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出门,即使在自家逛逛,也是怕风怕雨怕日头的四下折腾。

    晓冬边往屋外走,边抱怨道:亏的就在家里走走,这要是出门看电影,非得迟了不可。

    你好好走路,别挡道。喜妹冲着她翻了个白眼。

    出了堂屋门,往左边走一会,廊下就是一条甬道,到了这,便置身于花圃中了。

    邵韵诗见俩人又掐,摇摇头,边走边指着药材,点评长势。

    喜妹憋着笑,小姐快别和我们说这些,这些话得百二娘来听。

    晓冬对百二娘不感冒,我们去梅园逛逛吧,那边有几株红梅,花骨朵长的特别靓。

    靓?邵韵诗失笑,这算什么比喻。

    喜妹也想去逛逛,成,我们就去隔壁园子逛逛。

    邵家的梅园立在槐园和正院之间,不论哪个院子的人去,都极方便。

    邵韵诗无所谓去哪里,便拉着喜妹的手,提步而行。

    晓冬不耐慢慢走,一蹦几步地往隔壁蹿。

    仨人一路走走停停,气氛还蛮好。

    可惜,待她们转到两院之间的小门时,皆愣住了。

    晓冬看向喜妹,你带钥匙了吗?

    喜妹摇头,出门时,没想到要去隔壁。

    这下大家都傻了。

    晓冬不想回去做针线,便道:我回去拿,你们在这等会。

    晓冬邵韵诗喊住了转身的晓冬,皱眉盯着锁头,你们快看这把锁。

    晓冬忙凑近了,咦,这锁没锁牢。

    喜妹见她一把将锁拽了下来,张嘴结舌,这锁是我锁的,钥匙也只一把。

    这里是内院,这处小门直接连通隔壁的梅园。故而,这处小门,只邵韵诗几个独自掌管。

    晓冬严肃了起来,这事得好好查。

    查,怎么查?喜妹细思极恐。

    邵韵诗正想说什么,隔墙,传来了人声。

    晓冬一把捂住喜妹的嘴,小声道:有男人的声音。

    喜妹掰开晓冬的手,压着声线,外男?估计是白氏那姓黄的外甥。

    邵韵诗耳力最佳,皱眉点头,就是他。

    她在祖母那边遇上过,就是这个声音。

    梅园小径外。

    表妹,这里的环境好是好,就是太单一了些。黄外甥,黄春生道。

    邵秀雪这位黄表哥,家境一般,父亲同邵父是同事。

    当初,白氏和邵父就是黄姨夫介绍的。

    黄春生是北大的高材生,家境虽一般,可外祖父家近些年渐渐起来了,时常补贴女儿外孙。

    所以,黄春生外头穿戴不差,出手也有些阔绰,瞧着一派富家公子的架势。

    追他的女生不少,看好他做女婿的人家也有些。

    邵秀雪就以有这样的表哥为荣。

    这梅园是爷爷摆弄的,他眼光老套了。邵秀雪见表哥说不好,当即附和。

    两人的谈话声越来越近。

    晓冬和喜妹听他们这么大言不惭的话,直翻白眼,暗嗤那俩个,装什么优雅人。

    槐园梅园墙内外,两种气氛,两样心情。

    邵韵诗怕俩丫头气上头,露出痕迹,连忙给两人使眼色。

    晓冬和喜妹也是知道轻重的,忙忙地捂住自己个的嘴,表示不说话。

    墙另一边。

    表哥,你别折枝。邵秀雪见表哥手停在枝头,忙喊道。

    黄春生不解,这枝瞧着不错,折了好给姨妈插瓶,表妹觉得不好?

    邵秀雪摇头,不是这话,爷爷说了,梅园的梅花,没他同意,是不能随便折的。

    为什么?这满园子的梅花,折一两支怕什么。黄春生用力一掰,梅枝断了。

    呀!邵秀雪睁着大眼睛,担心了,这可如何是好?

    你担心什么,前头那枝不是被人折过了吗。黄春生半点不在乎,咱们回去的时候,背着点人,不叫你爷爷知道,不就没事了。

    邵秀雪顺着黄春生的手指,看了过去,确实有断枝,这或许是爷爷同意的。

    咦,这枝不像人折的,倒像是被无意间弄断的。黄春生走近了,细细观察了起来。

    邵秀雪听了这话,好奇地看了一圈,这地上也有些凌乱的脚步,估计是谁来偷梅枝。

    行了,这不还有外人来偷吗,咱们只弄了一支,不碍事的。黄春生也没多想,走吧,回去给姨妈香屋子去。

    邵秀雪听了,觉得有理,也对,走,咱们赶紧将花送回去。

    一墙之隔的邵韵诗几个,听着走远了的脚步声和叽叽咋咋的显摆之言,神色凝重地对视了眼。

    喜妹小声道:难道真有人来偷梅枝?

    路人偷梅枝的事,以前也发生过。

    晓冬摇头,不应该呀,往日人家偷的,都是伸出墙头的,这边可是靠近内院了,谁能跳进来偷。

    邵韵诗眉心深锁,去推小门,我们去看看。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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