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目前抱住的最强大腿是谁?那自然非当今皇帝刘恒莫属了。

    霍澜看着小胖手中握着的金令,那闪着金光的龙首似乎都在咧着龙嘴嘲笑他。

    “见令如见陛下,霍澜,你还在等什么?”

    嘎吱嘎吱,贾琮能听见霍澜咬牙切齿的声音,脸上更是一阵青一阵白,阴柔的面容上现在满是憎恨。

    贾琮起身站到了椅子上,弥补了身高上的差距后,平视霍澜,冷冷说道:“陛下钦赐金令在此,霍澜,见君不拜,想造反吗?”

    跪还是不跪?或者趁现在无人,将贾家这俩兄弟直接宰了?

    这个念头一出现在脑中,霍澜眼中的阴狠就更加明显了。正当他心底的冲动即将付诸行动时,耳边传来了令他极其讨厌的声音。

    只见贾琏起身走到了贾琮身边,把手中的长刀往桌上一拍:“想杀人灭口?来,刀给你,你试试看!”

    门口的两名荣国府护卫这时将手搭在腰间的长刀上,脸上尽是嘲讽。

    忠顺王刘恪才刚从倚红楼离开不久,这会半个东市的人都已经知道,南安王府的霍湫与荣国府的贾琮争风吃醋打了起来。

    如果贾琏与贾琮今日死在这里,信不信贾赦会带人冲去南安王府把霍家满门斩尽杀绝?

    霍澜终于还是强忍着杀意,不甘不愿的跪在了地上:“臣恭请圣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贾琮手持金令,小圆脸上满是严肃:“圣躬安!霍澜,陛下有问……”

    霍澜心中一凛,却只能恭敬的拜服在地,丝毫不敢违逆圣令:“臣恭聆圣谕!”

    “陛下问,霍澜,尔真食人心否?”

    “回陛下,此为以讹传讹,臣从未有过食人心之事。”

    “那南安王府每年扔出化人场的那些女子是怎么回事?”

    “回陛下,不过贱奴犯了家法,臣按家法惩治罢了。”

    霍澜的回答虽然令贾琮很是气愤,不过他也知道这年月亲贵打死几个丫头最多也只是罚银了事,连顺天府大堂都不用去。

    不过他今日的目的本身就是为了激怒霍家,顺便试试能不能诈出些有用的信息。

    只见贾琮继续发问:“太祖有言,万民皆为天子臣民,就算是奴仆犯了错,那也该有大夏律惩处,什么时候南安王府的家法能越过大夏律随意定人生死了?”

    诛心之问!

    霍澜无法分辨这是不是皇帝问的,但在金令的威胁下,只能屈辱的跪着,磕头请罪:“臣知罪!”

    这时贾琏啪啪拍手,戏谑的说了一句:“知罪是知罪,怕是不会改吧。呵,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太了解了……”

    贾琮止住了他的嘲讽,皱眉说道:“霍澜,我再问你,南安王府从延绥镇往瓦剌送出去的东西是从哪来的?是不是兵部?”

    咯噔!

    霍澜的警惕性瞬间提到最高,他抬头看了一眼贾琮,冷冷回道:“不过是些丝绸茶叶,与兵部有什么关系。”

    “那为何要威逼延绥镇总兵为你家的生意放行?”

    哗,霍澜一下子站起身来,阴狠的看了一眼贾琮,甩袖转身,他已经察觉出了不妥,再呆下去定会言多必失。

    至于那枚金令,南安王府愿意给皇帝面子金令才算御赐金令!

    霍家,是太上皇的臣子,不一定是他刘恒的臣子,皇帝又不是换不了!

    正当他要离开时,贾琏的声音再次传来:“霍澜,伱霍家的事我贾家掺和不起,是整個贾家,宁荣贾家!明白了吗?”

    哼!

    霍澜甩袖而去,贾琮趴在窗沿看着远去的霍家众人,跟贾琏说道:“二哥,这霍澜太沉得住气了,事儿没挑起来。而且这人很谨慎,说话滴水不漏。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那批生铁军械,应该就是兵部出来的。”

    贾琏上前拍了拍贾琮的肩膀,将他从栏杆上薅下来,微微一笑:“无妨,陛下的目的就是打草惊蛇,蛇不动陛下那边也没有办法按图索骥、顺藤摸瓜,咱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剩下的就看曹都督那边了。”

    ……

    啪!

    “混账!”

    华灯初上的荣禧堂并没有往日的和谐气氛,虽说来人很齐,却满是风雨。

    原本慈眉善目的贾母这会满脸的怒气,拍打着桌子训斥着堂中站着的贾琏与贾琮:“南安王府是什么人家?先不说霍家与我贾家世代相亲,就说咱们家如今的状况,还要靠霍家提携,你们今日如此作为,是打算让咱们家自绝前程吗?”

    王夫人接下话茬,满是抱怨的说道:“就是啊,我才刚与南安王府的罗侧妃说好了,让她帮忙给元姐儿在宫中疏通疏通,这下倒好,你们把人家儿子给打了,我还有什么脸面跟人提这事!”

    “罗侧妃?南安王府何时有个罗侧妃了?”

    从进了荣禧堂后就一直没有说话的贾赦突然睁开眼睛,冷漠的看向王夫人,讥讽道:“堂堂五品宜人,正室夫人,跟一姬妾来往,也不怕丢了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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