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次说什么,也必须一定要把陈慕武给邀请到罗马来。

    所以他们才从罗马的教皇国,给剑桥大学三一学院拍了一封电报。

    只可惜高贵的教皇庇护十一世,还是未能放下他的矜持。

    这封发给陈慕武的邀请电报,是以一位紫衣主教的口吻撰写的。

    紫衣主教,正式的官方名称其实是总主教,只是因为平常穿着的袍子的颜色是紫色,所以才得到这个名字。

    总主教的地位,比起穿着红衣的枢机主教还要低一等,排在教皇国神职人员地位当中的第三等。

    这位总主教在电报中写到,教皇陛下虽然是全世界天主教和基督教的领袖,但他同样对当今世界科学的最新发展很感兴趣。

    教皇陛下委托自己向陈慕武传达了谕旨,邀请陈慕武在明年春天科莫湖的那场物理学家大会结束之后,一定要南下罗马,和教皇陛下见上一面,聊一聊宇宙是如何起源与发展。

    陈慕武从没有想过,自己站在三一学院门口,就从卡车上搬个行李的功夫,居然能遇到这么多的事情。

    先是绞尽脑汁也思考不出第五个学生究竟是谁,被卡皮察提醒之后,才知道这个人是自己几年前结的一个善缘,后来成为英国人的印度裔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钱德拉塞卡。

    想明白这件事之后,卡皮察又和他说,已经先斩后奏地替他同意了明年在意大利科莫举办的物理学家大会的邀请。

    处理完了这么多事情,陈慕武终于打算要弯腰把地上码放着的行李往学院里面搬,结果就又来了邮递员,送来了这样一封邀请他去罗马的电报。

    说实话,就在这短短的几分钟时间里,听卡皮察简单讲述了意大利科莫会议的来龙去脉,陈慕武还没想好到底是去还是不去,是不是应该撤回自己答应参会的这个消息。

    结果现在除了科莫之外,他又接到了来自罗马的邀请。

    有关罗马,启蒙运动三杰之首的伏尔泰——他同时也是牛顿的迷弟,曾经有过这样一段锐评:

    “当我们估计着,倘若牛顿、洛克、克拉尔克和莱布尼茨,是在法国,就要被迫害;在罗马,就要被拘禁;在里斯本,可能被烧死。我们应该如何看待人类的理性呢?”

    牛顿和莱布尼茨这两位自然不许多言,他话语中提到了的洛克和克拉尔克,也是和牛、莱两人同时期的英国哲学家。

    作为一个法国人,伏尔泰开法国的地图炮无可厚非。

    但是他在开法国的同时,却还要拉上教皇手下的罗马,还有葡萄牙的里斯本。

    这是因为伏尔泰对宗教持激烈的反对态度,所以他猛烈抨击罗马不奇怪,话语中所说的在罗马会被拘禁,也是以伽利略和布鲁诺被罗马的宗教裁判所拘禁和审判这些例子而做出的引申。

    但为什么又偏偏提到了里斯本?

    事件的起源,是1755年的一场大地震。

    1755年11月1日,是一年一度的万圣节。

    早上九点四十分,天主教的忠实信徒们,正在里斯本的教堂中庆祝着这个节日。

    结果就在此时,在里斯本西边的大西洋海底,发生了里氏8.9级的强烈地震,瞬间就掩埋了无数里斯本市民。

    地震不但引发了海啸,还引发了整整烧了五天五夜的大火。

    这一系列的天灾人祸,让里斯本市的人口,直接减员了四分之一。

    这件事情的另外一个后果,就是让启蒙运动的先驱们更加怀疑上帝的存在。

    都说神爱世人,可为什么还要在如此一个宗教节日中,降下如此惨烈的神罚呢?

    伏尔泰所说去里斯本可能会被烧死,正是联想到了地震之后的那一场大火。

    距离伏尔泰那个年代,也已经过去了一百多年,教皇手中的权力今非昔比。

    别说陈慕武说宇宙是盘古开天辟地而创造出来的,就算是陈慕武现在到了罗马之后,重复伏尔泰当初的言论,直接指着教皇的鼻子骂他是“两脚禽兽”,骂围绕在庇护十一世周围的那些穿朱紫戴高帽的教士们是“文明恶棍”,骂天主教是“一切狡猾的人布置的一个最可耻的骗人罗网”,教皇国也不可能再把已经改名为至圣圣部的宗教裁判所重新改回到原来的名字,来一个三堂会审陈慕武。

    值此生死存亡的关头,被别人骂两句就骂两句吧。

    只要意大利别让教皇国亡国,把教皇像中囯皇上那样赶出圣保罗大教堂,甚至像沙皇那样被枪毙,则怎么都好说。

    关键是一定要把陈慕武请到罗马来,利用他在科学上的声望,来一场充满话题性科学和神学的碰撞来吸引眼球,从而让全世界的新闻读者,都借机注意到这个蜷缩在罗马城内一角的奄奄一息的教皇国。

    都说科学的尽头是神学,没想到,神学的尽头,居然还是科学。

    “我记得,你好像没什么宗教信仰吧?”

    看完电报上内容的陈慕武,正在凝眉思索的时候,卡皮察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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