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府,听闻消息秋若若眼中迸发出一丝寒气,能够瞬间将人冻住。

    ......

    虞知一直都知道自己的下三流的身手根本不能够在白玉手中过上几招。索性他背负双手,身前毫无防备,坦坦荡荡地迎接着白玉出手。

    “我从未修行过武道。你若是想杀我,就来吧。”虞知很直接,更像是在挑衅。

    白玉从来也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情形,冷声道:“求生,我见过很多。求死,我倒是没见过。问道之耻出人意料的有骨气。”

    虞知摆摆手,觉得“骨气”二字受之有愧。“若是能够活着,谁想死呢?我只是提醒你。你是白家长子,青云试第二,虽然比清欢弱一些,但在朝中的官职应该不低,父亲又是户部尚书。能够用我的命来换你....还有你的命很值得。”虞知用手指了指白离。

    “哼,大言不惭。”白玉不相信区区一介问道之耻能够换了他们兄弟二人的性命。

    “我,都察院司务,小官一个。在偌大的大楚朝堂,随便拎出来一个大人,我都得上前行礼请安。可是,怎么说我也是朝廷命官,你那弟弟想杀我,想要杀害朝廷命官。”

    虞知的声音很响,让所有人都听得清楚。

    人群之中不禁有人不由自主地说了一句——杀害朝廷命官。

    官职是大是小,皆不重要,身在朝堂之上便是天子之臣,岂容人杀害?

    白玉眯着眼睛,深深觉得这位被他轻视的问道书院之耻并不是传言中的那样窝囊废。这一招狐假虎威用的很好,真是因地制宜因时制宜的妙招。

    如此言说,白玉定是不能够生出杀人的心思。白离也是如此。

    就算户部尚书来了,也承担不起当众杀害朝廷命官的责任。

    大楚律例,凡是在朝为官者生死之决判需上达天听,予以裁决。

    虞知颇为幸运,至少能让他合理合法死亡的人只有当年陛下了。

    “大哥,废了他的双腿!”白离喊道。

    我靠,这小子真恶毒。

    虞知笑了笑,他看向白离,脸上浮现的手掌印越发鲜艳,他觉得刚才的那一巴掌打轻了。不知道户部尚书是怎么教育出这么恶毒的小孩子。

    而后虞知将目光转移到了白离的双腿上。

    这样的目光让白离不寒而栗,双腿突然发软,差点跪在地上。

    “我在怕什么?”白离心想,他自己也想不通。“他只是一个废物,一个从未修行过武道的废物。我何必怕他。”

    可是,白离依旧身体冰冷,像是落入了冰窖里一样。

    白玉的目光同样落在了虞知的双腿上,“你可以选择自断双腿。”

    虞知像是看着白痴一般看着白玉,也不知道谁给他养成的这股霸道风。

    “你是白痴吗?”

    虞知问着这个真如白玉一样,人如其名的少年,心里叹息着白瞎了这一副皮囊。

    白玉眉头紧皱,他已经给了虞知最大的仁慈。可是虞知口出狂言让白玉感受到了侮辱。

    人群之后,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几个身着顺天府捕快官服的人闯进人群,让寂静的大街上多了几分嘈杂,也多了几分萧索。

    虞知看着来人,不是冤家不聚头,顺天府的捕快正是王石带来的。而王石和虞知是莫名奇妙的仇家。

    王石见着虞知,眼中自然不怀好意。

    “当街斗殴,来人给我押回顺天府!”王石呵斥道。他在一群捕快之中很有威信,立刻就有几个捕快扯着镣铐走上前。

    “顺天府的兄弟们来的正好,我乃是都察院司务,这两人想要杀我。快将他们带回顺天府严加拷问,说不定就是敌国的间隙。”虞知先声夺人,口中干呕了几声,吐出一口血沫。

    “你!”白玉怒道。

    论嘴上功夫,白玉加上白离都不是虞知的对手。

    捕快一时也犯了难。

    虞知手中明晃晃的都察院司务的令牌,看模样也是虞知更惨一些,像极了被两人毒打。

    镣铐悬在半空中,铁链互相摩擦着,发出叮叮当当比寒风还要刺骨的声音。

    王石和其中一个捕快对视了一眼,那人就朝着虞知走来,已然打开镣铐准备将虞知拷上。

    虞知倒也配合,伸出双手等着镣铐。

    “听王石的话,你就不怕得罪了我?”虞知淡淡地笑道。

    听似威胁的话语,那位捕快微微一愣,轻轻一笑,并没有停下将镣铐戴上虞知的手腕。

    笑容略有深意,虞知猜想他定是和王石一般。

    “平时打家劫舍的事情常有,总不见顺天府的捕快们。今晚却没想到来的这么及时。”虞知讥讽道,“而且为何只抓我一人?这兄弟两人将我毒打成重伤,顺天府偏偏熟视无睹,难不成顺天府和这两人有勾结?”

    王石脸色难看,白玉的脸色也很难看。如今围观的百姓几十号人明日定会将这件事传遍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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