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的夜里,罗大婶刻意营造出来的气氛有些滑稽。

    狗子瞧着罗大婶神秘的表情,拼命压着嘴角。

    罗大婶和狗子面对面,立马就瞧出这小子的蔫坏,抬手就给了一下,问你话呢。

    狗子想着刚才吃的兔子肉,嘴角砸吧了几下,不敢再作怪,忙小声道:都吃好了,不过,大嫂送的菜太多了。

    那点菜还多,你们可别客气,到这,就到家了。罗大婶当即道。

    狗子憨笑了两声,秦政委他们也吃过了,这会子还没休息,大娘来是?

    说完,他眼睛一亮,压着声音,急道:可是从邵小姐那拿到药了?这也忒快了点吧。

    罗大婶没功夫同狗子闲话,知道那位还没休息,便边走边道:你继续站岗,我去里头送药。

    狗子听了这话,老实点了点头,暗暗心惊邵小姐的给力。

    后院来了重要的客人,廊子上的灯是不敢点的,亏的路熟,罗大婶也没绊着。

    婶子来了。罗大婶一进正屋,秦政委的妻子,柯美霞便接了过来。

    哎,外头冷,你瞧你出来做什么。罗大婶对大方美丽的柯美霞很有好感。

    柯美霞忙道:不冷。

    罗大婶说着话,又望里屋张望了番,没瞧着儿子,有些失望。

    原来,一直没出现的罗丛柏,早就已经回来了。

    柯美霞见罗大婶这样,忙笑了道:大夫正给我家那口子治伤,小罗也在里头。

    啥,找到大夫了。哎唷,这可真是谢天谢地了,这下你可以放心了。罗大婶拍着柯美霞的手一阵感慨。

    妈,你小声些。高大健硕的罗丛柏一掀门帘,走了出来。

    柯美霞见他出来了,忙问道:如何了?她刚才是被丈夫赶出来的。

    罗丛柏是个面上没啥表情的,冲着柯美霞一点头,嫂子放心,子弹取出来了,不过,没有麻药,政委晕过去了,

    他话还没完,柯美霞人已经冲进去了。

    罗大婶知道儿子的德性,伸手给了他一下,压着声音,训道:你就不能好好说,瞧把人给吓得。

    妈,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罗丛柏可不会琢磨女人的心思,当然,除了记忆中的某个小女人。

    小儿子自打八九岁随他师傅学武,一年里来家的次数有限。

    所以,罗大婶舍不得深说儿子,只叹气道:给,这不是你要的药吗,才刚你章大叔送来了。

    大概,罗丛柏也没想到药能这么快就到,要知道,邵韵诗的性子他是知道的,平素懒得很,不会多备药。

    不过,想想她每年义诊的时间,也就理解了药来得快的缘故了,不由得心头一荡,该去见她了。

    掩饰了番心绪,听得里头的动静大了些,罗丛柏接过包袱,只给了他娘一句,‘回吧’,就又转身进了里间。

    瞧着儿子风一般的身影,罗大婶气恨地给了他一眼,轻跺了跺脚,走了。

    回了前院的罗大婶早就收敛的怒气,热情地招待起客人来。

    罗大伯见妻子回来,也安心了几分。

    罗家夫妇俩个都是稳重实诚人,招待了章老爹,还不放心他喝了酒,一个人回去,又让大儿子去送。

    待大儿子回来,知道章老爹已经安全回家,他们老俩口才收拾收拾上床休息。

    这些日子事多,上了床,老俩口也没心思就睡。

    罗大伯斜靠着床头,问老伴,那药可得用?

    屋里的灯已经灭了,炭盆里还有零星的火光明明灭灭。

    罗大婶正打算拾掇炭盆,听这话就来了气,我哪里知道,二小子一接了药,都不多问两句,就将我赶走了。

    知道儿子做的是什么事,罗大伯止住老伴,劝道:二小子这是为你好,后院的事你别多问,一日三餐照着送就成,可千万别怠慢了。

    我哪里能怠慢了人家,到底是同二小子一道来的。罗大婶知道男人家的规矩,一般不多嘴。

    罗大伯也知道自己老伴的脾性,点头道:唉,知道就成。

    罗大婶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小心问道:这药是拿回来了,里头还有颗了不得的保命丸,你说这该给多少钱?

    这还真是个事,人秦政委是在自家养伤,药也是自家送的,总不能问人家要钱,只能是他们自己出了。

    罗大伯想了想,道:这怕是要问过二小子。

    说起这,罗大婶有些迟疑道:你说这邵小姐是不是过分大方了,听二小子说,这保命丸一年也制不成几颗。

    罗大伯也觉得这事有些过了,再大方的人,也不该轻易舍出能救命的东西,不由地皱眉道:这药钱怕是难算了。

    可不是,那可是救命的东西,唉,也不知道二小子知道不知道邵小姐的人情难还罗大婶心里怪怪的,说不上什么缘故。

    这车轱辘话,罗大伯不想再听,也心烦,便道:行了,不早了,睡吧,明天还得

    他这话还没完,就听的窗外喊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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