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汤缉余所言无误,这位乔真人,是有真本事的!

    此人道行极高,一手少阴神通出神入化,李周巍固然有不清楚他神通的劣势,却也数次失手,差点叫他走了去…

    ‘他说自大,实则不然,若非那得意法器被我【淮江图】镇压,断了一臂,谒天门又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我又是大真人,以尊压卑,还真未必能速擒他!’

    纵观他李周巍所见的三神通,恐怕还没有几个人能说力压乔文鎏,更别说战而胜之——就连戚览堰,角木不擅长斗法,抛去通玄的几样宝贝,李周巍也觉得未必能胜他!

    ‘尤其是那太冲观…在我见的神通里绝对是世间第一流了…’

    乔文鎏抬起头来,看到了那双金眸,这位魏王的眼中没有羞恼与急迫,只有思索与赞叹,他的声音甚至有些笑意了:

    “乔道友…既然已经败在我手中,可愿为我开鄄城?”

    乔文鎏笑了一声。

    他还能说什么?

    ‘我誓不开,请魏王诛杀?’

    毂郡是一处地名,却难以严格说是一个整体,乔文鎏难道是在为谁效忠吗?他出手的原因是背后的鄄城就是自己的根基所在,已经不能退了!

    他一摸袖子,从中取出一枚碧绿的木制符印,似乎没有经过犹豫,又好像已经等了许久了,双手献上,叹道:

    “愿为魏王效力!”

    他便听见对方的笑声,这位魏王将他扶了起来,目光灿灿,毫不吝啬地赞道:

    “好本事,能得乔道友相助,是我等之幸事。”

    于是天光如雪般消融,恢弘的城池展现在眼前,一片离光飞跃而来,在身前显化出绛衣的身影,李绛迁拱手一礼,手中持着葫芦,倒是不意外乔文鎏老老实实的模样,笑道:

    “见过魏王、前辈,方才城里出了一人,欲要前来,被我挡下,后见着前辈入了帝观元,便用了宝土宝物,自个逃命去了…”

    李周巍略微点头,乔文鎏却识相,一边运起神通,拂过胸口,平复因为斗法造成的遗留伤势,一边道:

    “他是姜家的人,宝物厉害,却不好拦。”

    李周巍转头,看向他,道:

    “不知乔真人名讳。”

    乔文鎏此刻已经恢复了从容气度,从袖中取出丹药来,服用调养神通,笑道:

    “某家乔文鎏,乃是鄄城人士,祖上在魏时起势,也是有渊源的,浑号三疑,郡中的道友熟络了,便直呼乔三疑…”

    李周巍先时运着查幽,郡里的情况一清二楚,自然也知道他那一番话语,难得有了些戏谑之心,佯疑道:

    “哦?浑号?可有根脚?”

    乔文鎏面上一僵,却死要脸皮,仍然捏着架子,笑道:

    “纯是起着听,不值一提…”

    三人持风而落,已入阵中,放眼望去,便见城池广阔,有极热闹的痕迹,此刻却家家闭户,一个个躲在屋中,大批大批的人缩在街巷里,把头埋进衣袖中,生怕张望把自家看死了。

    空旷的城池里,一时间只有婴孩偶尔的哭闹声。

    李周巍一看底下的模样,就知道这乔文鎏是已经把外面的流民接纳进来了,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心中却多了几分认可。

    而乔文鎏立刻点了人,吩咐他们下去安抚民众,领着两人到了郡中,落在那背靠的仙山之上,李周巍的目光仍然停留在他身后,看着悬浮在他身后的那两道黄纸慢慢色彩消散,轻声道:

    “少阴神通,名不虚传。”

    乔文鎏侧身看他,叹道:

    “魏王不必取笑我了…太冲观是我少阴一道存性保命的无上法,只要身后有腾挪之地,杀伤从身前而来,又不犯阴主,便能削减其威,从容避让…”

    “此神通并为五宫六宇之一,却被魏王顷刻所破…”

    他面上有几分真切的失落:

    “是我道行不精。”

    李周巍道:

    “太冲观在我所见神通之中名列前茅,已经是极厉害了,真人不必妄自菲薄。”

    乔文鎏只摇头,显然受到的打击不小,一旁的李绛迁疑道:

    “五宫六宇?”

    乔文鎏抬头,随口道:

    “是几类知名神通的名号,如五德杀收宫、藏纳宫,皆是五宫之一,而六宇…魏王身上也有,在明阳便是帝观元!”

    “原来如此。”

    李绛迁点头,李周巍却有心为自家后辈打听,轻声道:

    “方才斗法,还有一道妙法,躲了我的离光。”

    乔文鎏却并不保留,笑道:

    “在我少阴,叫调杼柚,乃是我少阴控摄水火的大道,配合我的术法,这水云也好,火光也罢,只要归宿在五德内,但凡伤了我,我神符便记下,过一阵再来,只要打不破我的神通,立刻被我削个干净挡下去。”

    李绛迁听得一悚然,沉默片刻,忍不住问道:

    “如今一来,水火修士,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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