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花门到前镇,上坡路居多,收了块。

    而前镇到花门,顺风顺水,油钱都能节省一半,司机却要块钱。

    为此,全车的人都提出了抗议。

    但司机显然是个老油子,根本不为所动,眼见争议不下,最后语气非常不耐烦地丢一句:“块的你们去坐别个的,我的今天涨到块了,爱坐不坐,没人拦你。”

    有个左手打着石膏的碎发年青人气愤地质问:“上车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到半路你说要块了你这不是明着抢劫吗”

    一句明着抢劫,直接引爆了司机情绪。

    只见其一脚踩了刹车,右手指着车门说:“有钱就坐,没钱就滚,别做事儿逼!”

    司机脾气不好,这碎发年青人更是个暴脾气。

    他i起一脚重重踢到车门上,对着司机比个大拇指:“看把你牛的!这条线上,我还没见过有人这么牛的!

    老子今天把话放这,钱!老子他妈的一分没有!你们要是再敢过来碰我一下试试,到了花门不打断你们的狗腿,老子把这头砍下来当尿壶!”

    年青人虽然左手骨折了,但语气极其蛮横,一脸凶相,顿时把女售票员给唬住了,一时停在过道犹疑不决。

    售票员被吓到了,可司机一点都不信邪,他右手弯腰一摸,从座位下摸出一根螺纹钢,下一秒就举起螺纹钢向年青人劈杀了过去。

    这种人不二话,话不投机直接往死里下手。

    司机这举动把旁边几个返校的女学生吓得尖叫,纷纷往后逃。

    年青人站在原地,不仅不动,还一脸冷笑地把头伸过去:“来!劈!照着脑莫心劈!劈死老子!劈死算你有种,劈不死我回头把你们夫妻全弄死!”

    后排正在剥橘子的曾令波递一边桔子给他,问:“卢安,你觉得司机会收手没”

    卢安说:“又不是真傻。”

    曾令波问:“为什么这样当着全车人的面收手,不窝囊么”

    卢安笑笑,他之所以这么判断,是因为这司机年后还在当客运司机,要是今天能劈死人就有鬼了。

    果不其然,司机半途被售票员妻子死死抱住了。

    司机咬牙彻齿挣扎,知道丈夫暴躁性子的妻子蹲在地上抱着大腿死死不放手...!

    见状,年青人疯狂大笑,一口唾沫隔空吐到司机脸上,不屑地恶骂:“孬种!做样子有**用,能吓唬谁以为老子是被吓大的回头我弄死你!”

    曾令波这时说:“要我就忍不了,不说打死,但一定会把这傻吊打残。”

    卢安听了没做声,他完全相信老曾不是在说大话。

    都道有其父必有其子。

    他爸爸是混子,放高利贷、催债、打架斗殴无所不作,老曾在性格上继承了其父非常“道义”的一面,却也同样继承了其父狠辣的一面。

    不过有意思的是,看着这个碎发年青人,卢安突然想到了“角斗”里面的白毛男,都是极致的嚣张,都是不怕死的类型。

    车上的人都在看笑话,没人在行动上劝慰,最多嘴巴上当当和事佬。

    毕竟司机乱收费不得人心,一块钱在这年头可不是小钱,能买很多东西。而年青人虽然左手骨折打着绷带,但看起来极其不好惹,大家都是苦哈哈的穷苦百姓,谁会愿意出这个头呢

    车子乱哄哄的闹了一阵,后面又开了。

    女售票可能是怕了,都只收了块。

    那年青人说到做到,杵在那一分钱不给,女售票也不敢问。

    但司机却一路在和年青人骂骂咧咧,双方斗嘴就没消停过,都火气大的很。

    不过这样也有个好处,大家不无聊了,听着听着就快到了宝庆。

    两个半小时后,卢安摇醒睡着了的曾令波,问:“前面就是花门了,你今晚是去我那里,还是回二中”

    听到“花门”二字,曾令波立马变得无比兴奋,爬起来看着还在斗嘴的两货说:“我不去你那里,我要看这俩傻逼打架。”

    卢安晓得他性子,懒得劝,只道:“那我等会就下车先走了...”

    卢安话还没说完,却见年青人忽然从窗口猛地跳了下去,然后对着马路对面一家台球室大喊:“兄弟们,过来!过来!这里有个b要干架!”

    一声吆喝,台球室那边的人静了两秒,下一刹那却齐齐动了。

    都拿着手里的台球杆直冲过马路,纷纷叫嚷着:“谁!谁!谁要干架干谁!”

    纷纷攘攘,瞟一眼竟然有二十个人之多,头发花花绿绿,没一个看起来像善茬,这时才发现车上那傻货已经是最慈眉善目的那个了。

    司机傻眼了。

    车上的乘客也傻眼了!

    大家一开始以为那年青人是个嘴巴选手,没想到来真的!

    妈的!司机暗骂一声,但人可不轴,不等那边的人包围过来,直接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不过车子还是被稀里哗啦地打碎了好多玻璃,吓得里面的乘客大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目录

我的1991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书林文学只为原作者三月麻竹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三月麻竹并收藏我的1991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