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为本身的法律认定上来。

    虽然目前形势极其不利,但至少在法律事实层面,检方指控苏大强”过失致人死亡”的证据链并非铁板一块,还有辩论的空间。如果继续在亲情伦理的泥潭里打滚,苏大强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他强忍着内心的翻江倒海和脸上火辣辣的感觉,努力维持着一名专业律师应有的镇定。在叶晨陈述完毕,法庭内嗡嗡的议论声稍歇之际,他深吸一口气,举起手,然后站起身。

    他没有去看脸色惨白的苏明玉,也没有理会低头不语的苏明哲,更不敢与旁听席上那些目光接触。

    他面向审判席,用一种刻意保持平稳,但细听之下仍有一丝不易察觉干涩的声音说道:

    “审判长,”他先是对审判席微微欠身,然后转向叶晨,语气尽量显得客观而专业,“原告刚才的陈述......情感充沛,引人深思。”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最终还是决定直接切入要害:

    “但是,请注意,原告所陈述的关于其兄妹长期未在身边照料,以及其本人所谓‘代为保管钱财’等说法,与本案审理的核心??即被告人苏大强是否构成过失致人死亡??并没有直接的法律关系。”

    他强调道:“本案审理的是被告人苏大强在特定时间、特定地点的特定行为,是否违反了其作为配偶的救助义务,并导致了赵美兰女士死亡的结果。

    原告与其他子女对父母的赡养方式、亲情表达,属于家庭伦理道德范畴,或许值得社会讨论,但并非本案定罪量刑的法律依据。”

    彭海这番话,算是他此刻能做出的最有力,也最无奈的“止损”尝试。他试图用法律的边界,将叶晨掀起的伦理风暴暂时隔绝在外,把大家的注意力重新拉回到对苏大强那个下午具体行为的法律审视上。

    然而,他也清楚,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叶晨那番话造成的冲击已经形成,旁听者(包括法官和可能的陪审员)心中对苏家人,尤其是对苏大强、苏明玉、苏明哲的整体印象已经大打折扣。

    这种印象,难免会影响他们对案件细节的判断和内心的天平。法律是理性的,但执行法律的人,终究是有情感的。

    他这番“提醒”,更像是一种苍白的挣扎,试图在已然倾斜的棋盘上,扶正一颗最重要的棋子,却无法改变整个棋盘已然失衡的局面。

    法庭内的气氛,因为他这番发言,变得更加微妙和凝重。所有人都知道,彭海说的是对的(从纯粹法律程序角度),但所有人都更清楚,叶晨那番话带来的影响,早已超越了纯粹的法律条文。这场庭审,注定不会仅仅是一场

    冰冷的法律辩论了。

    就在彭海那番试图将庭审拉回“纯法律”轨道的发言话音刚落,原告席上,一直气定神闲的陈默律师,鼻腔里发出几声极轻却清晰可闻的嗤笑。那笑声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嘲讽和对彭海苍白辩解的蔑视。

    他缓缓站起身,先是对审判席微微颔首,然后转向彭海,脸上带着一种近乎怜悯的“专业”笑容,开口了。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律师特有的精准和杀伤力:

    “审判长,对于辩护人刚才的‘提醒,我方实在不敢苟同,甚至觉得有些……………可笑。”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让“可笑”两个字在安静的法庭里回荡,然后才不紧不慢地展开反击:

    “辩护人试图将本案割裂成一个单纯的、发生在某个下午的‘救助义务”技术问题。这简直是掩耳盗铃,也是对法庭和诸位智慧的侮辱!”

    他的语调陡然升高,语速加快,如同连珠炮般砸向彭海:

    “本案的核心,从来就不只是那个下午发生了什么!而是‘为什么会发生以及当事人为什么会有那样的行为!!

    被告苏大强的行为动机,他与死者赵美兰长期的夫妻关系状态,家庭内部的情感与利益格局??这些,恰恰是判断他是否‘故意或过失’漠视配偶生命的关键背景!是理解他那一系列反常操作的不可或缺的钥匙!”

    陈默走到法庭中央,目光扫过旁听席,仿佛在对所有人解释:

    “一个平时对妻子关爱有加,家庭和睦的丈夫,在妻子突然发病时,会因为惊慌而犯一些错误,比如手忙脚乱,这或许可以理解。但是??”

    他猛地转身,手指向低垂着头的苏大强,大声道:

    “一个长期与妻子关系紧张,心存嫌隙,甚至可能因为财产、债务等问题与妻子产生深刻矛盾的丈夫,在妻子发病时,做出那些明显违背常理,近乎冷血的举动,这还能简单地用‘惊慌失措’来解释吗?!”

    陈默再次转向了彭海,语气尖锐的继续着自己的陈述:

    “辩护人指责我的当事人谈论亲情赡养与本案无关。那我倒要反问:如果我的当事人叶晨先生,真如辩护人之前污蔑的那样,是一个为了赖掉五十万债务就不惜诬告父亲的卑劣小人,那么,他这样一个人品低劣”的人,其报

    案动机和证词的可信度,是否应该受到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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