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天泽与曲小枫的眼神交流在无声无息中进行。

    但在这雄伟的明光殿上。

    在殿前。

    面对崇平帝的质疑,这位西洲使者却不能保持沉默,也不能无声无息的用眼神和崇平帝交流,拱手道:“是的,西洲愿与后汉结盟,不知……意下如何?”

    “戴权?”

    “把豊朝五皇子的那封信,拿给这位使臣看看。”

    崇平帝如此说着,语气微妙,抖了抖手里的信,即便他聊想过西洲是一群蛮子,也没料想到这群蛮子的谈判方式能有如此简单粗暴:“朕看这封信上的多处措辞,都表示了西洲如今的窘境,与其说是结盟,不如说是需要我后汉一朝出动兵马,帮你们西洲与丹蚩复国,对吗?”

    “如果您如此理解,在下无话可说。”

    “西洲并未灭亡。”

    “丹蚩也并未灭亡。”

    “我们只是在豊朝无耻的突袭下打了败仗,远远没达到灭国的地步,所以说,也就不需要复国。”

    “结盟也只是结盟。”

    “希望后汉一朝能对豊朝施压。”

    “西洲与丹蚩所失去的土地,自会由我西洲与丹蚩的男儿亲手夺回,对于这一点您大可以放心。”

    这位西洲使臣接过戴权递来的信,面色如常,拆开,一目十行的看了两眼,旋即将其叠好,拿在手里,语气依旧:“此外,来而不往非礼也;这场战争,西洲与丹蚩一定会和豊朝分出个高下,或是西洲与丹蚩覆灭在豊朝兵马的铁蹄下,或是豊朝覆灭在西洲与丹蚩兵马的铁蹄下,您是一位雄才大略的帝王,拥有一位大宗师的豊朝是否会在灭了西洲与丹蚩后,就此收手,还是说,豊朝会继续对外发动战争,即便在下不说,您应该也知道答案……”

    这是一个很经典的问题:在三足鼎立的格局之下,当其中一方在眨眼之间打破平衡时,没有受到任何损失的中立一方,究竟该帮助哪一方?

    想维持平衡的方法很多。

    结盟,是最有效的方法。

    然而,如果不想维持平衡,想从这种突然失衡的格局中,驱虎吞狼,成为最后的赢家,保存自身的实力,尽可能削弱对手的实力,就是唯一的办法。

    所谓万变不离其宗,道理不外如是。

    同理。

    摆在崇平帝面前的问题是:身为一个半中立国家,他不能保证豊朝在灭掉西洲与丹蚩后,不会对后汉一朝动手,以外部矛盾缓解内部矛盾,是大部分帝王都会的一招,说白了就是树立一个共同的敌人,让内斗的大家找到共同目标,暂时放下仇恨,并从对外的斗争中培养出新的默契,以新的默契抵消旧的仇恨;故此,与其面对一个整合了西洲与丹蚩之下的全盛豊朝,是否要打如今这个残缺状态下的豊朝,趁其病,要其命,压力还能小一点?

    两线作战的压力比单线作战的压力大。

    这是一定的。

    不过,身为帝王,制衡之术也是他的必修课:“贵使似乎误会了什么……面对拥有一位大宗师的豊朝,我后汉一朝确实不是对手,可是,我后汉一朝立足当下也不是没有依仗的,别说是一位大宗师,便是再来一位大宗师,朕有平国公在,也无惧分毫,但贵使身后的西洲与丹蚩呢?”

    有平国公在,即便是大宗师,也无惧分毫?

    西洲使者微微皱眉。

    目光在文武百官中扫了一圈。

    随后,越过最前排的几位皇子。

    落到了坐在凳子上的林朝辞身上。

    语气委婉了些许,试探道:“莫非贵国的这位平国公也是一位大宗师,或是有能力匹敌大宗师?”

    崇平帝龙颜大悦。

    什么是底气?

    这就是底气!

    能让你腰杆挺直的东西!

    把这张牌往外一露,都不需要打,对方的气势就会先弱上三分,因忌惮你的这张牌而束手束脚!

    不过,有些话没必要说的太明白。

    他也无需对一个使者证明什么。

    林朝辞是大宗师也好,不是也罢,他们自己心里清楚即可,后汉一朝在豊朝兵马的压迫下,确实窘迫,可西洲与丹蚩在豊朝兵马的压迫下更是岌岌可危,即便豊朝中的大宗师在后汉一朝的战线这边,震慑后汉一朝的兵马,被打残的西洲与丹蚩依然不能转守为攻,可想而知,西洲与丹蚩究竟窘迫到了什么地步。

    故此,他有充分的时间跟这位西洲使者玩“伱猜我猜不猜”的游戏,而这位西洲使者则没有。

    尽管西洲给的条件很有诚意。

    可是,还不够!

    遣子为质,以结同盟?

    如果后汉一朝没有选择,这个结盟条件也就算了,可后汉一朝既然有选择,不狮子大开口一次,简直对不起自己,更别说在帝王眼中,子嗣,只是消耗品!

    都说天家无亲情,此言不虚!

    他宠不宠爱咸宁?

    宠爱!

    可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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