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让让。”

    虞知低着头一直打量着手里的花灯,尤其是那只活灵活现的凤凰。而他的身前挡着一人,并没有让开道路。

    “虞知?”

    声音并不熟悉,但虞知确定他曾经听过这个声音。语气中那一丝淡淡的不屑让虞知皱了皱眉头。他确信声音的主人和他不相熟,这轻狂不屑的语气又是凭何而来?

    虞知抬头看向不远处那个年轻公子,觉得有几分面熟。他与白玉已经有很多年没见过面了。白玉看不起虞知,虞知也不屑搭理白玉,两人之间根本不会存在什么交集。

    “你是谁?”虞知问道。

    白玉咬咬牙,还是回应道:“白家白玉。”

    他凭什么不记得我?我是当年甲榜第二,也仅仅只是差了叶清欢一招而已。白玉很生气,自己不耻为伍的那人竟是不记得自己,他不是应该仰望自己么?

    虞知看见了白玉身后的白离,然后恍然大悟一般说道:“哦,甲榜第二。你就是当年输给清欢的那家伙?”

    白玉气闷,一口老血即将要从喉咙里喷出。他生平大小战数十场,同辈之中只输给过叶清欢,也仅仅是败了一招。可是,人们似乎只记得那一招的胜负。

    白玉不得不承认,那一剑很惊艳。若是在剑道宗师的手中使出足以让天地变色。而他也是败在了那一剑之下。

    他没有成为笑柄,毕竟甲榜第二是仅次于叶清欢的存在。他的眼中也只有叶清欢.

    至于虞知......

    哼!古往今来问道书院之耻的名声倒是和他白玉的名声一同响亮。只可惜,一人恶名昭著,一人美名远扬。

    虞知向左边迈了一步,打算绕开这只拦路虎。

    白玉不想让,他锁定了虞知的气息,同样向左边迈了一步拦住了虞知的去路。白玉比虞知还要快上一步,在虞知落脚前就站好了身位。虞知即将落下的那一脚必然会踩在白玉的脚上。

    白玉没有躲,他想着虞知会停住脚步。

    然而,虞知给了白玉一个错误的想法,错得离谱。虞知是何人?他不是以前的那个不想惹事,见人就躲的问道书院之耻。自从,他发现无论自己躲与不躲都是幕后之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之后,以血还血,以牙还牙就是他的原则之一。

    虞知皱着眉头,狠狠地踩了上去。脚下的力道不禁让白玉皱起眉头。这显然是故意的,这力道让白玉的脚背疼痛,洁白如雪的靴子也粘上了不知搅和了多少地方的污泥。

    “麻烦让让。”虞知再一次沉声说道。藏在黑发下皱起的眉头已经表明了他的愤怒。

    白玉低头看着脚上的污泥,心中不免一阵恶心。他向来都是不染尘埃,近乎到了洁癖的地步,出行之时更是随身配着一个香囊,对于个人形象可谓是打理得极致完美。

    虞知的一脚仿佛是在将素白的丝绸扔进泥塘里搅和了好几次。

    “虞知!”白玉生气了,咬牙切齿的模样简直就是长大后的白离。

    虞知抬起了脚,向后退了一步,手中提的凤凰花灯轻轻摇了摇,看着白玉笑道:“不过是轻轻踩了一脚,何至于如此激动?”

    白玉伸手就抓住了虞知的胸口的衣襟,见着虞知笑眯眯的模样,心中更是没来由的生出一股怒火。

    “大哥,杀了他!”白离在一旁喊道。他恨虞知,他丢的脸面必须要让虞知的性命来偿还。

    虞知一听,转喜为怒,骂道:“小兔崽子心肠这么狠毒,难怪被人扔到城外!”

    这件事在白离心中根本由不得别人提及,脸色瞬间极其阴沉,户部尚书府中人人不敢提及,就是在背后议论也是不敢。府中有仆人听闻已经失踪了好些长舌的家伙。

    户部尚书府中失踪,便是被埋在了那一块的乱葬岗中。

    白离拿起腰间的精致小刀,一步步走向虞知。今日,他就要杀了这个让他受辱的家伙。

    “我是都察院司务,朝廷命官,你敢杀我?”

    虞知言之凿凿,从未想到过有一天自己会拿出这个九品芝麻官的名号来吓唬人。不管是几品,都是朝廷命官。敢动朝廷命官就是与大楚皇朝为敌,这是一个户部尚书家的公子可以承受的么?

    大年初三的夜晚,街上行人不多,却也有像白玉白离一样出门的人。此刻,大街两侧已经围了许多百姓,对着三人指指点点。爱看热闹的人很多,呼朋引伴的人也很多。

    一时间,三三两两的人群围住了三人,还有不少人从街边酒楼上探出脑袋等着一场热闹。

    “来啊,来啊。户部尚书府小公子白离当街行凶咯,刺杀朝廷命官。老少爷们快来看呐。”虞知大声地喊着,人越是多,他越是安全。

    他相信冲动的白离会用那把精致的小刀插进自己的胸口,但是他相信抓着自己衣襟的这个少年不会让他的弟弟这么干。

    白玉松手将虞知用力地朝地上扔去,而后伸手拦住的白离。

    虞知倒退几步,用手摆稳了晃动不停的凤凰花灯,还是那副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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