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不敢接话。

    “切磋是常事,但输了之后胡搅蛮缠,苍山可没有这个道理。”

    紫衣女子得理不饶人,看着赵瀚,随即目光又落到了齐正初的头上。

    “齐正初,苍水长老闭关,你是他门下大弟子,师尊不在,你要管好门下弟子,他们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事吗?”

    “切磋输了不说,竟是还有脸继续欺负新弟子,苍山的脸都给你们丢尽了。”

    齐正初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现在的赵瀚明显上头了,哪是他能管得了的。

    但面对紫衣女子,齐正初也只能够唯唯诺诺地应道:“师姐教训的是,正初一定严加约束门下师弟。”

    紫衣女子说道:“还站在这里干嘛?还不赶紧滚?”

    闻言,齐正初和赵瀚扭头往演武场外走出。

    这紫衣女子仿佛有莫大的威严,其他弟子也不敢久留,纷纷离开。

    至于蒋易的赌局,他们日后自然会找蒋易要钱,这都是有记录的。

    虞知注视着赵瀚的背影,喊道:“赵师兄,你还欠蒋师兄一千两银子,想赖账不成?”

    赵瀚闻言,一个踉跄,急火攻心,口中吐出一口鲜血,彻底晕死过去。

    齐正初只好代为回应道:“放心,一千两银子,我会让人送来。”

    虞知见到赵瀚昏倒,比自己拿了一千两银子还高兴,说道:“师弟相信齐师兄的人品,不必着急。”

    ......

    天水城郡守府,夜色如墨,而府中上下灯火通明。

    此时,王霄瘫坐在轮椅上,头发如秋天的荒草,脸色如枯死的树皮,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腐朽的味道。

    月光依旧明亮,如昨日,如前日,亘古不变。只是王霄已经没有了美人入怀,喝酒赏月的心情。

    在回到天水城之后的几日,王霄如疯子一般癫狂,死到临头,见到的是人间百态。王霄从未过的恐惧,只能等待着死亡降临。

    王武峰寻遍了北凉府的名医,可所有大夫得出一致的结论,王霄的身体没有异样。

    可王霄不信,大骂着一群庸医。那一夜,他分明看见那一条肉嘟嘟的白虫子从鼻子钻进自己的身体。

    在几日的癫狂之后,王霄仿佛接受了命运的安排,不吃不喝,颓然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他脑海中只剩下,一只蝴蝶从他的头顶钻出的画面。

    蝴蝶的翅膀是红色的,是鲜血染成。

    这是三十天后蚀骨虫化蝶的情景。

    王武峰和绍鑫站在门口,眼中露出痛苦之色。

    “夫君,难道我们就这样看着霄儿死去吗?”绍鑫说道。这几日,看着王霄被折磨的样子,绍鑫日夜不眠,照顾着王霄。

    王武峰无奈地叹气道:“我能如何?能请的大夫都被请了个遍。但霄儿还是这般。唉。”

    绍鑫哭泣道:“我们去北凉城,去求求那个余竹月,求她饶过霄儿。”

    王武峰紧着眉头,这几日他的头发也白了许多,青谷的惨败,王霄生死垂危,一切的一切都让他心力交瘁。

    “我的好夫人,余竹月是铁石心肠在北凉府都出了名。霄儿绑架了她的孙女,还带人威胁她。你觉得她凭什么放过霄儿?”

    王武峰夫妇早已经知晓了北凉城发生的事。

    绍鑫说道:“我去求父亲,求他救霄儿一命。余竹月只是一个大夫,绍武侯的面子,她总要给吧。对了,你爹....让你爹也去。”

    王武峰知道绍鑫着急,可他迟迟没有前去北凉城寻余竹月,正是他心中有所顾虑。

    当听说那一夜发生的一切之后,王武峰心中想了许多。

    最让王武峰疑惑的是,阻拦元鸿信的那个人。对方甚至将元鸿信抓回了北境军,亲手交到元帅徐青手中。

    这分明是向徐青问罪。

    而余竹月的小院中,王霄所要之人却是那个断腿的女子——黎晚桐。

    虞知......这个熟悉的名字浮现在王武峰的脑海中。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阻拦元鸿信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北凉侯魏无忌。

    王武峰很是沮丧,若真是魏无忌,王霄又是踢到了铁板上。

    在遍寻名医,治疗无果之后,王武峰也只能同意绍鑫的主意——请绍剑安和王裕前去北凉城。

    王霄毕竟是两人的后辈,生死关头怎能袖手旁观。

    而王武峰不知道的是,这会是他此生最后悔的决定。

    北境军大牢之中,元鸿信坐在牢房中,他曾经是这里巡视这里的人,如今也成为了被巡视的一员。

    蓬头垢面的元鸿信凄凉地一笑,若是可以重来,他绝不会掺和这件事。

    在被关进大牢之后,从没有人来看过元鸿信一眼,仿佛这个人已经不存在于世上。

    元鸿信知道,徐青不需审问他,就能知道真相究竟是如何。可只是关着自己,这又是什么意思?

    “嘿,元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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