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南之地,钟敏灵秀,历朝历代皆有高人隐居。

    此时已至深秋,山间的气温也是随之降低。

    可缘来缘去缘如水,终南之地也随着红尘喧嚣,变得越发的喧闹。

    白日里吵闹声不断,夜间里直播声不绝。

    大好静心凝神之所,早已变得如同红尘烘炉一般。

    清晨时分,山间晨雾缭绕,虫语鸟鸣之声,回荡在陈玄耳畔。

    一身青色仿明制道服的陈玄,踏着山间小路,前来拜访那位治好了他多年老毛病的老道长。

    云雾中陈玄自山间曲径斜行,直往深山中的道观而去。

    由走了约莫五六里,前方豁然开朗,虫语鸟鸣之声更盛。

    空气也是越发的清新,这也是陈玄最为感到好奇的地方。

    明明山上山腰离的并不远,为何却有着如此差别。

    于深山中,一座古朴道观屹立了不知多少岁月。

    终于到了,每一次来此,都感觉有大不同。

    自从修炼了老道长传授的吐纳法门,以及观想法门之后,他的身体状况较之以往,可是好了太多。

    道观不大,可在陈玄看来,却是给人一种离尘之意境。

    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

    道观正门洞开,似乎是早已料到,今日有客至。

    陈玄整衣后,方才抬腿迈入了道观,几率炊烟袅袅,米饭的清香萦绕鼻尖。

    时未至中午,却在做饭,这让陈玄难以理解,他还未曾见过,哪一家的早饭吃的这么晚,哪一家的晚饭吃的这么早。

    看着在伙房忙活的老道,走了过去,笑着说道:老道长,现在才早上八九点钟,您老人家的饭做得有些早了。

    正在往炉膛里添着柴火的老道,指着天上那轮金乌,说道:不早,不早,客至,黄粱饭也刚刚好。

    老道揭开锅盖,黄粱米饭的香气,灌满了整个伙房。

    香气飘摇,如梦似幻,陈玄耳畔仿佛响起了什么声音一般。

    失神之间,老道已经盛好了一碗黄粱米饭递给了陈玄,这可是终南之地的黄粱,确定不尝一尝?

    那小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陈玄拿起筷子,吃起了这一碗刚刚出锅的黄粱米饭。

    他本以为这一碗黄粱米饭,应该会很烫,但其温度却是正好,这让陈玄不禁有些惊奇?

    这一碗黄粱米饭,堪称是他这些年来,吃过最好吃的饭。

    虽无菜,但有此黄粱米饭,足以胜过万般珍馐菜。

    老道人此时也并未闲着,而是在伙房内诵读道经,先是清净经,后为道德经。

    只是在诵读清净经时,老道人面色之上,尤为开怀。

    而后是南华经,最后至列子而止,不过老道人随后又讲了,庄子的剑经!

    大音希声,道观墙壁的外面,走兽在山君的带领下,静卧于青石板上。

    此时已是金乌西归,明月高挂枝头!

    而陈玄手中的那晚黄粱米饭刚好吃完,陈玄仰首迷茫的看着夜空,皱眉道:奇怪,我不是早上来的吗?

    同样端着一碗黄粱米饭的老道,笑道:没错你的确是早上来的,但是你吃着黄粱饭,入了大半天的静,醒来之时,已经是月明星稀。

    老道我这一碗黄粱米饭,却是热了两回喽。

    陈玄有些尴尬的说道:即是如此,晚辈也该回去了,待到明日再来拜访前辈。

    老道长的道观不大,实在是多住不下一人了。

    老道从伙房抽出了一瓷枕,说道:夜幕遮空,山间野兽颇多,山道难行,你可在这伙房睡上一晚。

    陈玄点头道:长者赐,不敢辞,那晚辈今晚就叨扰了。

    老道摆手道:欸,没有什么叨扰不叨扰,只要你不怪老道就好。

    在老道看来,陈玄心性不错,尤为妥善,尤为妥善。

    此时缘分已到,他依然记陈玄于心矣。

    伙房内,陈玄刚一接触那瓷枕,便感觉一阵难以遏制的睡意袭来。

    下一刻睡意当头的陈玄倒头就睡,伙房外的老道抚须大笑。

    解下了腰间那朱红色的葫芦,以及一印玺放到了陈玄身侧,说道:书上说这葫芦不简单啊!

    可对于老道而言,不过是个盛放消食丹药的葫芦,赠你守藏之印,愿我等有再见之时。

    去休,去休!

    函关初出至昆仑,一统华夷属道门;我体本同天地老,须弥山倒性还存。

    老道大笑而去,似有一道长河,横空而来。

    苍穹之上,皓月之光辉,也瞬间变得暗淡起来。

    道观大门外,那副对联也是显化了出来。

    上联:道判混元,曾见太极两仪生四象:

    鸿蒙传法,又将胡人西度出函关。

    横批:八景!

    老道站立于,湛兮似或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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