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寒风瑟瑟,街上人迹寥落。

    铁匠炉里燃着熊熊烈火,砧板上锤起锤落。

    噗!

    一大袋谷米砸在砧板上。

    寡妇不吃嗟来之食,这谷米还是留给你自己吃吧。

    吴老二他娘把李青昨天送去的谷米又扛了回来,往砧板上一扔,说完,扭头去了。

    李青一怔。

    ‘这老倔驴,真他娘的轴!’

    看着吴老二他娘的背影,李青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要说这熟悉感从何时有的,应该是那晚追逐黑衣蒙面女人开始的。

    ‘咦,这老婆子今天又没拄拐!’

    李青疑惑之余,突然想起吴老二他娘拽着方士健步如飞的情形。

    ‘那步伐和蒙面女人的步伐如出一辙。

    ‘难不成这个老婆子就是庆轲说的监视者?’

    有一点说不通。

    身材!

    她二人的身材截然不同。

    一个亭亭玉立,婀娜多姿。

    一个伛偻驼背,囚首垢面。

    ‘等一下,吴老二他娘拽着方士疾步前行的时候,并没有驼背’

    ‘难道,她是故意装出来的?’

    ‘没错,她一定是装出来的。’

    李青思忖至此,几乎可以确定,吴老二他娘就是那个监视者。

    ‘不然,何以自己每次出门都会看到她的身影。

    ‘尤其她知道小悦中毒,更知道蒋爷给的谷米有毒。’

    李青终于知道,吴老二他娘为何如打卡一般,一年到头坐在铁铺对面的石墩上。

    一开始,真以为她只是个路口杀,没事东家长西家短,原来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此时此刻,李青心中的一个谜团终于解开。

    ‘可是,总感觉还有很多说不通的地方。

    ‘比如,被抓的铁匠已然断了和外界的一切联系,又何必再担心他们与家人联络,派一个高手来常年监视,既毫无意义,又自相矛盾。’

    ‘除非秦王还有其他的目的。’

    这时,一个中年大叔来到铁铺。

    李青,忙着呢,我那两把锄头打出来了吗?

    呦,是左大叔,昨个后半晌就打好了,我给您去拿。

    李青说着,从案板的下层把打好的锄头取了出来。

    给,这是工钱。左大叔掏出十个铜贝,递给李青。

    左大叔,您给多了,六个就行。李青忙道。

    左大叔凑到李青跟前,小声道:你灭了蒋爷,为民除害。又教训了县太爷,给老百姓出了口恶气,大家谢你还来不及呢,这点钱不算什么,拿着。

    举手之劳,呵呵!李青笑着,接过了钱。

    左大叔离去之后,李青从架子上取下一杆长戟。

    这长戟目前只是个半成品。

    将戟头烧红,开始锻打。

    一锤锤落下,最锋利的地方逐渐成型。

    冷却之后,继续放至火炉里二次煅烧。

    就在李青翻转长戟之际,他的耳屏陡然一颤,突然听到一道犀利的破空声。

    咻!

    一个不明物体极速飞来。

    李青并未抬头,仅凭耳力便断出不明物体的方位。

    眼珠微微一抬,只见一颗沙砾已近在咫尺。

    砰!

    一声脆响。

    李青用戟杆将沙砾挡下。

    当!

    沙砾落在火炉里,溅起一道火花。

    好耳力!好眼力!好身手!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数尺之外赞叹而来。

    李青打眼一瞧,竟是土拨鼠。

    你来得正好,我正要找你呢,要不是这两天太忙,我早就上黑风寨了。李青放下手里的活计,说道。

    噢?找我干嘛?土拨鼠进了铁铺,左手提壶,右手拿碗,毫不客气地自斟自饮起来。

    当然是兴师问罪,难不成给你送礼?

    李青说着,接过水壶,也倒了一碗,喝完,继续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县衙?你都和县太爷说了什么?今儿个要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咱俩以后绝交。

    土拨鼠一脸内疚地看着李青,叹了口气,说道:县太爷太狡猾,总之,我要是知道他们审讯的人是你,说什么我也不会出面的,信不信由你。

    李青心里是相信的,但嘴上该说还得说。

    在县衙的时候,从土拨鼠的反应就能看出他的确毫不知情。

    倘若他真与李青过不去,别说出手相助,不落井下石,李青就得念阿弥陀佛了。

    这一点,李青心里跟明镜似的。

    你这次来,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李青继续打铁。

    土拨鼠一边把玩着那些铁器,一边说道:黑风寨失踪了两个弟兄,你不会不知道吧?

    李青一听便知土拨鼠说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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