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崇尚“江湖义气”甚至朴素正义观的地方。

    苏大强的包房管教确实收到了“招呼”,也按照程序,在苏大强被送入监室当天,就私下跟里面的“铺头”(监室头头,通常是具有一定威信,协助管理的在押人员)交代了几句。但管教交代的重点,并非是“多加照顾”,而是:

    “苏大强这老东西,涉嫌杀老婆,用了不干净的手段,还故意耽误抢救。你们给我看紧点,别让他出什么事(指自杀自残或突发疾病),有什么情况及时报告。”

    这番话,与其说是关照,不如说是一种警示和定性。

    “铺头”回到监室,将管教的意思一传达,原本还对这新来的老家伙有些好奇或漠然的众人,眼神立刻就变了。

    “杀老婆?”

    “下药?拖延抢救?”

    ,这狗东西太损了!”

    在这种地方,偷抢拐骗或许各有“缘由”,但对自己朝夕相处的枕边人下如此毒手,尤其是这种透着阴损和算计的方式,是最为人所不齿的。这打破了某种底线,苏大强的这种行为,和《水浒》里的潘金莲几乎没什么区别。

    于是,苏明玉存的那五千块钱,确实让苏大强在物质上不再捉襟见肘,他可以买好些的饭菜,可以有一些日用品。但金钱买不来尊重,更洗刷不了他罪名带来的污名。

    没人瞧得上这个老东西,那种赤裸裸的鄙夷和孤立,比单纯的肉体欺负更让人难受。

    负责给他送饭、端屎端尿的“劳动号”(通常是表现较好或开完庭后刑期较短的人担任),在履行这些职责时,脸上毫不掩饰地写满了厌恶和不情愿,动作粗鲁,嘴里可能还低声骂骂咧咧,仿佛接触他碰过的东西都是一种站

    污。

    苏大强缩在定位环旁,感受着四周冰冷的视线,感觉自己像一块被所有人唾弃的腐肉。

    他有钱,却花不出应有的“效果”;他女儿在外面似乎有点关系,但这关系反而坐实了他的“恶名”。

    最终,在经历了几天这种精神上的凌迟后,苏大强咬着后槽牙,做出了一个“大出血”的决定。

    他通过管教的允许,动用账户里的钱,给整个监室的人在放风8场“存”了一条不错的香烟。

    这算是一种变相的“纳贡”和低头,一条烟,价值不菲,等于他请全监室的人抽烟,是一种示弱和寻求“和平”的信号。

    看在香烟的份上,监室里的明面刁难和辱骂确实减少了。大家默认了这种“拿钱买平安”的交易模式,不再刻意去折磨他。毕竟,谁跟烟过不去呢?

    但那种骨子里的轻视和隔离,却丝毫没有改变。没人会跟他多说话,没人会正眼看他,他依然是那个被拴在墙角的、“杀老婆的阴毒老登”。

    他只不过是用苏明玉的钱,为自己买来了一个相对不受肉体折磨的,但却更加孤独和屈辱的生存空间。

    他依旧活在那个冰冷的,散发着异味的角落里,戴着沉重的镣铐,依靠别人的施舍(哪怕是花钱买来的)解决生理需求,在无数个夜晚,被恐惧、悔恨和深入骨髓的寒冷所淹没。

    苏明玉的努力,只是让他从地狱的第十八层,稍微提升到了第十七层而已,本质依旧是在地狱中煎熬。

    冰冷的镣铐硌着皮肉,空气中混杂的气味无孔不入,四周投来的目光如同冰冷的针。

    在看守所里,死刑犯不止苏大强一个,一个屋里同样是带着镣子的死刑犯,都有和他关系好的狱友,贴心的帮他缝了个踪膜,垫在脚踝处,防止磨伤。

    而苏大强显然是没有这个待遇的,哪怕是他用小恩小惠求着身边的这些人,也没人愿意理他这茬。

    倒不是这些人他们有多正气,而是担心自己因为亲近苏大强这货,被身边的犯人孤立看不起。

    在这度日如年的囚禁中,苏大强所有的恐惧、无助和生理上的痛苦,最终都发酵、凝聚成了对一个人刻骨铭心的恨意?苏明成!

    “逆子!畜生!白眼狼!”

    苏大强在心里一遍遍地咒骂,枯槁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身下粗糙的褥子。

    “我不就在你家住了几天,挑了点刺吗?你至于把你爹往死里整?!报警?尸检?你真是做得出来啊!”

    在苏大强扭曲的逻辑里,他所有的“作”都是理所应当,而叶晨的反击则是十恶不赦。

    他甚至觉得,叶晨比压制了他一辈子的赵美兰还要“恶毒”,因为赵美兰至少还给他留了条活路,而叶晨这分明是要把他送上绝路!

    这股炽烈的恨意,如同毒火,灼烧着他所剩无几的理智。他迫切地需要一个出口,一个报复的工具。自然而然地,他想到了苏明玉。

    “对!明玉!她肯定也恨死明成了!”

    苏大强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疯狂的光。他想起了苏明玉与家里,尤其是与赵美兰和苏明成之间根深蒂固的矛盾。

    苏明玉大学时过得那么艰难,资源都被苏明成占去了,这份怨恨,绝不会轻易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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