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器材不足。

    在他的要求下,琼崖联训大营挂起了横幅、刷上了标语、贴上了海报。

    两发绿色信号弹升空,清脆的锣声在夕阳下格外悠远。

    然而因为多线作战,既要补充又要扩军,兵员需求陡增,所以原本的训练时长被削减许多,很多新兵训练三个月就算合格了。

    一个新兵在服役后会先集中送到距离最近的练兵场,在那里接受为期30天的基本训练;接着划分兵种,接受为期60天的专业训练;最后接受30天的野外驻扎训练。

    第一〇七步兵师和第一〇八师甚至只来得及完成一次全师合同训练,就接到了准备启程前往莫尔兹比的命令。

    “唉!”周长风长叹一声,“没有交的学费迟早要补交啊。”

    周长风与军官们返回了大营提督府——说是府,其实就是一栋工字钢和波纹板搭建的屋子。

    这便是两种士兵来源的差别。

    如果奉命出征,那么自开拔之日起以天为单位计算额外作战津贴,每天1圆,基本相当于翻倍,因此这也俗称“开拔银”和“双饷”。

    同时,番號从一〇〇开始的战时步兵师都采用两种兵员混搭的组合——每个步兵班有两三人是志愿兵,其余则为征召兵。

    显然大明上下对战时征召部队组织办法毫无经验,没有先例可循,追溯先例的话只能在史书中翻找。

    在固有印象中,爆破清障是工兵单位的职能,步兵只需要处理一些简单的活就行了,然而这份章程中却要求每一个步兵都必须加强练习爆破作业。

    “得令!”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因为国情的缘故,大明平常采用志愿兵役制度,即使如此也完全不愁兵员数量。

    “征召部队就是这么个情况?我的天呐,坏了坏了。”周长风大为诧异,不免觉得心惊。

    随处可见诸如「步兵之进取精神乃胜利基石」、「炮兵乃克敌战神」、「精忠报国、克敌制胜」、「苦练杀敌本领」、「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等等字句。

    因此兵部又重启了征兵制度,广泛征召适役青年入伍服役。这些人在法理上属于义务兵,只需服役两年,但是不领标准薪饷。

    收货时士兵们才发现这批坦克竟是四月份出厂的,几个月的日晒雨淋使得一些地方出现了锈蚀,甚至坦克内部都隐隐有些霉味。

    “然后你俩挑几个熟悉的参谋,我们来做兵棋对抗。”

    兵棋推演的预设场景是红攻蓝守,红方为沈学圣和曾穆二人指挥的两个明军师,蓝方为周某人指挥的一个美军师。

    “为什么?”周长风微微一笑,“战场上变幻莫测,工兵不可能说来就来,战防炮也可能出岔子。本事不嫌多,单兵技能越多,分队作战效率就越高。”

    “是啊,连麾下都掌握不好还谈何克敌制胜,周待诏说得再对不过了。”

    最离谱的是还有步兵搭乘战车在炮兵徐进射击掩护下发起冲击的惊悚科目。

    “呃……”经历科科正踌躇着回答道:“我们上报过,讲明了情况,兵备道也没辙,说是要优先保障在外作战的部队。”

    作为对比,一名应征入伍的明军列兵没有薪饷,只能领到每月3圆的生活津贴、每月6圆的安家津贴(如果结婚的话)、每天1圆的作战津贴。

    于是乎,无形的隔阂就这样产生了。

    在这至关重要的实战经验上,九成九的明军高级将领都不及周某人。

    周长风制订的实战强化训练章程已经印刷完成,同时他每天都在抽时间编写自己的“著作”——《南洋作战辑要》。

    为了进行更加贴切逼真的步炮协同和步坦协同训练,数以吨计的空包弹和发烟练习弹被运抵琼崖联训大营。

    只见数百官兵跟随一字排开的二十多辆坦克发起冲击,烟雾滚滚,尘土飞扬!

    野战炮群同时也在开火,为了便于控制徐进射击,炮群分为两组交替开火,始终维持炮弹落点在冲击中步坦分队前方二百米远的地方,直到步坦分队突入敌阵再转为纵深拦阻射击或妨碍射击。

    可是这类人寥寥无几,绝大多数普通明军高级将领都属于“学院派”。

    接下来的五天里,一〇七师和一〇八师都在补训,针对突击检查中暴露的若干问题进行改进,然后完成全师合同训练。

    周长风对大明陆军高级将领的平均水平感到忧虑,这些人往往理论工夫良好,纸上谈兵和兵棋推演都表现甚好,但是实战中却表现平平。

    相应的,也确实有极个别天才无师自通,从前没什么经验也一样能得心应手的指挥大兵团作战。

    大明陆军很有自身特色,有别于历史上的任何一支军队,本质上是帝國主義半重装部队——步炮火力强大,组织效率一般,摩托化装备不够充裕,攻防兼备,擅长中小规模(师以下)战斗,拙于大兵团作战。

    “好,就这样吧,到此为止。”

    少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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