的慌?

    低头看去,却见郑慈急的额头微微冒汗,颇有些手忙脚乱。

    她本是想将刘俭的腰带解开,怎奈却偏偏反而将刘俭的裤腰带绑的更紧了。

    这手也太生了吧。

    唉,白纸一张,小白兔一个,好好调教吧。

    刘俭轻叹口气,笑呵呵地推开郑慈的手,道:“还是我来吧。”

    郑慈低着头,很是惭愧:“夫君莫怪,妾身愚钝,解衣都解不好……”

    “不怪你,你要是太熟练,我还不高兴呢。”

    说罢,刘俭很是轻松的解开了自己的腰带,随后又去替郑慈宽衣。

    郑慈吓得轻叫一声,下意识的往后退去,却被刘俭笑呵呵地拽了回来,随后三下五除二的褪去红袍,其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

    次日,刘俭睡的很晚才起身,颇感乏累。

    非是他纵情,只是郑慈乃是新婚,从无经验,妥妥的生瓜蛋子。

    生瓜蛋子最大的弊端,就是怕这怕那。

    新婚其实挺折磨人的。

    他起来之前,郑慈便已经起身了。

    刘俭穿好衣服,来到正堂之时,却见郑慈持笔正在一份份的简牍上书写,她的脚下已经堆积了好大一盘的简牍。

    刘俭走上前去,仔细地看了看,却见郑慈乃是替其父刘周书写退还礼物的信,书信中言辞持礼甚恭,道明退礼原因,并致谢对方的新婚赠礼之情。

    别的不说,妻子这一手字当真漂亮的紧,和她的人一样的柔美。

    “阿姊这是作甚?”

    “郎君醒了?案上有早食。”

    郑慈急忙先问候刘俭,随后笑道:“因家父之故,这些贵重之礼不得不退还,可若是直接退礼,未免失了礼数,日后与各家朋友相见终究不美,”

    “妾身为郎君计,先禀明了公父知晓,再写书信阐明个中详情,请诸家谅解咱们刘家的难处,夫君日后与这些士人交往,就不会有所不便了。”

    刘俭心中感慨:自家的这个妻子,真是心细。

    刘俭一边喝粥一感慨道:“阿姊想的真是周全,让我想起了我家的那个大兄。”

    郑慈微笑道:“郎君说的是玄德兄长吧?听闻他在任上平寇,无法抽身,此番没有见到,妾身颇为惋惜。”

    刘俭笑了笑:“不妨事,以后机会有的事,阿姊,下个月咱们就得收拾行囊去雒阳了,到那里可不比在家,怕是会让你受委屈。”

    郑慈微笑着摇头,轻声细语道:“不妨事的,贤妇助夫君之仕,自古常理,妾身不怕吃苦,只是怕不能照顾好郎君的起居,无外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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