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增援!”

    林教授便对范娘子说:“我该去做事了,失陪!”

    范娘子却道:“我要给你一个忠告,别让木匠继续修葺了。

    如果过几天被打烂了,都是白费钱,勿谓言之不预也。”

    林泰来不解的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范娘子突然又不高兴了,转身离去。

    林泰来这边还有事,也没多想,带上左右护法,就赶紧出发了。

    一路急行军,果然在第五图和第六图之间的乡村道路上,堵住了申氏义庄的人。

    鼻青脸肿的管庄马英明也在其中,被七八名庄丁紧紧围住。

    林坐馆好整以暇的把玩着铁鞭,对马英明问道:“我好心给你在家养伤的机会,你为何丝毫不珍惜,还要三番两次的出来?”

    马管庄似乎有所依仗的叫嚣道:“有种就打死我,叫一声疼就算我输!”

    这时候,从马英明身后闪出了一个人,只有二十五六年纪,模样生的很端正。

    此后又听到这年轻人喝道:“光天化日之下,胆敢屡屡恃强逞凶!”

    林泰来反驳说:“不止是光天化日之下,月黑风高的晚上也可以打!”

    年轻人:“......”

    林泰来看了几眼这个年轻人,一开始很疑惑,随即恍然大悟,上前几步说:“莫非是申家二爷当面?”

    年轻人脸上没有半点惊疑,好像能认出自己很正常。

    当朝首辅申时行是典型的“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家境平平,也不是什么大族,然后一下子发迹的。

    申家有三房,申时行这房父子三人,申时行和长子申用懋都在京师。

    次子申用嘉二十几岁的年纪,人称二爷。

    三年前,这位二爷不知道是脑子抽了风还是进了水,跑到浙江去,改了名字参加乡试......

    正常人都理解不了二爷这样做的原因,反正最后露馅了,还被人举报了一个冒籍应试。

    所幸申首辅面子大,冒籍应试的申用嘉被取消了乡试功名,然后被勒令回老家闲住。

    目前在苏州城,父兄都不在,申用嘉算是申家的头号代表人物了,也称得上是苏州城第一贵公子。

    听到对方认出了自己,申二爷也没否认,带着几分傲然说:“是又如何?听说你很能打,难道还想连我一起打?”

    林泰来不卑不亢的答话说:“听说申二爷不愿意借助父辈荫庇,所以才会冒名去浙江应试。

    这是何等的自信和风骨!在下敬佩还来不及,又怎敢对二爷动粗?”

    申用嘉微微愣了愣,准备一肚子词还没说出口就夭折了。

    他真没想到对方完全不按理出牌,居然先对自己吹了一通彩虹屁。

    其实自己当初就是觉得,浙江巡抚是自己人,在浙江作弊更容易,没想到被林某人解读的如此清新脱俗。

    都说这位林教授的手很辣,脾气非常霸道,只用铁拳和铁鞭讲道理,曾经创下两天打伤四十多人的纪录。

    但对自己说话却这么好听,难道自己是天命之子?

    左右护法兄弟陷入了迷惑,“打了好几天了,怎么今天坐馆又怂了?莫非这才叫用脑?”

    林坐馆的怂和勇,好像永远处在一个不确定的未知状态。

    此时林泰来指着几日内被打了三遍的马管庄:“申二爷可知道,我为什么会打他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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