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想不到通,你会这三更半夜还找我,还送到本侯的床上来,我不知道你是刻意想拉我下水陷我入局,还是因为心急而变得不明事理?”

    独孤焕突然掀起开了床帘子,喘着气坐在床上,看着也马上坐起来的微亮灯光透过帐照射出的美丽的苏流漓的脸庞。

    苏流漓本能地警惕起来,而且还摆出了想打架的姿势,可是看着独孤焕如此慎重地问自己,她一时惊愕在那里,不知道如何回答。

    “苏流漓苏小姐,你要知道你想救你家夫人,竟然找到本侯的头上来,你可知道绮萱夫人可是本侯的仇人,是她害了我的父王和母妃,别说我眼下自身难保,就算有办法有能力,你觉得本侯会出手相救嘛,或许是本侯巴不得将其弄死方解心头之恨。”

    独孤焕话中带着现实的刺,可是看着眼前一脸不知所措的苏流漓显得那么楚楚可怜,真的那么美丽照人,难免有些男人的心扉激动,所以语气不是那么地强烈。

    “尽管如此,可是眼下之情势,若大家不抛弃前隙,真诚合作,侯爷你觉得你还有机会翻身吗?往下一切都是搏,不搏便是刀俎下的肉任人宰割,这是必然,想必侯爷心里也是清楚得很,要不然你也不会与我说前面的那些话。”

    苏流漓干脆把语气提高些,她也四下张望了一下,看着偌大近侯爷寝宫内,除了亮着的大大小小的台灯之外,感觉空空荡荡,没有任何异样。

    独孤焕轻轻一叹,微微一笑,眼神迷离地看着苏流漓。

    苏流漓被看得浑身不自在,感觉如坐针毡,突然大声说道:“侯爷,这为何这般看着我?”

    “其实,你本该就是我的女人了……”

    独孤焕话出一半,把苏流漓惊吓得有些花容一颤。

    “是吗?侯爷既是如此想法,那也是我的荣幸,不过,若侯爷真是能够一朝翻身主城之时,或许我苏流漓或许会心甘情愿做你的女人,不过,现在我心里满心都是夫人的安危……”

    苏流漓话没有说死。

    “或许你说得对,这一辈子,恩恩与怨怨永远无止无休,而最为重要的意义便是实现自我的价值伟大,本侯既为枭城之王子,也是自小潜藏着做主做王之宏愿,也曾运筹过宏伟大计,可是时不予我,命不相赐,一切转瞬之间突然崩于眼前,苏流漓,你可知道,这对于一个夙愿已久的王子而言,这是何等的天大打击,何等的天大讽刺嘛!”

    独孤焕说着说着语气中尽透悲凉,他突然伸手去抓苏流漓的手,苏流漓刻意的避开,而独孤焕的手便僵在那里,然后自我解嘲地苦笑了一下,说道:“挺好,苏流漓你自小性子本就刚烈,一般男子驾驭不了你,这一点本侯倒是很欣赏,不过今晚过后,也算跟你同床共寝过了,形式上已完成了,呵呵……”

    独孤焕突然露出很神秘而带着狡黠的笑。

    苏流漓似乎意识到什么,喝斥道:“原来你是故意引我到床上来的,你……”

    苏流漓很快冲出了床外,刚想跑转向屏风后,突然停下了脚步,因为他听到了独孤焕的一句话:“要知道,或许整个枭城,此时此地眼下是最为安全之地!”

    她没有跑出独孤焕的寝宫,而是坐在床前不远处的桌子旁,气冲冲地喝了一口凉茶,似乎有肚子气,不停地吹着几绺散在额前的秀发。

    “这两日,郭云来也跟本侯说了,眼下东鹰侯府人冷茶凉,虽然你苏流漓看惟主权着东鹰侯府,看似老四给你这样的特权厚待,那是因为在他眼里,你一个小小的女子根本翻不起半点水花,包括你四处跑想办法去打听夫人的下落,这一切的一切,老四根本就不会看在眼里,其实本侯也是一样的,因为这枭城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明明暗暗每处皆在其掌握之中,我们每一个人所有的一切都被斩断了,眼下只能做好自己,或者如此什么都不想,苟且地活着才是最为实在的。”

    独孤焕慢慢从床上走下来,也坐了过来,也倒了一杯茶,喝了下去,然后坐着很认真地看着苏流漓。

    苏流漓没有说话,只是侧面相对。

    “其实,郭云来跟我说了,近两日你在东鹰侯府过得不太平,好像经常有人去骚扰你,尤其是那个柴宽,是不是把你给逼得要疯掉了,本侯可以大胆的揣测,你今晚来我侯府,定然也是怕被柴宽骚扰,所以来此避避,起码落得一个清静吧!”

    独孤焕边说着,边观察着苏流漓的表情变化,一面自我露出满意的笑容。

    “所以,苏小姐,相较对柴宽之流,或许与本侯同寝一室是不是会更好一些,哪怕是万之一选择,你说是吗?”

    独孤焕看来是说到了苏流漓心里去了,苏流漓才正眼看了独孤焕一眼,然后长长吁了一口气。

    “这就是现实,凤凰铩羽,小人得志,纵有万种不得已也是无能为力,只能让自己变得聪明些,尽可能少吃点亏,保住眼前方能长图将来嘛,你说是不是啊?”

    独孤焕很语重心长地说道,苏流漓倒是心情缓了些许敌意。

    忽然,独孤焕身子往苏流漓身边探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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