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首的燕京课税副使陈时可,轻声劝道。
宋军火炮凶猛,万一砸到官衙,误伤了自己一等人,岂不是亏大了。
“陈相公,稍安勿躁。你没有发觉,宋军的火炮打的都是城头和城中军营。至于民舍,只是波及而已。”
耶律楚材强装镇定,心思并不放在公文上。
事实上,也没有什么公文值得看。
“耶律相公,你是说,宋军并不想殃及无辜?”
陈时可稍稍放下心来。
只要宋军真的秋毫无犯,他心里就放心多了。
“耶律相公,宋军要是这样天天炮轰,城中人心惶惶。这样子下去,不知道能守多久?那些守军,不知道还有没有心思守下去?”
外面的炮声不断,宋军的实心铁球不要钱地砸进来,陈时可的心,又揪了起来。
“耶律相公,守城将士来自各地,并不都是鞑靼兵。人心难测,再这样下去,恐怕军心就要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