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出了个真人,却修灴火。”

    李绛迁摇头,道:

    “不是还有一位元道真人么?听说他也是个大修士!”

    天霍唏嘘摇头,似乎并不认可,却不再说了,眼看脚底的山河渐渐显露,两人分道扬镳,李绛迁一侧落下,稍稍等候,果然见着了一身青衣的司马元礼乘云而来,身旁是阴着张老脸的庾息。

    这位青忽真人来得匆忙,环顾一圈,简直是头皮发麻,好不容易见了他,双目发亮,匆匆一行礼,道:

    “昶离真人!”

    他仔细扫视了,面上不由有些踌躇,庾息更直接些,老人这些年似乎时间更紧迫了,看上去面色差了许多,上前一拱手,道:

    “不知…魏王何在?”

    这也怨不得他们,如今这大陵川上简直是神通滚滚,几位道统的大修士通通来了,每一个立在天际,都是神威万丈!

    杨锐仪是一贯阴司的性子,不到打起来不会现身,默默的潜藏在太虚里,让人摸不着行踪,李绛迁有查幽,看得清晰,两人可拿捏不准…

    思来想去,竟然念起李周巍的好了——这位魏王怎么样也是堪比大真人的存在,这只人间白麒麟往阵前一站,叫人安心的多。

    李绛迁看得出两人的意思,心中暗笑,只长叹摇头,看得庾息欲言又止,司马元礼估摸着李周巍和杨锐仪有所谋划,不好多说,只道:

    “我问了羊道友,她受命去请邺桧真人赴江淮,常昀真人已经到了梁川…”

    听到此处,李绛迁心中一动。

    ‘常昀、邺桧…’

    显然这两位真人与水德关系不深,便被杨氏留在洛下,而庾息是个牝水修士,这一次是一定要前来的,也不知道跟杨家做了何等让步。

    李绛迁只道:

    “父亲兴许同杨大人早有安排,如今我亦不知晓踪迹,如若时间来不及,恐怕还要我等先行入内。”

    司马元礼若有所思地点头,却见得远方风雪滚滚,一片清亮之光从江上驰来,在身前显化出一人,白衣飘飘,驾驭府水,好生潇洒。

    司马元礼见了他,心中的大石轰然落地,终于松了口气,上前来看,道:

    “广篌道友!”

    ‘广篌真人?’

    李绛迁心中一动,身旁的庾息更是眼中有惊骇。

    ‘纯一道!投宋了…’

    天上的神通不乏有注目而来者,相互之间交流沟通,诡异的保持着寂静,广篌却勉强给了他面子,随意地点点头。

    他只将脸侧过来,看向李绛迁,轻声道:

    “想必是大公子了,在下广篌!”

    李绛迁还未言语,天色已骤然暗沉下来,山中狂风呼啸,坐在山顶上对峙的两人终于移动目光,屈真人将金樽中的清酒一饮而尽,整理衣袖,那墨衣和尚则站起身来,目光遥遥远望。

    飘渺的云雾之中,通天的金身缓缓移动巨颅,在地面上投下庞大的阴影,牝水翻滚的云彩停止浮动,长发男子踏空而出,南方的天际则赤焰滚滚,有真火袭来。

    仿佛一瞬间,这满天如背景一般的仙释都活了过来,神通浩荡,一道道或羡慕或狠毒、或怜悯或冰冷的目光通通落向东南方,那沃野平原之上风雨潇潇,正有一点点棕中带青的身影不断放大。

    依旧是如同凡物的蓑衣,依旧是那面色沉稳的老人,翡翠般的钓竿在雨中轻轻摇晃着。

    萧初庭。

    ……

    日月同辉天地。

    月华流照,天地光明,一道道灵光照耀,如同一道道流金色彩,汇聚而来。

    阁中的石台之上,正端坐一人,黑袍绘金,尤为尊贵,种种明阳光色照耀在他刀削斧凿般脸庞之上,光彩闪烁,摄人心魄。

    这一道道浓郁至极的灵机汇聚入内,顺着他的身躯并入气海,凝聚为神通法力,举上升阳!

    这升阳府中则光色交织,天门高耸,尊贵无边,麒麟跃动,杀心无限,赤血残阳,浩瀚无垠,相互纠葛,正中则天光璀璨,暗暗沉着一道明明如月的白珠。

    在三道神通之上,却有一尊光明猛然下坠,如同举世无双的尊贵帝王,要镇压群臣,引得麒麟不驯、天门震怒,沸反盈天!

    李周巍早已经托举过帝观元入升阳,也体会过这道参紫仙槛的威能,可等到真正将帝观元抬入升阳府,尽力去稳定神通,同时也体会到此间艰辛。

    ‘两年以来,服下【明真合神丹】,帝观元已经圆满,骤然托举,在升阳府中已化为神通,却与三道原有的明阳神通格格不入,难以沉入其中…’

    以他的道行,全力调和之下,硬生生将赤断镞压下,期间不知有多少反复,时而天门躁动,时而麒麟不安,甚至天空之中的帝观元还在不断斗争,试图早日落下。

    ‘此刻,便是考验道行之时!’

    此刻的李周巍,不仅仅要对这四道神通有极深的理解,还要能化解神通之间的种种纠葛,通晓道道变化,只要有一处不慎,便会前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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