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莫奈的妻子卡美尔联系起来,能带来比一个所谓的卡拉,强的多的舆论流量和市场关注度。

    他们确实一度在心中动过这样的念头。

    后者是人之常情。

    而就算他们一开始就是捡到一幅画,然后为了找个历史上的知名画家硬贴上去,带着目标,写出的这篇文章——先朝着热钱最多的地方“呗”的射只箭,再慢慢的画靶子。

    也不算“太”过分。

    起码起码,顾为经和酒井胜子他们确实找了一些能够侧面证明自己观点的证据,写出了一篇看上去像模像样的文章。

    所以他们大概率艺术伦理、学术伦理上会被人指指点点。

    法律伦理上……应该是蛮难界定的。

    可这话要是从更阴暗的一点心思揣测,那就是直接在指责,包括这幅画本身和他们所掌握的那些资料在内,所有的证据、照片,写在论文中的论点,全部都是为了仿照达芬奇《救世主》的那幅画的经历,硬生生给直接造出来的。

    根本就是一场有意为之的骗局。

    罪无可恕。

    这也是罗辛斯询问顾为经,他在哪里,花了多少钱,买到了那幅《雷雨天的老教堂》的目的——对比两幅画之间,在经历上的“相似性”。

    早在他开口的瞬间。

    伊莲娜小姐就洞悉了罗辛斯提这个问题所隐含的目的。

    她知道,顾为经也已经看出来了。

    他才不想掉进罗辛斯的言语陷阱中,解释来,解释去,说了那么多话。

    于是安娜轻轻抬起手指。

    “波。”

    女人信手推了他一把,把他丢了进去。

    伊莲娜小姐这么做的目的,不是为了一脚把顾为经给踹进坑里去。

    而是她意识到,顾为经在这种问题上处理的太没有经验了。

    意识到了罗辛斯的目的是好事。

    但有些陷阱,不是他想躲,就能给躲开掉的。

    以安娜丰富的怼人资历和媒体经验,罗辛斯在那里一嘟嘴,伊莲娜小姐就知道他想要干嘛。

    这可不是随意提的问题。

    人家是有备而来,心中也早就有了预设的答案。

    这类问题你躲闪也没用,顾为经在那里好言好语的解释来,解释去,说了一大堆,全场的听众也不会觉得罗辛斯有什么错。

    抛除主观情感因素。

    罗辛斯也根本就谈不上有什么错。

    互相对话间存在争端和分歧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雷雨天的老教堂》和《救世主》发现过程的相似性,也客观存在,又不是评论家罗辛斯找人编的。

    有质疑很正常。

    顾为经这种解释来,解释去,试图绕过言语陷阱的行为,尤其在牵扯到钱的话题上,反而容易被观众误以为,他不够真诚,有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

    直接回答。

    是更有效的应对。

    因而,顾为经还在和罗辛斯努力对线,站在陷阱边扭来扭去,尝试着风骚的走位呢,就被女人给直接按了进去。

    已知这个坑一定会掉。

    与其让罗辛斯挖个坑把顾为经埋了,再跺上两脚。

    不如由安娜小姐自己动手埋。

    “伊莲娜女士,您完完全全说到了我的心坎里去了。”罗辛斯闻言惊喜的点点头,“我刚刚说,达芬奇的《救世主》起到了重要的示范的作用。它为行业提供了一个市场模型。这个市场模型证明了这样的观点,一张廉价旧的油画,一些学者和期刊的背书,外加巧妙的市场营销策略,就像神奇的炼金术一般,倾刻之间,让一幅作品的价格翻上百倍、千倍、万倍,甚至是整整一千万倍。”

    “我甚至有一个有些悲观的观点——”

    罗辛斯顿了顿。

    “达芬奇,文艺复兴三杰之一,也很可能是最为有名的那个。听上去文艺复兴是个很遥远的名词,可仔细想想,也不过是四五百年的样子。比起金字塔、特洛伊等等考古发现,他近的就像是昨天。”

    “我注意到Mr.曹现在就在下面。”

    罗辛斯用手指指了一下,尊敬的点点头。

    “我提他,是因为他见过毕加索。而这样年纪的老先生,一个能见到毕加索,两个能见到透纳,只需要五个,把五个曹轩的岁数从头到尾的连起来,就直接能见到达芬奇本人了。”他看向伊莲娜小姐。

    “我明白您想要说什么。”安娜点点头,“不过,还是请和观众说的更清楚的一点吧。”

    “我的意思是达芬奇并不遥远,他生活在文献记载相对发达的年代。黑暗的中世纪已经结束了。他在还活着的时候,便成为了佛罗伦萨城里最炙手可热的画家。所以,达芬奇对学界来说,从来都不是一个陌生的名字。我们能在文献中找到他的出生日期和死亡日期,准确到儒略历的几月几号星期几。”

    “我们知道他父亲是谁,母亲是谁,祖父母是谁,有几个兄弟,几任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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